一種難以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和壓抑,攥住了每個人的心臟。
洞外,萬籟俱寂。
沒有風聲,沒有蟲鳴,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聲音,
隻有一種沉重的、仿佛能吸收一切聲音的死寂。
許父深吸一口氣,走到開關前,打開了山洞主照明係統的所有開關。
霎時間,柔和而穩定的ed燈光充滿了整個主洞窟,
驅散了那試圖滲透進來的黑暗,也稍稍驅散了人們心頭的寒意。
空調還在輕聲運行,送出溫暖的空氣。
植物生長燈在蔬菜區散發著充滿生機的光芒。
一切都和他們準備的一樣。
但每個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世界已經不同了。
他們將自己封閉在這個人造的光明氣泡裡,
而外麵,是一個前所未有、不知持續多久的、漫長而酷寒的極夜。
張月下意識地握緊了許陽的手。
許陽也用力回握,低聲道:“彆怕,我們在。”
燈光下,一家人的影子安靜地投在岩壁上,仿佛守護著這末世中,微小而堅定的文明之火。
極夜的到來導致冰蟲似乎進行了休眠。
國家利用這個空檔派出軍隊對冰蟲進行滅絕,
也呼籲有“抗體”的人,貢獻出自己的一部分血液將自家的冰蟲消滅掉。
浩浩蕩蕩的消殺就持續了數日,
終於在春節前,冰蟲幾乎被全部消滅掉。
而對病毒也終於找到了破解之道。
這次能解病毒的依舊是中醫,
上麵提供了幾種防治病毒的藥方,
張父根據上麵的藥方很快就配齊了藥。
大家無比慶幸,還好當時什麼都準備了一些。
消息一出,大家的心情終於得到了寄托。
仿佛在水裡掙紮了許久,終於抓住了能讓自己遊上岸的竹竿。
網上的氣氛也一掃之前的戾氣,沮喪,終於有了些許輕快。
之前提供的公共物資點現在也被配備了疫苗,隻要離得不算太遠的都可以去紮。
雖然消息令人振奮,但物資點還是少之又少。
隻有一線的發達地區還算可以,
二線三線地區也就隻能望洋興歎。
緊接著,一些尚能運作的官方監測站發布了初步分析報告:
並非凍僵,而是一種類似於“冬眠”的生理狀態。
極夜的持續低溫和徹底無光的環境,似乎超出了冰蟲的適應極限,觸發了它們的休眠機製。
它們蜷縮起來,體表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殼,
代謝降低到近乎停止,失去了攻擊性和移動能力。
此外,還有一切其他猛獸似乎也開啟了長久的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