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
山洞裡,
ed燈帶發出穩定柔和的光,
角落的種植區,
韭菜和蘑菇長勢喜人,旁邊的兔籠裡,幾隻肥碩的兔子正悠閒地嚼著乾草。
張月和許母對著柵欄裡的四季鵝眉頭微微蹙著。
“媽。”
“咱這第一批‘開山元老’鵝,是不是……差不多到時候了?”
“最近半年又孵了不少鵝出來,這些三年多的鵝是不是該淘汰了?”
順著許母的目光看過去,
幾隻老鵝依舊昂首挺胸,一副“我是山洞守護神”的傲嬌模樣,
但確實,比起旁邊幾隻後來孵出來的年輕鵝,它們的毛色沒那麼光亮了,活動量也明顯少了,
最關鍵的是——下蛋越來越稀罕,最近一個月幾乎就沒見著蛋影兒。
“是啊,”
許母歎了口氣,
“三年多了,算是高壽了。下蛋的黃金期肯定過了,光吃糧食不乾活,這不符合咱們的‘可持續發展戰略’啊。”
這倆詞用在這裡格外貼切。
山洞資源有限,每一份投入都得有回報。
張月盤算了一下,
“省下的糧食,夠年輕鵝多下好多蛋呢,而且……鵝毛還能攢著做幾個羽絨坎肩。”
羽絨坎肩的事兒許母去年冬天就念叨著。
山洞裡雖然暖和,但早上起來乾活還是要披件毛外套的,
有件輕便保暖的羽絨服,絕對是生活質量的一大提升。
鵝生蛋,蛋孵鵝,
鵝毛還能做羽絨服,
最後鵝老了還能被做成鐵鍋燉大鵝,
真是大功臣,
振振倒是實際點:
“好久沒吃鵝了!爸,我想吃鐵鍋燉大鵝,能多放點土豆嗎?”
許陽:
“……你個吃貨重點抓得倒是準,一會兒咱們就先抓幾位“元老”給他們脫個衣服,然後改善一下夥食。”
許陽轉身就去磨刀了。
刀不快,鵝受罪,人也折騰。
張月和許母則開始做準備工作。
許母去燒一大鍋熱水,雖然決定用更費勁但效果更好的“乾拔毛”法,
但燙水總能派上些用場,比如後續處理內臟和擦洗。
張月則翻找出幾個結實的大麻袋、幾個大盆,還有圍裙、橡膠手套——拔鵝毛可是個絨毛亂飛的活兒。
當天下午,
就開始了抓鵝行動,
目標倒是十分明確,
專挑不下蛋的,毛色差的,
一看就有些“高壽”的下手,
被“點名”的胖鵝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下意識地往同伴身後縮了縮。
但顯然沒什麼用,
抓鵝是個技術活,
許陽快準穩,他看準機會,猛地出手,一把攥住最近那隻胖鵝的脖子根部,
另一隻手迅速抓住它的兩隻翅膀,整個提溜了起來。
那鵝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嘎嘎”大叫,雙腳亂蹬。
“快!麻袋!”
許陽招呼張月。
張眼疾手快地撐開麻袋口,許陽利索地把不斷撲騰的鵝塞了進去,迅速紮緊袋口。
麻袋立刻變成了一個劇烈晃動的鼓包,
裡麵傳來悶聲悶氣的“嘎嘎”聲和撲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