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燈亮著。
幾天後,
鵝毛終於被烘乾,
張月把最後一點鵝毛塞進布料夾層,小心地封好口,一件厚實的坎肩就成了。
許母拿過去,仔細看了看針腳。
“這鵝毛真軟真出數,”
“大夥兒一人一件都夠了。”
張月點頭:
“嗯,咱們布料有不少,一會我就挑幾個結實耐磨的,裁一下。”
早年間,
一入冬,就開始做針線活,
那時候衣服褲子,還有冬天的棉襖棉褲都是自己做的,
手巧的母輩人還會鉤各種花樣的毛衣。
許陽在旁邊聽見,插了句嘴:
“毛夠的話,給振振也捎帶手做件小的唄?半件也成,小子火力壯,護住前心後背就行。”
張月還沒答話,振振耳朵尖,噌就竄過來了,臉上笑開花:
“真的?爸!我還沒穿過手工做的衣服呢!”
“美得你,”
張月瞥他一眼,
“作業寫完了嗎?就在這晃蕩?昨天那幾道算術題,掰扯清楚了嗎?”
一提這個,振振臉立馬垮了,眼神開始飄忽,腳底下蹭著地:
“呃……媽,我有點困了,我想睡覺……”
“一讓你學習你就困!”
張月放下手裡的活,站起來,
“我早上看你本子上就畫了倆王八,你管那叫算術?”
許陽一聽,眉頭也皺起來了:
“又沒寫?你小子皮又癢癢了是吧?過來!”
振振磨磨蹭蹭不情願地挪過去,嘴裡還嘟囔:
“那些題做了有啥用嘛……又不會讓我跑得更快打得更準……”
“頂嘴?”
許陽聲音高了點,四下瞅了瞅
“來,你過來來,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振振一看動真格的,立馬慫了,但還是嘴硬:
“爸!我下次一定寫!”
“上次你也這麼說!”
許陽沒客氣,照著小子屁股上不輕不重地就來了一巴掌。
聲音挺響,但其實沒多疼,主要是架勢嚇人。
振振嗷一嗓子跳起來,捂著屁股滿山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