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疲憊的走到放工具的角落,翻出一把錘頭和一根短柄的鋼釺,
張月則是從地上撿起昨天用來裝水的塑料水桶,拎了過來。
接著許陽搬來個梯子踩了上去,身子正好夠到那個射擊孔。
張月雙手扶著梯子,腳上也使著勁,仰頭看著他。
“手上當心點,小心。”
她叮囑了一句。
“嗯”,
許陽把鋼釺的頭對準射擊孔,
接著揮起錘頭就砸了下去。
“臥草,真硬啊!”
許陽的手臂被反震得發麻,他甩了甩手腕,又找準另一個點,接著鑿。
這不是使蠻力的活兒,得順著石頭的紋路慢慢啃。
張月焦急的問:“能整動不?要不我來試試。”
“還成,就是震得胳膊酸。”
許陽乾了將近半個鐘頭,射擊孔內側的開口明顯大了一圈,空間寬敞多了。
空氣透進來,洞裡那股子讓人頭暈的悶氣被衝淡了不少。
“這下得勁多了!”
張月使勁吸了兩口氣,感覺胸口沒那麼堵了。
“你下來歇會,剩下的我來弄。”
張月素來都是女漢子的性格,
許陽也沒有過分堅持,
他教完張月使用方法,就在下麵幫張月把著梯子。
兩人又換班擴大了幾個射擊孔後,
緊跟著就開始忙活第二件要緊事。
加固門口的沙袋。
兩人搬開門前擋著的沙袋和塑料布,接著推開了石門。
門外,
沙袋前堆了一堆爛樹葉,還有樹枝子,
之前壘的沙袋,被水泡得有些走形,還有的袋子破了口,黃沙混著泥水流了出來。
“先把歪了的整一整,塌下去的地方補上新的。”
許陽用鐵鍬把幾個歪斜的沙袋拍正。
張月轉身進洞,拖出幾卷新的纖維袋子。
許陽直接就地取材,把附近乾爽些的沙石直接裝進袋子,
張月就撐著袋口,裝滿一大半,便用麻繩利索地紮緊袋口。
許陽一邊說,一邊和張月合力把新沙袋一層層摞在舊沙袋上麵,
兩人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