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洞的所有碎石都被清理乾淨,
大家終於開始著手後洞那幾片地的種植工作。
好在山洞裡爐子多,即便是後洞,溫度也能達到十幾度。
這個溫度也算適宜,
大家分工協作,
許陽和許振振用鋤頭開溝,深淺、間距幾乎分毫不差。
張月和張母跟在他們身後,手提種子袋,指尖撚起種子,將種子點進土裡。
接著張父和許父再用水桶和水舀子澆水,那叫一個默契。
種完了地,
許振振去角落抱來一大捆去年收割儲備的乾燥稻草。
他坐在小凳上,雙腿夾住一束稻草,跟張父和許父一起編織筐簍。
這手藝他已經學了幾年,如今已相當嫻熟,編出的筐子又結實又規整。
“多編幾個大的,”
許陽在一旁整理著農具,抬頭看了一眼,“過段時間開春了,用處多。”
“知道,這捆稻草夠用。”
許振振頭也不抬地應道,速度更快了。
許陽把家裡的鐵鍬、鋤頭、鎬頭都搬了出來,支起了磨刀石。
他先是仔細檢查每件工具的木質柄是否有裂紋,再用砂紙打磨掉毛刺。
接著,往磨刀石上淋上水,伴隨著富有節奏的“唰唰”聲,將每一片刃口都磨得雪亮、鋒利。
張月忙完了後洞的活計,就在山洞裡打掃起了衛生。
張月正往新打的櫃子裡疊放衣物,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嘶”地抽回手,隻見食指指腹上紮進了一根幾乎看不見的木刺。
她皺著眉,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將木刺掐了出來。
結果手指又疼又癢,一擠還擠了滴血珠出來。
“怎麼了?”
許母正巧走進來,看見她正對著手指吹氣。
“沒事,讓櫃子的毛刺紮了一下。”
張月甩了甩手,
“光顧著用了,這油還沒刷呢,木頭燥,就是愛起刺。”
這話提醒了許母。
她摩挲著還有些粗糙的櫃門,也發起愁來:
“是啊,得趕緊處理,用動物油吧,味兒大,還招蟲子;之前試過用鬆脂,好看是好看,可時間一長,受潮了就容易發黴,也不長久。”
兩人的對話讓編完了倆筐,正打算進屋喝口水張父聽見了。
張父琢磨了一瞬,突然“哎………”了一聲。
“姑娘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
張父扶著膝蓋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靠牆的一個大袋子前,
順手就掏出來好幾個黑褐色、疙疙瘩瘩的乾野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