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院士會轉交給你。”
“看完，再討論。”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啪。”
聽著忙音，羅毅呆立許久。
“老羅！她……她說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專家，聲音都在發抖。
“備車！”羅毅一砸桌子，嘶吼道，“去國防科技大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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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號實驗室。
掛斷電話，張勤長舒一口氣。
她走到白板前，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公式，像在欣賞一幅完美的藝術品。
視線掃過那個放著私人物品的抽屜，那裡此刻安靜得仿佛不存在。
她拉開椅子，坐下，在稿紙上飛速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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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國防科技大學，郭院士辦公室。
羅毅和他團隊的幾個核心專家衝了進來，一個個頂著血紅的眼睛，手裡捏著那份報告。
那份三十頁的報告，他們翻來覆去，一個字一個字地摳，一遍又一遍地驗算。
結論隻有一個。
理論上，無懈可擊。
“怎麼樣？”郭院士慢悠悠地喝著茶。
“郭老……”羅毅站起來，嗓音沙啞，“這個人……169號，我們必須見一麵！”
“她的每一個思路，都走在了我們，不，是走在了世界的前麵！”
“如果這份報告能實現百分之三十！‘利劍’就不是‘利劍’！那是‘神劍’！”
郭院士放下茶杯，笑了。
“想見她？”
“是！”羅毅毫不猶豫，“我請求，帶我的團隊，立刻進駐你們中心！我們需要和她當麵交流每一個細節！”
“可以。”郭院士點頭，“不過，我提醒你們。”
“到了那裡，忘了你們的身份，忘了你們的資曆。”
“也忘了她的年齡。”
“在那裡，她不是小同誌，不是小丫頭。”
“她是169號工程師。”
“你們，要聽她的。”
羅毅和身後的專家們對視一眼，沒有半分猶豫，齊齊點頭。
“我們明白！”
開玩笑，能把鈦鋁合金玩出花，能手搓單晶葉片工藝流程的神人，彆說聽她的，讓她當祖宗供起來都行！
“去準備吧。”郭院士擺擺手，“明天一早，我派車去接你們。”
羅毅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辦公室裡，隻剩下郭院士一人。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
“首長，是我，郭承安。”
電話接通，他隻說了一句。
“‘利劍’的劍刃，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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