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
“你對他笑,我嫉妒得想殺人。”
“你收下他的花,我恨不得連花帶人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你穿那條紅裙子……我的心跳監測儀會直接報警。”
“我告訴自己,這是重大失職,是需要被立刻清除的情緒病。”
他停住,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可我……清除不了。”
“我隻是……”
他似乎想找一個合適的詞,最後,從記憶的某個角落裡,翻出了一句他或許隻在書裡見過的,完全不屬於他的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笨拙得讓人心口發緊。
張勤的心被攥住了。
疼。
悶。
“張勤。”
他終於抬起頭,鬆開了禁錮。
但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肩上,不讓她退開分毫。
他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紅得嚇人。
裡麵沒有瘋狂,隻有哀求和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我不會放棄。”
他說。
說完,他徹底放開了她。
然後,後退一步,拉開一個絕對安全的社交距離。
他抬起完好的右手,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一下。
他沒給她回應的時間。
甚至,沒再看她一眼。
他轉身,從書桌上撿起那枚被她退回的黃銅彈殼。
修長的手指,將那枚冰冷的金屬,死死攥進掌心。
然後,他邁開長腿,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名奔赴最後戰場的士兵,大步從她身邊走過,拉開了書房的門。
門外,傳來樓下長輩們的交談聲。
他沒有回頭。
“哢噠。”
門,被輕輕關上。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張勤一個人站在書房裡。
她身體一軟,靠在身後的書桌邊緣。
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的計劃……最優選擇……快刀斬亂麻……
用最高效、最理性的方式,結束這段錯誤的糾纏,給彼此一個體麵。
數據模型,在她腦中清晰無比。
可現在呢?
他用一滴淚,一句她完全無法解析的情話,和一個決不放手的擁抱,將她所有的模型、所有的數據、所有的邏輯,砸得粉碎。
剪不斷,理還亂。
一句她隻在詩詞裡讀過的,毫無科學依據的描述,此刻卻無比精準地定義了她的處境。
她錯了。
李霄不是一個可以被量化分析的選項。
他是一團火,一座冰山,是一個她永遠無法用邏輯推演的,矛盾的集合體。
張勤慢慢走到窗邊。
天色已暗,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空氣裡飄著年夜的煙火氣。
隔壁李家的院子,燈火通明。
她該下去。
可她的腳,卻像灌滿了鉛,一步也挪不動。
她抬起手,指尖無意識地,再次撫過自己的額角。
那裡明明已經乾了。
可她總覺得,那個地方,一直那麼燙。
比周懷瑾留在她額頭的那個吻,還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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