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第二天老早就起來,送玉秀去了學校。回來還不到七點,直接找到林國喜,兩人開了個碰頭會,他語氣輕快的說“林老表,現在改革開放,人們都開始往大城市走,我覺得我們的機會也來了!”
林國喜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雖然他忙著出門,但還是請蘇建國坐下細說。
蘇建國說“不,我就不進去坐了,你還忙著呢,我就簡單說兩句就走。昨天晚上,玉秀說起城裡的國營單位,現在經營不善,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小五說,現在改革開放,經營方式多樣化了!”
林國喜從善如流,就站在院子裡聽蘇建國說話,單是這個開頭,已讓他興趣盎然,不由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蘇建國微笑著說“她說,除了國營和私營,還有股份製經營。我就想著,我們兄弟幾個不是說,要賺錢為孩子們以後出點力嗎?那我們就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去大城市考察考察,一起湊錢開家飯店,你覺得怎麼樣?”
林國喜覺得這個消息特彆的提神醒腦,他笑著問“這個想法是很好,那我們誰去經營啊?”
蘇建國認真的看著林國喜說“林老表,你覺得讓陳春容她們母女三個,過去經營怎麼樣?”
林國喜說“你有這樣的想法,但同時還有顧慮,是不是?你先說說你的顧慮!”
蘇建國說“外麵的社會,天天都在變化,很多事情我們都弄不清楚;她們也都是沒有出過門的農村婦女,除了乾家務活,對外麵的事更是一點都不了解。你說,能經管好一個飯店嗎?”
林國喜認真想了想說“這個問題我一時也說不好,你剛不是說,我們幾家一起做嗎?那要不還是把幾家人湊到一起,再仔細商量商量?尤其是遠誌,他天天在外麵跑,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啊!”
蘇建國點點頭,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送玉秀去學校時,就跟錢玲說過了,讓她回去跟遠誌說一聲,叫他抽時間過來跟我們一起商量商量這事兒。現在又來跟你說一聲,你看你能不能,把手頭上的事情也趕一趕,抽出幾天時間來,我們兄弟三個一起去,你覺得怎麼樣?”
林國喜連連點頭,又問“我這裡倒是問題不大,他的時間可能沒那麼自由吧?”
蘇建國笑得意味不明,說“你放心,說不定他比你還自由呢!我估計他接到消息,一定會抓緊時間來找我們商量的,什麼時候去,就由你們兩個定好了!我再去問問馬叔,他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多一個人,多一雙眼睛,多一個想法,你說呢?”
林國喜當然沒有意見,從那晚之後,四家人已經彼此認定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什麼新計劃,做什麼決定,當然要商量著來。
大家都以為李遠誌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趕來和大家見麵商量,沒想到一直沒來。
直到星期六晚上,玉秀回來帶信說“李叔叔暫時來不了。我們錢老師說,她告訴李叔叔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定下第二天出去學習的計劃了。他說這次出去時間可能還有點長,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他走時還說,他這次出去,能帶回什麼好消息也說不定呢!”
反正這事兒已經等了快一個星期了,那就繼續等唄,何況還有等回好消息的可能!反正這事兒也急不得。
楊菊英和楊夢英至此就安心的,在水庫灣住了下來。她們每天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幫著文玉芬乾家務活,做針線,說起來跟以前是一樣的,但是心境卻是天差地彆。
姐妹倆的臉上每天都帶著笑容,連說話的聲音都甜了幾度;林學民和文玉芬的臉上,也時常掛著和藹的笑容,幫兩個女孩準備生活日用品;問她們喜歡吃什麼;為她們改善生活。
若說他們把這兩個孩子當做自家親孫女,可能誇張了一點兒,但確實讓她們感受到了長輩的慈愛,也重新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大人們各自忙碌,孩子們也複課了!
三位老師商量一番後,給孩子們開了一個會。李延齡說“這段時間沒有上課,你們的課業肯定生疏了不少。我們現在就先以複習為主,把前麵學過的知識鞏固好了,再學習新的知識,你們說好不好?”
孩子們乖乖巧巧的坐在小椅子上,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鼓掌,一邊異口同聲的說“好!”
江瑩看著孩子們身邊,坐得端端正正的三隻狗狗,心裡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收斂神色,嚴肅的說“孩子們,一寸光陰,一寸金,可一定要抓緊時間啊!我們爭取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前麵的知識全都鞏固好,下個星期就開始新的課程,有沒有問題?”
小崽崽們依然是點頭如搗蒜,異口同聲的說“沒有問題!”然後“啪啪”的拍著小巴掌。
輪到馮纖講話,她笑眯眯的說“李老師和江老師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我也就不重複了!我要說的是,現在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了,這狗狗們還跟我們一起上課嗎?”
這話一出,不光孩子們瞪大了眼睛,連狗狗們都站了起來。小黑和小白還有些茫然,但小魚可是聽懂了,這是要讓它們出去?那怎麼行啊?它抬起爪子,緊緊抓住玉鳳的褲腳,一副打死不鬆爪子的樣子,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玉鳳都懷疑它在罵人,她為自己聽不懂而遺憾的同時,又忍不住好笑。
這個場合可不能笑場,玉鳳忍住笑意問“馮老師,為什麼啊?狗狗們不是一直都很聽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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