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誠猛地做了一個極度誇張的、醍醐灌頂般的拍額頭動作,“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你的潔癖,是分人的!是智能的!是選擇性的!女生坐,尤其是漂亮女生坐,你就自動關閉潔癖模式,說不定心裡還美滋滋地覺得蓬蓽生輝呢!男生坐,特彆是我們這些臭男人坐,你那個潔癖程序就立刻啟動,警報聲大作!朱亞文啊朱亞文,真沒看出來,你這潔癖還挺高科技,挺會區彆對待的啊!你這潔癖,是專門針對我們這些同性兄弟的吧?”
這一連串邏輯清晰、證據“確鑿”、言辭犀利的質問,如同連環弩箭,直射靶心。朱亞文被懟得啞口無言,那張原本隻是漲紅的臉,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發紫,一直紅到了耳根和脖子,活像一隻被扔進沸水裡的蝦,或者說,更像京劇裡塗了厚重油彩的關公。他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試圖辯解的聲音,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陳誠這番“鐵證如山”的指控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我……我那……她……那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愣是沒能組織起一句完整的、有說服力的反駁。
陳誠見狀,更是得意洋洋,他搖頭晃腦,用一種怪模怪樣、拿腔拿調的腔調繼續打趣道,同時用手虛點著朱亞文:“唉,你的潔癖啊……嘖嘖,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這一點啊,很值得深入剖析,很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哦!動機不純,立場不穩!”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一樣,精準地敲打在朱亞文那已然脆弱不堪的心靈防線上。
朱亞文徹底敗下陣來,羞愧地低下頭,雙手無處安放地絞在一起,恨不得當場化身土撥鼠,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彆出來。而旁邊的蘆芳生和羅晉,早已放棄了任何表情管理,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哈哈大笑聲,蘆芳生笑得直接癱倒在自己椅子上,羅晉則一邊笑一邊用力拍著床沿,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寢室裡充滿了快活而“殘酷”的空氣。
這個關於“智能潔癖”和“性彆雙標”的玩笑,在朱亞文的無地自容和另外兩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中,總算達到了高潮並逐漸平息。
笑聲漸歇,蘆芳生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重新拾起之前被中斷的、稍微正經點的話題。他轉向陳誠,換了個比較正式的、偶爾在班裡排演小品時會用的稱呼問道:“陳才人,說點正經的,打斷一下。你老家是哪兒的來著?我好像一直沒太搞清,給忘了。”
陳誠聞言,丟給他一個“你莫不是個金魚隻有七秒記憶”的眼神:“靠!蘆芳生你還好意思問?入學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是哪裡人?你這兄弟怎麼當的?信息采集工作嚴重不到位啊!”
蘆芳生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表情誠懇得近乎浮誇:“你又沒正兒八經地、鄭重其事地介紹過,我上哪兒知道去?開學第一次班會自我介紹那次,我光顧著緊張自己的那幾句台詞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誰還記得你說了啥?”
陳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江!西!吉!安!記住了嗎?革命搖籃,井岡山所在的地方!班會上我明明說過的!白紙黑字……呃,不對,是白紙黑字印在花名冊上的!”
“哦——江西吉安啊!”蘆芳生做恍然大悟狀,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那你跟羅晉不就是老鄉嘛!他也是江西的!”他說著,目光轉向了一旁剛剛止住笑的羅晉。
正在喝水的羅晉聞言,點了點頭,平靜地確認道:“對,都是江西老鄉。”
陳誠也看向羅晉,接過話頭:“沒錯,都是老表。不過他是宜春的,我是吉安的,離得還是有段距離的。兩家直線距離差不多得有兩百來公裡吧,不算近。”
蘆芳生仿佛發現了什麼有趣的聯係,來回看著陳誠和羅晉,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用力拍了拍陳誠的肩膀:“那你們倆可要加油了!看看以後你們這兩個江西老表,哪個成就更高?搞不好將來都是影帝級彆的存在,給我們宿舍,給咱們班爭光!”
陳誠卻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敬謝不敏的表情,語氣帶著點調侃:“哎,算了算了算了,可彆拿我跟他比。羅晉那家夥,是個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走的是內斂深沉路線。我可比不了,我還是安安分分走我的陽光開朗、積極進取大男孩路線吧。”他邊說邊故意做了個展示肱二頭肌的耍帥動作,又惹來蘆芳生和剛剛恢複一點的朱亞文的一陣默契噓聲。
就這樣,四個年輕人圍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著,思緒在現實與夢想之間自由穿梭。從遙不可及的未來理想到眼前具體的專業課難題,從表演大師的軼聞趣事到對遠方家鄉和親人的淡淡思念。青春的歡笑、毫無顧忌的玩笑、偶爾深沉的思考,以及兄弟間特有的互相拆台又彼此支撐的情誼,在這小小的寢室裡交織、彌漫。時間在這般輕鬆而真實的氛圍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星辰漸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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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宿舍樓統一的熄燈時間將至。四人依次洗漱,在水房的嘩嘩流水聲和拖鞋的踢踏聲中,完成了睡前的準備,紛紛爬上了各自熟悉的床鋪。白天高強度的形體訓練、聲樂練習,以及晚上這番耗費心神的“未來暢想”與“潔癖風波”,早已耗儘了他們的精力。幾乎是頭一挨到柔軟舒適的枕頭,沉重的眼皮就如同斷了線的幕布,迅速合攏。寢室裡很快就響起了長短不一、卻都均勻而深長的呼吸聲,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模糊的夢囈或磨牙聲,奏響了一曲獨屬於男生宿舍的夜間交響樂。
“唉,年輕人就是這樣,說睡就睡,說醒就醒,精力旺盛得像用不完的電池。”若有巡夜的宿管老師輕輕走過門外,聽到這片安寧,大概會在心裡發出這樣一句既羨慕又感慨的評價。
…第二天,清晨五點剛過,甚至比鬨鐘預設的時間還要早一些,陳誠的生物鐘已經準時將他從深沉的睡眠中喚醒。窗外,天際才剛剛透出一絲極淡的魚肚白,寢室內還是一片昏暗靜謐。他沒有絲毫賴床的掙紮,利落地翻身坐起,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動作輕巧而迅速地爬下床鋪,穿好衣物,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生怕驚擾了三位還在熟睡中的室友。
他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走進了清冽而新鮮的晨風中。晨練,這是雷打不動的每日第一課,也是他們那位眼神銳利、要求嚴苛到近乎“魔鬼”的班主任王勁鬆老師,在開學第一天就下達的死命令。王老師素有“戲比天大,功在平時”的信條,誰要是在這每日的“功課”上偷懶耍滑,一旦被他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抓住,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會深刻體會到什麼叫“不好過”。沒人敢輕易嘗試挑戰“老班”那不容置疑的權威。
在空曠無人的操場一角,陳誠麵對著一排尚且籠罩在薄薄晨曦中的白楊樹,開始了係統的練嗓開聲。“啊——”“咦——”“嗚——”的聲音,由低到高,由弱漸強,在寂靜的清晨空氣中清晰地傳播開去,帶著一種穿透迷霧的力量。隨後,他找了一片相對平整的空地,凝神靜氣,開始練習那套“練體術”。動作看似舒緩流暢,實則對全身肌肉的協調、核心力量的運用以及意念的專注度要求極高。陳誠心無旁騖,一絲不苟地完成著每一個轉體、每一個伸展、每一個凝定,努力追尋著老師所說的那種“形神合一”、“勁力貫通”的狀態,力求將每一個動作都吃透,練到通透、圓融。一趟完整的套路下來,儘管清晨氣溫頗低,他的額角、鼻翼卻已然滲出細密的汗珠,渾身的肌肉都微微發燙,一種混合著疲憊與暢快的舒坦感流遍全身,雖然累得夠嗆,卻也是真切的酣暢淋漓。今天還不錯,練到了第22個動作了,再有14個動作,就這套練體術的動作就練全了。
等他氣息微喘地結束晨練,回到宿舍時,另外三人也差不多都被起床的動靜喚醒了。空氣中彌漫著牙膏的清新氣味和水汽。四人默契地互相招呼著,結伴走向食堂。早餐是簡單的白粥、饅頭、鹹菜,還有每人一個水煮蛋,簡單卻足以補充一上午消耗的基礎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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