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正在給大兒子擦藥,嘴裡罵罵咧咧,看到陳田田從屋裡出來,眼裡滿是怨恨,像是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
陳田田走到門口時,轉頭對著陳母說:“等會回來,我要見到煮好的飯。”
看了一旁的陳民偉接著說,“不然……”
陳民偉身體下意識一顫,見到走遠的陳田田,這才出聲:
“媽,這可怎麼辦。”
“李大力要是把彩禮拿回去,上哪拿錢去買手表。”
“我不管,手表我一定要買。”
陳母沉著一張臉,心中也著急,誰能想到老二這死丫頭,平時一副老實的樣子。
誰知道,對嫁給李大力反應這麼大,一時想不到好的辦法。
突然,陳父從屋裡出來,麵無表情的說:“老大,你去鄰村找李大力,先把人安撫好。”
一個賠錢貨,能換點彩禮給兒子買手表,已經是她最大的用處,冷漠的話從陳父口中說出。
“就說,就說晚上肯定把死丫頭送過去。”
陳民偉麵露喜色,猛地點頭,頓時覺得身體哪哪都不痛了。
太好了,還是得他爸,這下彩禮保住了,手表也保住了。
要知道李大力可是給了一百塊錢的彩禮,到時候家裡在出一點點,他的手表錢就夠了。
另一邊陳田田在村裡閒逛,今天陳家動靜這麼大,也沒有驚動村裡的人,想來陳家人也是廢了心思。
原主本就抵觸這件婚事,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村裡也沒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上工也就沒人發現陳家發生的事情。
陳田田腦海中浮現出,上輩子跟李大牛走時,村裡也沒人知道。
是隔天陳父去給原主轉戶口時,眾人才知道,村民的反應各有不同,畢竟兩村之間本就隔得不遠,李大力大家還是知道的。
後來原主大著肚子回來,苦苦哀求的場麵也被眾村民圍觀,各說紛紜。
有指責陳家冷漠的,有看熱鬨的,有可憐原主的,有替勸說陳家人的,有說風涼話的。
也有人覺得原主,隻不過是被自己男人打,又不是什麼大事,指責原主矯情,小題大做。
陳田田冷笑,真是棍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不知不覺陳田田走到了河邊,坐在河邊的石頭上,靜靜得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突然,陳田田定睛一看,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由說,“係統,你看遠處河中間是不是飄了一個人。”
【宿主,還真是。】係統見自家宿主猛地站起來,這架勢它熟悉的不行,連忙說:
【宿主,要不還是彆冒這個險,估計對方早沒氣了。】
“係統,必須要去。”
不知為何看著河中的人,陳田田心口傳來一陣刺痛,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讓她很害怕,好像自己要失去什麼東西。
想到自己的水性,陳田田毫不猶豫地跳入河中,砰的一聲水花濺起,陳田田奮力往河中間遊去,河水有些急,很快來到了對方的身邊。
一把摟住對方的腰,努力遊向岸邊,好不容上了岸。
陳田田第一時間,給對方做了急救,壓腹,人工呼吸都用上。
終於對方把水都吐了出來,微微睜眼的霍建業,隱約見到陳田田的麵容,剛想說些什麼,下一刻又暈了過去。
“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