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含嬌皺著眉頭,揚聲道:“姐姐,你怎麼同父親母親說話的,一點規矩和教養都沒有。”
陳田田覺得好笑,一個兩個跑過來跟談教養,規矩,禮數。
可原主從小連飯都吃不飽,自從奶娘死後,連隻蚊子都沒見著,鬼來教她不成。
不由冷聲道:“姐姐嗬嗬……我可不是你的姐姐,還有你們說的什麼教養,規矩,我通通都沒有,所以有事說事,沒事好走不送。”
陳含嬌氣的臉漲的通紅,指著對方剛想罵道,見到對方那陰沉的雙眸,一時竟被嚇住了:
“你……”隨即朝陳父和母親委屈道:“爹娘,您看姐姐……”
一旁的李氏見女兒被這小賤人欺負,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故作善解人意道:
“夫君,是妾身做的不夠好,想來大小姐心中有怨氣。”
接著對陳田田道:“大小姐,你要是有氣就衝妾身來,沒必要說這麼難聽的話。”
李氏心中恨的要死,可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異樣。
她沒有料到對方不僅長著一張,跟她娘一樣勾人的臉,性子還這般難纏。
早知定不會讓她活到今天,本以為放任她自生自滅,沒成想對方的命這麼硬。
陳田田真不喜歡,彆人說話總是彎彎繞繞,一句話裡頭藏了幾百個心眼。
她還是喜歡跟些性子比較簡單,直爽的人打交道。
不耐煩道:“你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神經病!要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說著轉過身子,心中默念3,2,1……
李氏一見小賤人,就知道不是好說話,好拿捏的主。
不如趁著夫君在場多些勝算,小賤人能乖乖聽話替嬌兒嫁去蕭家,那最好不過。
不答應,哼……
那就不要怪她心狠,為了女兒她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李氏輕輕搖晃著李父的手,欲言又止道:
“夫君,嬌兒的事情,您可是答應過妾身的……”
陳父聞言秀眉青輕擰,這才想起之前自己答應過是事情,再次看著那張於酷似死去原配的臉,雖然兩人長相相似,可是性格卻天差地彆。
她娘是一個溫柔賢淑,蘭心蕙質的江南女子,連說話都不曾大聲過。
沒想到她的女兒,說話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對他這個父親,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陳父揮了揮手,下人見狀都井然有序的離開小院。
就連不甘心的容嬤嬤也退了出去,她深知自己的事情,可能會就這樣輕拿輕放,可就算有再多的不滿,隻能藏在心底。
來日方長,一個不受寵的小姐而已……離開時隱晦的看了一眼陳田田,眼底滿是惡毒。
這時小院中隻有他們幾人,陳父對著陳田田一副命令的口氣說:
“為父特意為你定了一門好婚事,男方是蕭家有名的少年將軍,日子就在三天後,你準備準備。”
陳田田不由的心寒,這就是原主的父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竟冷血至此。
明明是陳含嬌的未婚妻,現在見人家昏迷不醒,嫌棄不肯嫁,竟被陳父說成是為特意為她定的,可真是一個慈父。
隻不過人家這個慈父,慈的可不是她這女兒。
陳田田直接戳破陳父的謊言,冷聲道:
“彆說的那麼好聽,說什麼特意為我尋的好婚事,拿我當傻子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