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墨再次感謝道:“陳同誌,昨晚謝謝你。”
“厲知青的謝禮我已經收到,都是一家人,可彆再這麼客氣了。”陳田田一本正經道。
厲子墨手指微微一動,陳同誌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不知該怎麼接。
耳根微微發燙,輕輕咳了咳,低聲道:“我們該回去了。”
他原本想帶著對方去買些補品,但心裡又放心不下牛棚的爺爺。
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本小本本遞給陳田田,陳田田接過一看,詫異的看了看對方。
“厲知青,我們現在還隻是對象,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心急上交工資,莫不是怕我反悔,以此綁住我不成。”陳田田撲哧一聲笑道。
“陳同誌你你彆誤會,是我看你手腕空空的,想給你買塊手表,但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的,還不如給你錢看上哪塊買哪塊。”
“存折沒有密碼,存折就當作是我的一份心意。”厲子墨連忙解釋道,他怕不解釋,陳同誌下一句不知道會蹦出什麼話。
陳田田打開存折看了一眼存折,暗想厲子墨還真是潛藏在下溪村中的富二代。
十萬,在七十年代是什麼概念!
一時陳田田有些好奇厲子墨哪來這麼多的存款,關鍵還這麼大方,說給她就給她了,絲毫不帶猶豫。
這樣的男人可真帥。
雖然她不缺這點錢,但是厲子墨的做法,她很滿意。
男人賺多賺少不重要,舍得給你花錢才重要。
男人銀行卡裡的餘額,如果隻是給你看的,那這種男人,可以直接甩了。
陳田田欣然收下厲子墨的存折,厲子墨因為急著回去,陳田田讓他先走,然後兩人便分開。
陳田田轉頭就去了鎮上的小百貨,不僅給家裡每人挑了兩身衣服,還給每人挑了一匹布,回去讓她們自己做衣服。
在陳田田印象中,性格最膽小的三妹陳花花,做出來的衣服,比在外麵賣的還要好看上三分。
見二妹,三妹,四妹幾人為她出頭,胖揍陳招娣和關誌城那狠勁,陳田田也絲毫不吝嗇,揮手就給幾人各買了一雙小皮鞋。
至於合不合腳,有係統在這都不是問題。
最後陳父陳母也沒落下,給陳父買了一瓶茅台酒,給陳母挑了搪瓷保溫杯。
買完東西,看了手表也有十點了,乾脆在鎮上的國營飯店吃了飯,還打包了十個大肉包。
當快到下溪村時,陳田田從農場空間裡頭挑了五塊上海牌手表,一塊男士表,三塊女士表。
想到家裡的麥乳精快喝完了,又拿出兩瓶麥乳精。
陳田田剛進村口,遠遠就聽見不遠樹底下一群老奶奶帶著孩子在閒聊。
平時聊的都是誰誰家媳婦和婆婆又在吵架,誰誰和男人有拌嘴,打孩子,要麼就是誰又爬了王寡婦的床。
可今天,不一樣。
下溪村絕大部分的人都姓陳,有時候連陳田田都分不清誰是誰。
老點的喊陳奶奶,陳爺爺,媽媽一輩就喊陳阿姨,陳大叔,陳伯伯總不會出錯。
這會陳田田被其中一位眼尖的陳奶奶拉住,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頓安慰和開解。
“田田丫頭,阿婆跟你講哈,你不要太傷心,太難過,男人這世間多的是,關知青不要也罷,我們再換一個。”
陳婆婆一旁的另一位奶奶,扯著嗓子用那蹩腳的普通話,大聲說道:
“陳桂花,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哈,這男人哪個不偷腥,換來換去還不是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