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挑了挑眉。二長老,吳虎的爺爺,也是吳家內部對吳嘯天族長之位最有威脅的人。原身被吳虎欺負,二長老不僅不約束,反而還來“問情況”,怕不是等著看他這個廢柴少爺再出醜吧?
“知道了。”吳塵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端起陶碗,捏著鼻子將湯藥喝了下去。藥很苦,苦得他舌頭都麻了,但他還是強忍著沒吐出來——他知道,現在這具身體太虛弱,這碗藥或許真能幫上忙。
小翠接過空碗,又絮絮叨叨地叮囑了幾句“好好休息”“彆想太多”,才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來,猶豫了一下說:“少爺,還有件事……三日後就是族裡的月度小比了,族長昨天說,讓您也去參加,說是……說是就算不能修煉,也得去看看族裡子弟的實力,長長見識。”
“月度小比?”吳塵的心猛地一緊。
他從記憶裡翻出相關的信息——吳家每月都會舉辦一次小比,讓族中子弟切磋實力,排名靠前的能獲得修煉資源。以往原身也被要求參加過幾次,但每次都是站在台下當觀眾,還會被吳虎等人當眾嘲笑。可這次,父親吳嘯天特意讓他去,僅僅是“長長見識”嗎?
還是說,父親也對他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想借著小比,讓他徹底認清自己的“廢柴”身份?
小翠見他臉色不對,連忙補充道:“少爺您彆擔心,族長肯定是為您好,您要是不想去,我……我可以去跟族長說您身體還沒好。”
“不用。”吳塵打斷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小比我會去的。”
他不能不去。如果連小比都不敢去,隻會更讓二長老一係看輕,甚至可能讓父親也覺得他不堪大用。而且,他也想借著小比,親眼看看青嵐界的修煉者到底是什麼樣的,看看所謂的“法則感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翠見他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說,隻能點了點頭:“那……那我到時候給您準備好乾淨的衣服。”說完,便端著陶碗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房間裡再次恢複安靜,隻剩下吳塵自己的呼吸聲。他靠在床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褥上的針腳,腦海裡飛速思考著。
三日後的小比,他該怎麼應對?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彆說切磋,恐怕連站久了都費勁,要是吳虎再找他麻煩,他該怎麼反抗?
還有“無法感應法則”這件事,真的就沒有轉機嗎?他可是曆史係學生,讀過無數野史傳說,其中不乏“廢柴逆襲”的故事,那些主角要麼是有特殊體質,要麼是得到了奇遇,他這具身體,會不會也藏著什麼秘密?
吳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貼身戴著一個用紅繩係著的玉佩。玉佩是原身母親留下的遺物,灰撲撲的,看起來毫不起眼,原身卻一直戴著,從未離身。他以前也沒覺得這玉佩有什麼特彆,但現在想來,會不會……這玉佩就是關鍵?
他把玉佩從領口掏出來,放在手心仔細打量。玉佩約莫拇指大小,質地粗糙,像是塊普通的青石,表麵沒有任何花紋,摸起來冰涼涼的,不管他怎麼捏握,都沒感覺到絲毫異常。
難道是他想多了?
吳塵皺了皺眉,正想把玉佩塞回領口,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發現玉佩邊緣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小的裂痕,裂痕裡似乎隱隱透出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金色光芒,隻是轉瞬即逝,快得讓他以為是錯覺。
“嗯?”
吳塵心裡一動,連忙集中注意力盯著玉佩,可那道金光卻再也沒有出現過,玉佩又恢複了之前灰撲撲的樣子,仿佛剛才的刺痛和金光,都是他的幻覺。
是錯覺嗎?還是這玉佩真的有問題,隻是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激活?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房間裡的溫度開始下降,空氣中的藥味也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屬於青嵐界夜晚特有的、帶著草木清香的涼意。
吳塵握緊手心的玉佩,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不管這玉佩有沒有秘密,不管三日後的小比有多危險,他都不能坐以待斃。他既然占了原身的身體,就不能讓“吳塵”這個名字,永遠被釘在“廢柴”的恥辱柱上。
青嵐界也好,吳家也罷,法則感應也好,廢柴之軀也罷,他都要一點點摸清,一點點突破。
隻是,他還不知道,這具“廢柴之軀”的背後,藏著的秘密,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而三日後的族中小比,也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切磋,更像是一場針對他的、早已布好的陷阱。
夜色漸濃,青嵐界的星星一顆顆亮起,綴在墨藍色的天空中,閃爍著與地球截然不同的光芒。吳塵靠在床頭,借著微弱的天光,開始認真梳理原身記憶裡關於青嵐界修煉體係的細節,一場屬於“廢柴少爺”的逆襲之路,正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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