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起斷月棱,藍光突然暴漲,竟將教主的骨爪劈出一道裂痕。
廣場周圍的月骨花突然齊齊綻放,淡青花瓣飄向沈硯,融入他的骨紋——那些曾被月碎之毒傷害的草木,此刻竟在為他傳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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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教主嘶吼著,再次催動邪術。
可這一次,他的紅光剛碰到藍光,就被金光壓製——密室方向的護月陣已徹底啟動,一道巨大的金光從密室頂端升起,像一柄衝天的劍,將整個骨燼城籠罩其中。
金光落在沈硯身上時,他臂上的骨紋突然變得透亮,斷月棱的藍光與金光交織,凝成一道雙色光刃。
教主的斷月棱紅光開始渙散,他看著頭頂的護月陣,眼神裡滿是恐懼:“不……我的碎月大陣……怎麼會這樣……”
“你的大陣,從一開始就錯了。”沈硯一步步走向教主,光刃在手中愈發耀眼,“你想借月碎之毒毀天地,可天地之骨,本就該由人心守護。接骨人接的不是骨,是世間的團圓——這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力量。”
話音落時,沈硯揮下光刃。
藍光與金光同時劈向教主,紅光瞬間被劈碎,邪氣如霧般消散。
教主手中的斷月棱“哢嗒”一聲裂成兩段,他踉蹌著後退,臂上的骨紋開始剝落——那是邪術反噬的征兆。
“我不會輸!”教主突然從懷裡摸出一枚黑色骨片,猛地按在自己心口,“我還有碎月之核!就算同歸於儘,我也要毀了骨燼城!”
黑色骨片剛接觸到他的骨脈,就爆發出濃烈的邪氣。
廣場地麵開始裂開,淡青的骨紋從裂縫中爬出,像是要將整個城主府拖入地底。
孟鐵衣掙紮著站起來,剛要衝過去,就被蘇晚拉住——她不知何時已從密室出來,脈圖在手中泛著金光。
“彆過去!那是碎月之核的力量!”蘇晚喊道,脈針同時射出,銀線纏住沈硯的手腕,“護月陣能壓製邪氣,但需要你引陣!把你的骨血注入陣眼,我用脈術幫你傳導!”
沈硯點頭,立刻將手按在廣場中央的骨紋陣眼上。
金光順著他的手掌蔓延,與護月陣的光芒相連。
黑色骨片的邪氣剛要擴散,就被金光死死壓製。教主的身體開始扭曲,他看著沈硯,眼神裡滿是不甘,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被邪氣反噬,化為一捧淡青骨粉。
邪氣漸漸消散,護月陣的金光也慢慢減弱,最終凝成一道淡青的光罩,籠罩在骨燼城上空。
沈硯收回手,看著掌心殘留的金光,突然感到一陣脫力,踉蹌著扶住石柱。
“沈硯!”蘇晚立刻跑過來,脈線探向他的骨脈,“還好,邪氣被壓製住了,隻是骨血耗損太多,需要靜養。”
孟鐵衣也走了過來,雖然臉色蒼白,卻笑著拍了拍沈硯的肩膀:“好小子,沒給我們丟臉!這下蝕骨教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敢來犯了!”
老守月人被守月人扶著走出密室,他看著廣場上的狼藉,又看向沈硯,眼神裡滿是欣慰:“接骨人……果然沒選錯。護月陣已啟動,骨燼城暫時安全了。但碎月之核還在,蝕骨教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你們要去‘碎星湖’。”
“碎星湖?”沈硯疑惑道。
“那裡藏著‘月髓’,能修複你的骨脈,也能增強護月陣的力量。”老守月人遞過一枚瑩白的玉佩,上麵刻著碎星湖的地圖,“玉佩能指引你們找到月髓,但湖底有‘骨蛟’守護,需小心應對。”
沈硯接過玉佩,玉佩觸手生溫,竟與他的骨紋產生了微弱的共鳴。
他看向蘇晚和孟鐵衣,兩人都點了點頭——無論前路有多少危險,他們都要繼續走下去,不僅為了修複沈硯的骨脈,更為了徹底消除月碎之毒,讓世間再無骨裂之痛。
月光灑在骨燼城的街道上,月骨花的香氣隨風飄散。
守月人開始清理廣場上的骨屑,孩子們拿著守月令在巷口奔跑,笑聲清脆。
沈硯站在城主府前,看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握緊了手中的斷月棱——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接骨之路的新開始。
接下來的碎星湖之行,或許會比月葬淵更凶險,但隻要身邊有蘇晚的脈術、孟鐵衣的骨刃,有守護生靈的決心,他就不會退縮。
畢竟,接骨人肩上扛的,從來都是天地間的骨肉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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