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與聖師骨的共鳴越來越強,聽骨片的骨音變了調,不再是尖銳的震顫,反而帶著溫潤的頻率,像聖師當年化骨補月時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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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光芒從他掌心爆發,化作一道光柱,射向巨大骨影。
“滋啦——”
光柱穿透骨影的身體,淡紫邪氣像冰雪遇陽般融化。
骨影發出淒厲的尖嘯,卻仍掙紮著往前衝,手裡的月碎殘片突然飛向聖師骨——它竟想同歸於儘,用殘片砸碎聖師骨!
“彆讓它碰聖師骨!”蘇晚突然撲過去,用身體擋住沈硯,銀線死死纏住殘片。
淡紫邪氣順著銀線往她手臂爬,她卻沒鬆手,指尖的紅意幾乎要變成黑色——脈氣耗得太狠,邪氣已開始侵入她的脈絡。
“蘇晚!”沈硯猛地睜開眼,光柱瞬間加強。
巨大骨影的魂體開始剝落,化作細碎的光點,連手裡的殘片都被青光淨化,成了無害的骨粉,落在海麵上。
剩下的小骨影見主魂被淨化,頓時沒了力氣,被孟鐵衣的骨刃和月臨的月氣一一驅散。
海麵慢慢恢複平靜,骨白的浪尖沒了邪氣,隻剩下鹹腥的海風,吹得人發冷。
沈硯立刻扶住蘇晚,她的手臂已泛著淡紫,銀線也變得透明,隨時要消散。
“你怎麼樣?”他聲音發顫,立刻將聖師骨貼在她的手臂上,淡青光芒順著她的脈絡往裡滲,驅散邪氣。
“我沒事……”蘇晚笑了笑,指尖的紅意慢慢褪去,“就是有點累,歇會兒就好。”她看向海麵,“殘魂……都散了吧?”
“散了。”骨師走過來,看著海麵的骨粉,歎了口氣,“它們本是千年前的修士魂,被月碎裹住,又被邪氣染了,才成了這樣。現在被聖師骨淨化,也算解脫了。”
孟鐵衣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沈硯身邊:“你剛才那招太險了,要是蘇晚沒擋住殘片,後果不堪設想。”
沈硯低頭看了看蘇晚,她正靠在他懷裡歇著,臉色還有些蒼白,卻仍握著他的手腕,怕他出事。
他心裡一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下次不會再讓你冒險了。”
“大家都沒事就好。”月臨走過來,手裡拿著幾株月脈草,遞給蘇晚,“嚼了它,補補脈氣。村民都在岩洞裡,沒受驚嚇,就是有點怕,得等浪徹底平了再出來。”
蘇晚接過月脈草,慢慢嚼著,銀線也恢複了些光澤。沈硯看向海麵,骨粉還在浪裡飄著,像細碎的月光。
他摸出懷裡的聖師骨,骨身的青光淡了些,卻更溫潤了——剛才的共鳴,不僅淨化了殘魂,還讓他的骨血與聖師骨的聯係更緊,毒脈又淡了幾分。
“骨師,”沈硯突然開口,“殘魂為什麼會突然被喚醒?是不是和教主有關?”
骨師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應該是教主用邪氣引的。他知道聖師骨在你手裡,想借殘魂搶骨,就算搶不到,也能耗你的月氣,讓你毒脈發作。”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殘魂被喚醒,說明月碎遺址那邊的邪氣更濃了,說不定……碎片又開始動了。”oon碎片要是再動,碎月大陣的風險就更大了。
他看向蘇晚,她也正看著他,眼神裡沒有懼意,隻有堅定:“不管碎片怎麼樣,我們都能應對。有聖師骨,有你,有大家,總能補好這碎月。”
沈硯點頭,握緊了手裡的聖師骨。
海風還在吹,卻沒了之前的寒意。
岩洞那邊傳來村民的說話聲,老林正安撫著那個十來歲的孩子,聲音溫和。
孟鐵衣在檢查骨刃,月臨和師弟在整理月脈草,一切都在慢慢恢複平靜。
但沈硯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教主還沒抓到,碎片還在動,月碎遺址的邪氣還在濃——接骨之路還長,他和蘇晚,還有大家,還要走很久。
“等村民休息好,我們就往月碎遺址走。”沈硯突然說,目光看向遠方的海平麵,“教主肯定會去遺址那邊,我們得先找到他,阻止碎月大陣。”
蘇晚站起身,銀線在她指尖繞了圈,恢複了之前的光澤:“好,我跟你去。你的毒脈還沒好,我得幫你穩住月氣。”
孟鐵衣也收起骨刃,點頭道:“我也去。我的骨刃能熔月碎碎片,正好能幫你們。”
月臨笑了笑:“我們師兄弟也去。
聖師手記裡還有很多關於遺址的記載,或許能幫上忙。”
沈硯看著身邊的眾人,心裡突然暖了。
之前的路,他或許是一個人在走,但現在,他有了同伴,有了想保護的人,有了必須完成的事——補好碎月,護好這世間生靈,這不僅是接骨人的使命,更是他的執念。
碎月海的浪漸漸平了,骨白的海麵泛著夕陽的金光。
沈硯握緊聖師骨,與蘇晚並肩站在岸邊,看著遠方的天際線。
接下來的路或許更難,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補不好的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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