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臨和教主撒完東北角的月石粉末,骨符被粉末覆蓋,暫時失去了作用;阿禾則在西南角的陣眼旁,用引月牌的青光壓住骨符,雖然沒毀掉,但也讓陣眼暫時失靈。
“快拿月髓!陣隻能撐半柱香!”蘇晚大喊著,銀線往石碑後麵的月石探去。
沈硯立刻衝進去,聖師骨的青光抵在月石上,月石突然裂開,裡麵露出塊瑩白的晶體——正是月髓,晶體裡裹著淡青色的月氣,靠近時能感覺到骨脈在輕輕共鳴。
他剛把月髓握在手裡,就聽到陣外傳來密集的“咯吱”聲,孟鐵衣大喊:“骨奴來了!這次有上百個,還有‘骨騎’!”眾人立刻往外跑,剛衝出陣,就看到山口外出現了十幾個騎著骨馬的骨奴,骨馬的蹄子上裹著邪氣,手裡的骨矛泛著黑光。
“是蝕骨教的‘骨騎衛’!”教主臉色發白,“他們是骨無常的手下,專門負責看守骨燼城的外圍,比普通骨奴厲害十倍!”
沈硯握緊月髓,月氣順著骨脈流遍全身,之前的暗傷竟在慢慢愈合:“月髓能增強月氣!蘇晚,你用銀線織網,我用聖師骨的青光主攻,孟鐵衣斷後,月臨和阿禾帶著教主先往骨燼城跑!”
蘇晚的銀線立刻在空中織成大網,往骨騎衛的方向罩去——銀線帶著月氣,剛碰到骨騎衛的骨馬,就凍住了馬腿。
沈硯趁機衝過去,聖師骨的青光狠狠砸向最前麵的骨騎衛,骨騎衛的胸口瞬間裂開,邪氣消散,變成一堆碎骨。
孟鐵衣的骨刃劈向後麵的骨騎衛,刃尖的火星濺在骨矛上,骨矛“哢嚓”斷成兩半。
月臨和阿禾帶著教主往骨燼城的方向跑,引月牌的青光在前方指引,很快就消失在晨霧裡。
“快撤!骨騎衛太多了!”蘇晚大喊著,銀線纏住沈硯的手腕,往骨燼城的方向拉。
沈硯回頭,看到更多的骨騎衛往這邊來,立刻跟著蘇晚跑——月髓在懷裡發燙,青光透過衣料漏出來,身後的骨騎衛像是被青光吸引,一直追在後麵。
跑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骨燼城”三個大字,門兩側立著兩尊骨雕,像是守門的衛士。
“是骨燼城的正門!”蘇晚的銀線往石門上探去,“門上有月紋鎖,需要月碎核心才能打開!”
沈硯立刻摸出月碎核心,抵在石門的月紋鎖上——青光瞬間暴漲,石門“轟隆”一聲緩緩打開,裡麵黑漆漆的,隻能看到遠處有淡紫色的邪氣在飄。
“快進去!”沈硯拉著蘇晚衝進石門,剛進去,石門就緩緩關上,將身後的骨騎衛擋在了外麵。
兩人靠在石門上喘氣,月髓的青光還在懷裡亮著。
沈硯摸了摸手腕上的月脈貼,已經沒有之前的酸痛感,骨脈裡的月氣比之前更濃了:“月髓真的能修複骨脈,而且還能增強月氣。”
蘇晚的銀線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帶著溫潤的月氣:“先找月臨他們,骨燼城裡麵肯定更危險,蝕骨教的總壇就在這裡,千骨陣應該在城中央的骨魂殿。”
她往黑暗裡走了兩步,銀線突然亮起來,“前麵有光,應該是月臨他們的引月牌。”
兩人順著銀線的方向往前走,黑暗裡偶爾傳來“咯吱”聲,像是骨奴在暗處活動。
走了大概十分鐘,前方果然出現了淡青色的光,月臨、阿禾和教主正站在一處骨殿的門口,引月牌的青光映亮了殿門上的“接骨堂”三個字。
“你們終於來了!”月臨看到他們,立刻迎上來,“我們剛才在門口發現了聖師的雕像,雕像手裡握著塊月碎殘片,應該是最後一塊殘片的線索!”
沈硯走進骨殿,看到中央的雕像——聖師穿著白色的長袍,手裡握著塊淡青色的月碎殘片,雕像底座上刻著一行字:“千骨陣啟,殘片融心,接骨人血,可破邪祟。”
他摸出懷裡的月碎核心,核心的青光與雕像手裡的殘片共鳴,殘片突然從雕像手裡掉下來,落在沈硯的掌心——最後一塊月碎殘片,終於找到了!
“現在隻差毀了千骨陣,救聖師的殘魂了。”沈硯握緊殘片,月氣在骨脈裡沸騰,“骨魂殿在城中央,我們現在就過去,趁骨騎衛還沒打開石門,儘快破陣。”
眾人點頭,跟著沈硯往骨燼城中央走。
黑暗的街道上,偶爾能看到蝕骨教的教徒屍體,應該是之前骨無常的手下內訌留下的。
引月牌的青光在前方亮著,月髓和月碎殘片的青光交織在一起,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沈硯知道,骨魂殿裡的千骨陣,才是真正的考驗——那裡不僅有蝕骨教的教主,還有被綁在骨魂柱上的聖師殘魂,隻有毀了陣,才能徹底阻止蝕骨教的計劃,補好最後的月碎裂痕。
他摸了摸懷裡的聖師骨,心裡充滿了決心——這一次,他一定要接回碎落的月亮,讓月氣重新灑滿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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