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福……唉,大概有四年沒見了!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般光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隨後,兩人默契地一前一後離開公園長椅,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狼蛛”先回到杜成清的公寓,取上了那個破舊皮箱,然後憑著陳軒告知的地址,獨自融入了夜色,謹慎地向著位於法租界邊緣的安全屋走去。
他來到一棟老式石庫門房子的後門,按照陳軒告知的節奏,抬手敲門。
咚!咚!咚咚……
片刻後,門從裡麵被拉開一條縫,陳軒的臉出現在門後,他快速掃了一眼“狼蛛”身後,確認沒有“尾巴”,這才側身讓開通道。
“快進來!”
“狼蛛”閃身而入,陳軒立刻關上門,插上門栓,又透過門上的貓眼仔細觀察了片刻外麵的動靜,這才轉身,對“狼蛛”點了點頭,低聲道。
“跟我來。”
他領著“狼蛛”穿過狹窄的灶披間,挪開一個看似固定的碗櫥,後麵露出了一個向下延伸的陰暗樓梯口。
一股潮濕,帶著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兩人沿著陡峭的木樓梯走下,來到了一個低矮壓抑的地下室。
這裡顯然經過改造,牆壁加固過,隻有一盞瓦數很低的電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勉強照亮了室內。
在地下室的角落,一個人被麻繩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結結實實地綁在一張木椅子上,嘴巴被一塊破布緊緊塞住,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他頭發淩亂,衣衫襤褸,臉色慌張,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正是叛徒,“掌櫃”任福。
“狼蛛”緩緩走到任福麵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個昔日的同事,過往的一切閃過腦海,化作了一聲冰冷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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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任,彆來無恙。”
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下,任福被堵住的嘴發出更加急促而絕望的“嗚嗚”聲,他拚命掙紮著,使得身下的木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當他看清走到麵前的人是“狼蛛”時,那雙原本死灰的眼睛裡瞬間爆發出一種近乎癲狂的求生欲,淚水混雜著汗水瞬間湧了出來。
“狼蛛”麵無表情,緩緩伸手,扯掉了塞在任福口中的破布。
“咳……咳咳……老嚴!嚴兄!是……是你!”
任福顧不得喉嚨的乾澀疼痛,聲音嘶啞尖利,帶著哭腔。
“饒了我!看在我們同期受訓,同窗共事的情分上,饒我一命!我……我當時是被逼無奈啊!那些日本人的刑罰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他們用烙鐵,用竹簽,用辣椒水……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哀求著,試圖用往昔的情分打動曾經的同學同事。
陳軒都是有些意外,“狼蛛”居然真的姓“嚴”。
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
學到了!
“狼蛛”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直到任福的哭訴稍微停歇,他才用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開口。
“任福,你我同窗四載,共事多年,黨國的紀律,戴老板的家規,你比我更清楚。”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兩把冰冷的尖刀,直刺任福心底。
“當你開口吐出第一個同僚的名字時,你我之間,就隻剩國法家規,再無同窗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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