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有辦法讓她活過來。
怎麼樣?想不想試試?”
“活…活過來?”
陳遠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撲過去抓住衣襟,
眼中爆發出瘋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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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真的有辦法?求求您!
隻要能救阿玲,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老道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
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的拍賣會邀請函和一張銀行卡,
塞到陳遠手裡:
“辦法當然有。
不過,你得先幫我一個小忙。
明天,在承古齋有場拍賣會,我要你幫我把這件東西拍下來。”
說著老道從包裡拿出一把九霄雷符給陳遠看。
“卡裡有足夠的錢,隻要你把它帶回來交給我,
我就施法,讓她‘活’過來,
像以前一樣陪著你!如何?”
被巨大悲痛和渺茫希望衝昏頭腦的陳遠,哪裡還顧得上分辨真假,
立刻用力點頭:
“好!我去!”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陳遠講完這一切,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頹然地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著沙發上“沉睡”的阿玲,淚水無聲滑落。
屋內一片寂靜。
蘇璃聽得眼眶泛紅,緊緊握住了林霄的手。
塗山雪美麗的眼眸中也充滿了哀傷和惆悵,輕輕歎了口氣。
石守信更是早已老淚縱橫,用袖子不住地擦拭眼角,低聲念叨著:
“造孽啊…真是造孽…”
林霄靜靜地聽完,心中也泛起漣漪。
他走到陳遠麵前蹲下,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我理解你的痛苦和不舍。
生死離彆,是這世間最痛的事。
你想留住她,這份心沒有錯。”
林霄話鋒一轉,指向阿玲:
“但是,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那個老道用的,是強行拘魂,以邪氣維持屍身的‘借屍還魂’之術!
這不是真正的複活!她隻是一具被邪氣驅動,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軀殼!
而且,這種邪術需要持續用極陰之物維持,比如他告訴你的——屍油!”
林霄的目光變得銳利而嚴肅:
“你真的要為了留住這具空殼,每年去挖開彆人的墳墓,
盜取屍體,然後…把它們切碎熬油嗎?想想那些逝者親屬的痛苦!
想想你這樣做引發的罪孽和天譴!
阿玲如果知道,她犧牲自己換來的平靜,是用這種傷天害理,
褻瀆亡者的方式維持的,她在地下能安息嗎?
這真的是你愛她的方式?還是僅僅為了滿足你自己無法放下的執念?”
林霄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敲在陳遠心上。
他猛地抬頭,看向沙發上那具在邪術作用下似乎有“呼吸”,
卻冰冷僵硬的毫無生氣的軀體,
再想起阿玲信中所寫的
“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
巨大的痛苦和清醒的認知如同潮水般將陳遠淹沒。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阿玲…阿玲她不會願意的…”
陳遠捂住臉,失聲痛哭,這一次,
是徹底的崩潰和悔悟,
“是我錯了…是我太自私了…”
林霄看著痛哭的陳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他站起身,走到阿玲身邊,指尖凝聚起一點純淨柔和的靈光,
輕輕點在她的眉心。
纏繞在阿玲身上的最後一絲邪氣黑線悄然消散,
那微弱的“呼吸”也徹底停止了。
“讓她安息吧。”
林霄的聲音帶著悲憫,
“真正的告彆,是帶著她的愛和祝福,好好活下去。
這才是對她最好的紀念,也是對她那份深沉愛意的回應。”
林霄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指尖靈光流轉,
迅速在上麵繪製了一道繁複而充滿安寧氣息的符文——往生安魂符。
他將符紙輕輕放在阿玲的心口。
“塵歸塵,土歸土。
魂兮安寧,魄兮歸所。敕!”
隨著林霄低沉的咒語,符紙無風自燃,化作點點溫暖的金色光點,
如同螢火蟲般縈繞著阿玲的身體,最後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一股平和寧靜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連房間裡的悲傷都被撫平了一些。
陳遠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淚水依舊在流,但眼中的瘋狂和執念已經褪去,
隻剩下深沉的悲傷和一絲釋然。
石守信擦了擦眼淚,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陳遠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
林霄看著悲痛但終於放下的陳遠,又看了看身邊眼眶濕潤的蘇璃和塗山雪,
輕輕歎了口氣。
生死無常,情之一字,最是難解。
林霄能斬妖除魔,卻斬不斷這人世間最深的羈絆與哀傷。
他能做的,隻是儘力守護規則,撫慰生者,讓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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