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的前夫,那個名叫孫浩的男人,最近手氣背到了極點。賭錢輸得精光,欠了一屁股債,被債主攆得跟狗一樣。走投無路之下,他又把主意打到了前妻蘇婉身上。那家花店雖然不大,但看起來生意不錯,蘇婉那個軟性子,嚇唬嚇唬總能榨出點油水。
這天下午,孫浩揣著把水果刀,給自己灌了半瓶劣質白酒壯膽,滿臉橫肉亂抖,晃晃悠悠就朝著婉轉花語來了。他腦子裡已經盤算好了怎麼罵街,怎麼砸東西,怎麼逼蘇婉拿錢。
眼看離花店還有幾十米,拐過這個街角就到了。孫浩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低吼:蘇婉你個賤人,看老子今天不…
咕嚕嚕——!
話還沒罵完,他肚子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劇痛毫無征兆地襲來!那感覺來得極其猛烈,仿佛腸子瞬間打了個死結,又像是被灌了一桶冰水!
哎喲我操!孫浩慘叫一聲,瞬間腰都直不起來了,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捂著肚子,夾緊雙腿,原地轉了兩圈,尋找廁所的標識。
媽的…早不來晚不來…他咬著牙,憋得臉色發青,也顧不上去找蘇婉麻煩了,踉踉蹌蹌地朝著相反方向的公共廁所狂奔而去,那速度比他當年追蘇婉時還快。
整整一下午,孫浩就在公共廁所那個隔間裡安了家。瀉得昏天黑地,腿軟得站都站不穩,最後幾乎是爬著出來的,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凶悍氣勢。他扶著牆,看著花店的方向,心裡一陣發毛:邪了門了…難道真是報應?
與此同時,花店裡,蔣琦正拿著一把小鏟子,慢悠悠地給一盆君子蘭鬆土。他的手指看似無意地在花盆邊緣某個方位輕輕敲了三下,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冷笑。
蘇婉正在接待一位老顧客,對此一無所知。隻是覺得今天下午格外清靜。
過兩天,又有不長眼的找上門。是附近街麵上遊手好閒的兩個小混混,一個叫黃毛,一個叫胖虎。他倆聽說花店老板娘長得俏又沒男人,心思就活絡了,想來收點保護費,順便看看能不能占點便宜。
倆家夥叼著煙,吊兒郎當地晃到花店門口,正好看到蘇婉一個人在外頭收拾那些露天擺放的綠植。夕陽照在她彎身的曲線上,看得黃毛和胖虎直咽口水。
嘿嘿,小娘們兒挺帶勁啊。黃毛嬉皮笑臉地走上前,伸手就想摸向蘇婉的後腰。
店裡麵,正在陪小寶玩積木的蔣琦,頭都沒抬,隻是右腳尖看似隨意地在地上輕輕一跺。
就在黃毛的手將碰到蘇婉的瞬間,他腳下那塊原本平整的地磚突然毫無征兆地鬆動了一下!黃毛哎喲一聲,重心瞬間失衡,整個人像個滾地葫蘆般向前撲去!
他旁邊的胖虎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去拉他,結果自己腳下也莫名其妙一滑,像是踩到了香蕉皮,胖碩的身體失去平衡,啊啊啊地驚叫著,手舞足蹈地摔向另一邊!
砰!咚!
哎喲
臥槽!
兩聲悶響伴著慘叫幾乎同時響起。黃毛一頭撞在旁邊一個空著的金屬花架上,額頭瞬間鼓起一個大包,眼冒金星。胖虎則更慘,一屁股坐在了仙人球盆栽上,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屁股上紮滿了刺!
蘇婉被身後的動靜嚇了一跳,回過身看到這一幕,驚得捂住了嘴。
蔣琦這才慢悠悠地從店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小寶的一塊積木,看著地上滾作一團、哀嚎不止的兩個混混,一臉驚訝:呀,二位這是練的什麼功?地躺拳?還是屁股朝平沙落雁式?
黃毛和胖虎疼得齜牙咧嘴,看著蔣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看彼此狼狽的樣子,心裡直發毛。邪門!太他媽邪門了!這地方克我們!
兩人互相攙扶著爬起來,胖虎捂著屁股,每動一下都倒吸涼氣,再不敢看蘇婉一眼,撂下兩句沒營養的狠話,灰溜溜地跑了,速度比來時快多了。
蘇婉看著兩人逃竄的背影,心有餘悸:他們…
沒事,琦打斷她,可能是地太滑,或者虧心事做多了,腳底板發虛。他彎腰,把那塊鬆動的地磚輕輕踩實,走吧,回去吃飯,小寶餓了。
類似的小插曲,之後又發生了兩三起。
有一次是兩個喝醉的酒鬼想來鬨事,結果剛靠近花店範圍就莫名其妙互相打了起來,打得鼻青臉腫,最後被路人拖走了。
還有一次是街道辦一個猥瑣科長想借檢查之名刁難蘇婉,結果第二天就被查出經濟問題,直接進去了。
這些麻煩總是在尚未真正觸及蘇婉之前,就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自行消解了。它們看起來都像是巧合,是那些找事的人自己倒黴。
但蘇婉不是傻子。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呢?而且每一次,蔣琦似乎都在附近,或者剛剛離開不久。她漸漸察覺到,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和小寶擋開了所有的風雨。
她心裡充滿了感激,也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看著蔣琦依舊每天沒正形地來蹭飯、逗小寶、修修補補,她那份溫柔的情愫愈發深重,卻也愈發不安。她覺得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卻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
這天晚上,蔣琦吃完晚飯,陪小寶看完動畫片,準備離開。蘇婉送他到門口,夜色溫柔,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婉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最近…好像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事…又好像都沒事…蔣琦,是不是你…
蔣琦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路燈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嘴角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弧度:我啥?我就是個蹭飯的。他抬手,看似隨意地指了指花店門口新掛上去的一串風鈴,那是他下午不知從哪弄來的,造型古樸,聲音清脆。
這玩意兒辟邪,聽著響動,睡覺踏實。他說完,擺擺手,轉身融入夜色,聲音遠遠傳來,明天想吃紅燒肉。
蘇婉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又抬頭看了看那串在晚風中輕輕搖曳、叮咚作響的風鈴,心裡一片寧靜和溫暖。她輕輕歎了口氣,嘴角卻彎起了柔和的弧度。
她知道,一定是他。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更遠的黑暗角落裡,之前那個被仙人球紮了屁股的混混胖虎,正心有餘悸地對另一個新來的愣頭青說:…就那家花店,邪門得很!以後繞著點走,聽見沒!那老板娘身邊肯定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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