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難纏的記者蕭晴,公寓裡終於重歸寂靜。蔣琦臉上的嬉笑怒罵瞬間收斂,眉頭微蹙,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爬上心頭。不僅僅是應付各路人等的疲憊,更深處,是一種源自身體內部的、越來越難以忽視的灼熱與躁動。
他走到桌前,目光落在陳建業送來的那株百年何首烏上。藥材品相極佳,藥性溫和醇厚,正是中和純陽燥火的佳品。但他能感覺到,僅僅是靠近,體內那奔騰的內力就似乎更加活躍了幾分,像是嗅到腥味的貓,渴望吞噬,卻又帶著一種不安分的亢奮。
媽的,《純陽再生訣》這破功法,真是又愛又恨。蔣琦低聲罵了一句。
這段時間以來,接連處理各種事件——破解風水局、對抗邪術、救治蕭晴、甚至隻是應對那些上門挑釁或求助的人——每一次調動內力,每一次運用感知,都像是在錘煉這門功法。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那團純陽真氣愈發凝實精純,總量也在穩步增長,運轉周天時更加流暢迅猛。五感變得更加敏銳,對氣場的感知範圍擴大,細微處的洞察力提升,甚至身體強度、反應速度都有所增強。這是實實在在的精進。
但力量的提升並非沒有代價。純陽,純陽,顧名思義,至陽至剛。隨著功力日深,體內陽氣日益充沛旺盛,如同不斷添柴的熔爐,火力越來越猛。而缺乏相應的陰性能量進行調和,這股過於旺盛的陽火便開始顯現出其霸道和燥烈的一麵。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心緒易波動。以往那些能一笑置之的騷擾和挑釁,現在更容易引動他的火氣,需要更強的意誌去壓製那股想要直接暴力解決的衝動。就像剛才對刀疤和蕭晴,他的不耐煩幾乎要溢於言表。
更深層的,則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渴望。那是一種對陰柔、對濕潤、對寧靜、對一切能平衡體內灼熱的事物的強烈向往。這種渴望在獨處時尤為明顯,像是一種背景噪音,持續不斷地乾擾著他的心神。
尤其是……在麵對特定對象時。
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蘇婉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想起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想起她做飯時溫暖的側影,甚至想起指尖偶然相觸時那瞬間的冰涼與悸動。那種感覺,如同沙漠旅人渴求甘泉,帶著一種令人心慌的吸引力。去她那裡,成了他潛意識裡尋求安撫的本能選擇。
也會想起秦冰在私房菜館裡卸下冷硬外殼後流露出的那一絲柔軟和好奇,想起她談及自由時眼底的微光。甚至剛才蕭晴那機靈狡黠、充滿生命力的模樣,都會讓那躁動的陽火微微一跳。
這種不受控製的生理反應,讓他感到惱火又無奈。他蔣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饑渴了?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他知道,這是功法瓶頸即將到來的征兆。《純陽再生訣》修行至此,陽極生陰,陰陽調和是關鍵。若無法順利突破,輕則功力停滯不前,心魔漸生;重則陽火焚身,經脈受損,甚至可能失去理智,淪為隻憑本能行事的野獸。
他拿起那株何首烏,走到房間中央盤膝坐下。嘗試運轉功法,引導藥力入體。
精純溫和的藥力如同溪流般緩緩彙入經脈,確實帶來了一絲清涼和安撫,暫時壓製了那股灼人的燥熱。內力運轉似乎也順暢了一絲。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隻是杯水車薪。那百年何首烏的藥力,如同投入熊熊火爐的一小塊冰,瞬間便被磅礴的純陽真氣吞噬、同化,雖然帶來片刻舒緩,卻根本無法觸及根本。那陽火的根源,依舊在丹田深處熾烈地燃燒著,甚至因為這次短暫的“挑釁”而變得更加活躍。
呼——蔣琦長長吐出一口氣,氣息灼熱,在微涼的空氣中形成一道白練。他睜開眼,眼中金光一閃而逝,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煩躁。
不行。普通藥材已經難以滿足需求了。他需要更強大的陰性能源,或者……一次徹底的突破契機。
他想起古籍中關於《純陽再生訣》瓶頸的記載,除了尋找天地間至陰至寒的靈物輔助外,還有一種更玄乎的說法——於極情之中,感悟陰陽相生之妙,水火既濟之道。
激情?蔣琦皺眉。這是什麼鬼意思?難道要他去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是經曆什麼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彆?
他甩甩頭,覺得這說法太不靠譜。還是尋找靈物更實際點。
但眼下,慕容複和黑煞教的威脅迫在眉睫,官方和各方勢力虎視眈眈,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名山大川尋找那些虛無縹緲的天材地寶。
難道真要指望那玄乎的“極情”?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閃過蘇婉溫柔的臉龐,秦冰清冷的眼眸,甚至林萌萌燦爛的笑臉和蕭晴狡黠的目光……體內那股剛被壓下去些許的燥火,似乎又有複燃的跡象。
操!蔣琦低罵一聲,強行壓下心頭的旖念和身體的躁動。
得趕緊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否則,沒等敵人動手,自己就先被這該死的功法給燒死了。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窗外。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繁華之下,暗流湧動。
功法要突破,麻煩要解決。看來,不能再被動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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