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劍滅宙靈界_沉睡億萬年,蘇醒即無敵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章 一劍滅宙靈界(1 / 1)

時間長河的儘頭,宙靈界核心壁壘震顫不休,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三道淩駕於萬法之上的身影懸立於虛空,周身流轉的法則之力攪動得星河倒卷,連時間長河都泛起了渾濁的浪濤——居中者是勘破仙帝境的宙靈始祖,玄黑色的帝袍上繡著億萬星辰虛影,每顆星辰都代表著一條被他吞噬的法則;左側是煉化萬劫的仙神境七重長老,枯瘦的手指間纏繞著黑色閃電,那是由萬道劫力凝聚而成的毀滅之力;右側是執掌輪回碎片的仙神境八重尊主,周身環繞著十二道灰色光環,光環中隱約可見無數生靈在輪回中掙紮的虛影。他們於時光碎片中瞥見李長生腰間玉佩裡流轉的三界靈韻,以及“人間”劍中蘊含的本源秩序,眼中貪念如野火燎原,連周身穩定的法則都因這股欲望扭曲起來,發出刺耳的嗡鳴。

“區區下界修士,竟持有界源至寶。”宙靈始祖的聲音沙啞如磨鐵,每個字都震得時空壁壘生出蛛網般的裂紋,“奪取玉佩煉化劍魂,我宙靈界便可跳出天道束縛,成為諸天唯一主宰。”他話音剛落,帝袍上的星辰虛影齊齊亮起,一股碾壓諸天的仙帝威壓朝著長生酒館的方向壓去,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扭曲成了螺旋狀。

話音未落,仙神境七重長老已將宙靈界億萬年積累的界域本源壓縮成一柄時光巨斧。斧刃上密密麻麻刻滿了萬劫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對應著一場毀滅星辰的浩劫,斧身揮動間,周遭的時間流速忽快忽慢,近的星辰瞬間衰老成白矮星,遠的星雲卻倒退回初生狀態。巨斧攜著碾壓萬古的威勢朝著長生酒館劈來,所過之處,星辰成齏粉,法則碎如塵,連星海深處的萬法之源都劇烈震顫,仿佛整個天地都要在這一斧下重歸混沌;與此同時,仙神境八重尊主催動手中的輪回碎片,碎片化作一道灰色裂隙,無數披頭散發的怨靈從時光縫隙中湧出,怨靈周身纏繞著仙神級的死亡法則,所過之處連虛空都在腐朽剝落,露出後麵虛無的混沌,它們嘶吼著直撲酒館,想要吞噬生靈的元神與靈韻來壯大自身。

此時的長生酒館正飄著小雪,細碎的雪花如同柳絮般落在青瓦木簷上,積起薄薄一層白霜。李長生坐在爐邊的竹椅上,為懷裡取暖的孩童講著星海的故事,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孩童聽清。窗外的雪花忽然在半空凝滯,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格,孩童原本烏黑的鬢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白發,稚嫩的肌膚也爬上了細密的皺紋——仙神境的時光之力已穿透界域壁壘,要將這方天地拖入加速衰老的輪回;酒館的木柱上悄然爬滿了蛛網狀的裂紋,那是輪回怨靈的死亡法則在侵蝕凡間器物,連爐中跳動的火焰都變得微弱,暖意都瑟縮了幾分,空氣裡彌漫開一股腐朽的氣息。

李長生放下手中的故事書,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麵。隨著他指尖落下,凝滯的雪花驟然綻放,化作漫天流螢般的光點,溫柔地驅散了侵入酒館的時光之力;孩童頭上的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重新變得烏黑柔軟,肌膚上的皺紋也隨之消失,恢複了孩童特有的紅潤光澤;木柱上的裂紋在爐火的暖光中緩緩愈合,腐朽的氣息被爐火蒸騰的暖意徹底滌蕩乾淨,爐火燒得重新旺盛起來,映得整個酒館都暖融融的。他臉上沒有半分波瀾,仿佛剛才所做的不過是撣去了衣襟上的一片落雪,連眼神都未曾有絲毫變化,依舊平靜地落在窗外飄雪的庭院裡。

酒館外,修真界的修士們望著那遮天蔽日的時光巨斧,個個麵色慘白如紙。他們連聽都沒聽過,這等至高境界,如今竟聯袂來襲,仙神境的法則之力已經開始扭曲三界靈脈,望月仙山的萬丈基石在無聲中震顫,蓬萊仙島的千年靈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竭,這等威勢足以讓整個三界在頃刻間覆滅。玄真長老的後人緊緊握著手中祖傳的“心戒”銅鏡,銅鏡表麵已布滿裂紋,鏡中倒映著巨斧猙獰的虛影,他聲音發顫,帶著哭腔:“上仙……仙神境的輪回法則已經開始篡改生靈命格,剛出生的嬰兒額頭上都出現了死亡印記!”

李長生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素色的白衫在風雪中輕輕揚起,衣角沾著的雪花在接觸到他體溫的瞬間融化成水珠,又很快被風吹乾。他抬頭望向那柄裹挾著毀滅氣息的巨斧,以及斧刃上顯露出的三道無上身影,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三塊無關緊要的頑石。仙神境七重長老指尖的萬劫之力在斧身流轉,每一道劫紋掃過,都有無數低階修士的仙府在無聲中崩碎,連神魂都被碾碎成虛無;仙神境八重尊主周身的輪回碎片閃爍著幽幽綠光,將半個天空都染成了死寂的墨綠色,無數生靈的影子在綠光中扭曲變形,仿佛隨時會被拖入無儘輪回的深淵;而宙靈始祖周身的仙帝威壓如同厚重的天幕般壓下,三界生靈都感到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為塵埃,可李長生卻連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目光甚至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超過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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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了清淨。”

四個字輕飄飄地落下,沒有任何力量加持,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中。話音剛落,他腰間的“人間”劍自行出鞘,劍身在風雪中亮起一道溫潤的白光,光芒並不刺眼,反而帶著一種柔和的質感。這道光芒沒有主動對抗巨斧的威勢,卻如細雨般滲透到周遭的空間裡,讓那些被時光之力扭曲的靈氣重新舒展,讓崩裂的法則碎片開始緩慢愈合,連那些在死亡法則中掙紮的怨靈,眼中都泛起了一瞬的清明,仿佛回憶起了生前的片段,隨即又被李長生徹底無視,仿佛它們的存在與否都與自己無關。

“放肆!”宙靈始祖怒喝一聲,仙帝境的威壓如同海嘯般朝著酒館撲來,所過之處仙山崩裂,界海倒流,無數修士在這股威壓下直接神魂俱滅。仙神境長老與尊主同時發力,時光巨斧上浮現出億萬年的時光刻度,斧刃尚未真正落下,酒館周圍的土地已開始大麵積龜裂,地裡的靈根瞬間枯萎成灰,仿佛要被抽乾所有生機;輪回碎片散發出的綠光更加濃鬱,將酒館籠罩其中,無數扭曲的鬼影在綠光中嘶吼,試圖將酒館裡的生靈拖入輪回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李長生抬手,一道淡青色的劍氣揮出,動作隨意得如同揮趕蒼蠅。

“一劍,清淨。”

淡青色的劍光慢悠悠地劃過天空,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沒有震耳欲聾的轟鳴,隻餘下劍光劃破空氣的輕響,如同雪花落在梅梢般輕柔。劍光所過之處,狂暴的法則之力如同遇到了克星般迅速平靜下來,風雪為之停頓,怨靈為之駐足,連那股碾壓諸天的仙帝威壓都變得溫順起來。劍光與巨斧接觸的刹那,仙神境長老引以為傲的時光巨斧如同琉璃般碎裂開來,沒有爆發毀滅性能量,斧刃中的萬劫之力化作漫天星雨,溫柔地滋潤著乾涸的靈脈,那些被掠奪的星辰本源在星雨中重歸星海,黯淡的星辰重新亮起光芒;怨靈在劍光中化作點點光點,臉上帶著解脫的笑意融入輪回長河,連被扭曲的輪回碎片都恢複了純淨的色澤,重新歸於天地秩序;宙靈始祖周身的仙帝法則如同潮水般層層剝離,露出其依靠掠奪億萬生靈本源堆砌的腐朽內核,在劍光觸及的瞬間便化作飛灰,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仿佛從未存在過。

劍光餘勢未減,穿透巨斧後徑直斬向宙靈界的核心疆域。那座存在了億萬年、被無數法則層層守護的界域,在劍光中如同冰雪般消融,沒有慘叫,沒有掙紮,隻有界域本源化作精純的靈韻,順著劍光流淌向三界各處,滋養著被掠奪過的星海與仙山。更令人心驚的是,時間長河中關於宙靈界的所有記載,無論是文字、影像還是生靈的記憶,都在同一時間悄然消散,仿佛這個界域從未在時光中留下過任何印記。

風雪依舊,酒館裡的爐火劈啪作響,跳動的火焰映在牆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孩童指著天空好奇地問:“掌櫃的,那個大斧頭不見了!”

李長生將“人間”劍歸鞘,青衫上殘留的雪花在他轉身時悄然融化,留下淡淡的水痕又很快消失。他淡淡地望了眼重新變得清明的天空,腰間的玉佩因吸收了界域靈韻微微發燙,卻隻是淡淡道:“礙事罷了。”說完便轉身回到爐邊,重新拿起故事書,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他翻書的動作平穩如常,連書頁翻動的角度都與之前無異,仿佛那足以毀滅三界的仙帝仙神,不過是打斷他講故事的一隻小蟲。

遠處的望月碑林發出嗡鳴,被時光之力侵蝕的符文重新亮起柔和的光芒;蓬萊界海碧波蕩漾,乾涸的靈泉噴出了清澈的仙水,水中遊動著帶著靈韻的魚兒;星海深處的星辰重新閃爍,破碎的星軌在靈韻滋養下緩緩修複,形成了更璀璨的星河。三界生靈都莫名覺得心頭的巨石消失了,紛紛抬頭望向江南方向,卻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隻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寧籠罩下來,這種安寧並非源於守護,而是源於某種威脅的徹底消失。從此之後,三界再無宙靈界的傳說,隻餘下一句低語在時光中流傳:仙帝仙神若擾了清淨,亦敵不過人間一劍清淨。長生酒館的燈,在風雪中亮得如常,不增半分暖意,也不減半分光亮。

劍光滅界後的第三千年,時光長河恢複了清澈,河水中流淌著純淨的歲月之力,卻再無生靈敢隨意觸碰;星海深處的靈脈綻放出新芽,仙植與靈獸在靈脈周圍繁衍生息,形成了天然的生態循環。修真界的修士們不再執著於境界攀升,反而學著在人間耕種、在仙山護靈、在星海播撒生機,這並非源於對李長生的效仿,而是因為當年他一劍滅界後留下的那句“無事莫擾”,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位長生掌櫃雖淡漠,卻絕不容許任何人打破這方天地的清淨。有人曾在酒館外徘徊百年,試圖求見李長生拜師問道,卻連酒館的門都未能靠近,最終隻能在風雪中枯坐成石,而李長生自始至終未曾抬頭看過一眼,他的目光永遠停留在窗外的雪景,或是手中那本翻了千萬遍的故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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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長生酒館來了位身著麻布衣衫的客人,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混沌清氣——正是當年宙靈界消散後,由被解放的本源靈韻重新凝聚而成的“新靈”。他望著櫃台後溫酒的李長生,眼中沒有敬畏,隻有純粹的好奇,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上仙一劍滅界,仙帝與仙神境的力量何等磅礴,您為何不收為己用?據我所知,那等力量足以讓您稱霸諸天。”

李長生將溫好的靈釀推到他麵前,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無用。”對他而言,稱霸諸天與碾死一隻螻蟻並無本質區彆,都屬於毫無意義的事情。他甚至沒有抬頭看新靈一眼,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玉佩的溫潤觸感似乎比任何力量都更讓他在意。

新靈捧著酒杯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目光掃過酒館牆麵,看到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人間的田野、仙山的雲海、星海的星辰融為一體,落款是“塵埃自處”四個字,筆鋒淡漠疏離,與李長生的氣質如出一轍。他本想問些什麼,卻在接觸到李長生平靜無波的目光時,將所有問題都咽了回去,那目光中沒有任何情緒,卻讓人不敢輕易打擾。

“星海深處誕生了新的界域,那裡的生靈沒有境界之分,以守護靈脈為生,他們稱自己的世界為歸真界。”新靈沉默片刻,低聲說道,像是在彙報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

李長生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星空,腰間的玉佩微微亮起,映出歸真界生靈勞作的景象:有修士在田間插秧,靈穀在他們手中結出飽滿的穀穗;有靈獸在溪邊飲水,吐出的氣息滋養著岸邊的仙草;有孩童指著星辰辨認方向,眼中閃爍著對天地的好奇……他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繼續溫酒,沒有任何評價,仿佛這不過是天地間最尋常的景象,不值得他多費一絲心神。

消息傳到修真界,各宗門長老齊聚昆侖,望著碑林上自發浮現的新符文——那是歸真界的生靈與三界靈脈共鳴產生的印記,符文流轉間,連望月的冰雪都變得溫潤起來,融化的雪水滋養著大地,長出了青翠的草木。玄真長老的後人,如今已是天雲掌門,望著符文輕歎:“上仙當年拂拭的從不是什麼執念,不過是些礙眼的東西罷了。”他終於明白,李長生的淡漠並非偽裝,而是真的將萬物都視作塵埃,隻在意自己的清淨。

不久後,歸真界的生靈派來一位背著竹簍的少年,簍中裝著星海特產的靈穀種子。他見到李長生時,沒有行大禮,隻是從簍中取出種子遞過去:“歸真界的長輩說,這是用您當年劍光餘韻滋養的‘安寧穗’,種在人間能驅散所有惡意。”

李長生接過種子,指尖輕輕觸碰,種子便在酒館院中生根發芽,很快長成一片翠綠的禾苗。少年看著禾苗,忽然問道:“掌櫃的,能滅掉仙帝、斬掉仙神的,一定是很厲害的至寶吧?”

李長生指了指禾苗、窗外的炊煙、天上的星辰,語氣依舊平淡:“不過是些東西。”在他眼中,所謂的至寶與路邊的石子並無區彆,唯有是否礙事之分。

少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離去時帶走了一壇酒館的靈釀,說要讓歸真界的生靈嘗嘗“人間的味道”。李長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隨手拿起“人間”劍修剪院中的花枝,劍身上的光芒溫潤如月光,落在花草上,與他臉上亙古不變的淡漠相得益彰。修剪下來的花枝被他隨手丟在院角,很快便被飄落的雪花覆蓋,仿佛從未存在過。

歲月流轉,長生酒館院中的禾苗結出了飽滿的穀穗,穗上的光芒能安撫躁動的靈韻,連路過的妖獸聞到穀香,都會不自覺地放輕腳步,不敢驚擾這份清淨;歸真界的靈穀傳遍三界,種在魔域舊址長出了甜美的果實,種在星海裂隙旁開出了抗瘴氣的花朵,曾經的戰場如今都成了良田,卻沒人敢將這一切歸功於李長生,隻當是天地自然的饋贈。曾經象征著殺伐的“人間”劍,如今常被李長生用來修剪花枝、劈柴燒火,劍身上的光芒依舊溫潤,卻從未顯露出半分當年滅界的鋒芒。有一次,一位誤入山穀的仙神境修士見到李長生用“人間”劍劈柴,驚得險些道心崩碎,而李長生隻是瞥了他一眼,那修士便如遭雷擊,連滾帶爬地逃出山穀,從此再不敢靠近。

有修士路過酒館,猶豫再三還是問道:“若再有界域覬覦這方天地,擾了清淨怎麼辦?”

李長生望著天邊掠過的流雲,腰間玉佩與劍穗輕輕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響,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擾了清淨,便斬。”

夕陽西下,酒館的燈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雪地上,拉出長長的光影。白衫掌櫃的身影在燈光中拉長,與窗外的人間、遠處的仙山、更遙遠的星海連成一線。劍光的餘韻仍在天地間流轉,卻沒有半分滋養萬物的暖意,隻是讓這方天地保持著他偏愛的那份清淨。三界的修士們漸漸明白,他從不是什麼守護者,也無關乎天地大義,不過是不容許任何人打擾他在這長生酒館裡看山望雪、溫酒度日的清淨罷了,至於這方天地的存亡,萬物的興衰,本就不在他的在意之列。他的淡漠,是曆經無儘歲月後,對一切都失去興趣的終極平靜,如同時間長河本身,無聲無息,卻容不得任何東西攪亂它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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