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追擊李自成失利的消息，很快傳到多爾袞處。
他聽完彙報，陷入沉思。
看來這李自成軍中，出現了高人啊！
範文程再次獻策，讓阿濟格不再和李自成正麵決戰，而是將兩萬騎兵化整為零。
攻擊陝西各地的州縣，燒毀田地，劫掠糧草，搗毀兵工作坊。
一時間，整個山西戰事四起，處處都是殘垣斷壁，百姓流離失所，向東逃難。
李自成剛剛穩住陣腳，瞬間又陷入了巨大的被動之中。
求援的信息從四麵八方而來，可他現在是真的有心無力。
八旗騎兵本就來去如風，就算他有心支援，等趕到之時，對方肯定也已經劫掠一空，揚長而去了。
李三再次找到李自成獻計。
“陛下，長此以往下去，我軍必被拖垮啊！”
“依末將所見，為今之計，唯有斷臂求生，放棄外圍州縣，收縮防線，全力護住平陽府周邊擠出核心糧區和要道！”
李自成心裡都在滴血，每放棄一座城池，都是在割他的肉。
可他又彆無選擇，隻能采納李三的建議。
隻是沒有想到，陳墨這次看似最正確的計策，卻正中範文程下懷。
李自成朝平陽府撤退之時，無數八旗騎兵如商量好一般，從四麵八方開始向著李自成包圍而來。
李自成馬上故技重施，再次擺出了車營大陣。
可這一次，阿濟格早有準備。
十門紅夷大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彈呼嘯著砸向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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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再堅固的戰車，在紅夷大炮麵前，也形同紙糊。
車陣被生生轟開了一個缺口。
阿濟格眼中閃著精光，他拔出腰刀，指向前方。
“八旗的勇士們！隨本王衝鋒！”
陣型，瞬間大亂，大順軍雖頑強抵抗，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究是無濟於事。
“大哥，快走！”
劉宗敏雙目赤紅，率領親兵拚死衝殺，硬是為李自成殺出一條血路。
“陛下！快走！”
李自成回頭，穀可成，張天琳兩員大將，正用身體死死擋住追擊的清軍，為他爭取時間。
李自成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
“可成！天琳！”
……
平陽府一戰，李自成大敗，順軍傷亡過半，主力幾乎折損殆儘。
李自成徹底失去了在山西和清軍對抗的資本。
他身邊，也隻剩下不足五萬的殘兵敗將，倉皇向西撤離。
李自成麵如死灰，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李三歎了口氣，沉聲說道。
“陛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山西既不可守，為今之計，就按照原定計劃，退保潼關，依托天險，重整旗鼓！”
“隻要我們守住陝西，修生養息，仍有東山再起之機！”
說到此處，李三目光變得陰冷。
“陛下，待東山再起，等定報此仇！我大順與韃子不共戴天！”
李自成點點頭，是啊，隻要陝西還在，這仇，早晚要報！比起來，陳墨反而沒那麼可恨了。
清軍大營，範文程笑著說道。
“王爺，李自成此次已被打殘，短期之內，已無法對我大清造成威脅。”
“我們的重心，也該向東南放一放了！”
多爾袞點點頭，目光鎖定南方。
“陳墨……本王開始有些期待，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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