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懶得理會雙方人馬都震撼。
他隻是冷冷看向隘口。
“多鐸，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說完，他沒有給對方還嘴的機會，口中冷冷吐出催命的魔咒。
“開炮！”
轟！轟！轟！
四十門火炮，連番開火，整個山穀都在震動。
炮彈出膛，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狠狠砸進了清軍密集的陣型。
炮彈在人群中炸開，整個山穀慘不忍睹。
虎蹲炮噴射出的鐵砂和鉛彈，更是形成一道道避無可避的網。
清軍的盾陣，在火炮麵前，如同紙糊。
被困在隘口的數千清軍，在炮火的洗禮下，成片倒下。
“王爺！快走吧，再不走，我們就要被全滅了！”
多鐸看著眼前的一切，進入山穀的清兵，已被全殲，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他睚眥欲裂，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撤！”
主將一撤，本就混亂的清軍，徹底崩潰。
他們爭先恐後的朝著隘口之外逃竄。
死在自己人馬蹄下的，數不勝數。
山坡上的順軍，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甚至都還沒衝下去和清軍展開白刃戰。
戰鬥就結束了……
這就是讓他們屢次陷入苦戰，讓他們傷亡慘重的八旗精銳？
假的吧？
炮轟逐漸停息，山穀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和血腥味。
整個山穀，宛如人間地獄。
陳墨收回目光，看向滿臉震驚恐懼的李自成。
“李老哥，戲看完了，你不謝謝我嗎？我可是救了你一次！”
李自成一個激靈，連忙上前兩步。
看向陳墨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陳將軍……那個……”
讓他說謝謝，他實在說不出口。
劉宗敏也收起了剛才的囂張，呆呆站在李自成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陳墨見狀，淡淡一笑。
“算了，反正我隻是路過，不過李老哥，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
李自成愣了半天，不知如何接話。
幫陳墨？
自己有什麼能幫他的？
可目前的情況，數十口黑洞洞的大炮立在麵前，自己能說不幫嗎？
“這次的人情，我李某記下了，有什麼能幫到陳將軍的，陳將軍儘管說……”
李自成已經不敢在陳墨麵前自稱朕，否則，顯得自己很可笑。
但不知道陳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也不敢輕易答應。
陳墨笑了笑，衝李自成說道。
“李老哥，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希望你退回關中之後，能善待百姓！”
“就當……為你之前的過錯贖罪吧！”
陳墨的要求很簡單，隻希望李自成能將關中管好，彆再發生京城那種民不聊生的慘狀。
他會給李自成提供必要的支援，助他度過此次難關。
這條件，看似對李自成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其實陳墨有他自己的打算。
李自成雖然後期昏庸，前期還是可以的。
目前無人可用，李自成若是能夠改過，陳墨也不介意給他一次機會。
但若是不識好歹，那……就彆怪陳墨無情。
李自成想了半天，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李三。
李三上前，低聲說道。
“陛下，就先答應下來，此事對我等無任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