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在青山鎮宅院門前停歇。
得到消息的周秀娥與如月早已候在門前,見到李晨翻身下馬,兩女眼中瞬間迸發出難以抑製的喜悅光彩。
“夫君!”
周秀娥強自維持著管事的穩重,但微微顫抖的聲線和迅速泛紅的臉頰暴露了內心的激動。
如月則直接許多,像隻歡快的燕子般撲上前,若非大玉兒和柳燕兒在場,幾乎要直接投入李晨懷中。
李晨看著兩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周秀娥明顯清減了些,想來是打理商行事務耗費心力,但眼神更加銳利精明;如月則依舊活潑,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曆練後的沉靜。
“辛苦你們了。”李晨上前,自然地攬了攬周秀娥的肩,又揉了揉如月的發頂,動作親昵自然。兩女感受著這熟悉的觸碰,心中那點因分離而產生的微末委屈頓時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歡喜。
大玉兒在一旁含笑看著,柳燕兒則微微低下頭,臉頰微紅,心中無半分醋意,隻有一種“一家人”的溫馨感。
眾人剛安頓下來,聽聞消息的柳城便拄著拐杖趕了過來。
他氣色比之前住在鎮西破院時好了不知多少,衣著整潔,雖腿腳不便,但腰杆挺直,眼中重新燃起了昔日商海巨擘的精光。
“嶽父。”李晨起身相迎。
“首領。”柳城拱手行禮,目光隨即落在女兒柳燕兒身上。
隻見女兒麵色紅潤,肌膚瑩透,眼波流轉間帶著被精心嗬護的柔媚與幸福,整個人如同被晨露滋潤過的牡丹,嬌豔不可方物。
與記憶中那個為了生計不得不塗抹脂粉、掩去真容、眉宇間總帶著一絲愁苦的女兒判若兩人。
柳城心中霎時如同灌滿了蜜糖,又似一塊大石落地,老懷大慰,連聲道:“好,好!看到燕兒這般,老夫……老夫就徹底放心了!”言語間,對李晨這個女婿的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寒暄過後,眾人移至書房。
柳城神色一正,開始彙報商行近況與發展規劃。
“首領,夫人,”柳城攤開一卷繪製的粗略地圖和幾本賬冊,“目前商行已基本整合了青山鎮周邊七成以上的行商,正式夥計已達八十六人,鬆散合作者尚有三十餘人。依托這些渠道,我們的布匹、成藥已能穩定銷往周邊三縣十八個大小村鎮,每月流水頗為可觀。”
他指著賬冊上的數字:“扣除各項開銷及分紅,上月淨利在此。照此趨勢,年底當有一筆豐厚結餘,足以支撐首領之前提及的諸多計劃。”
李晨看著那不算驚人但穩步增長的數字,滿意點頭:“嶽父辛苦了。有此基礎,後續如何打算?”
柳城眼中精光一閃,手指在地圖上劃動:“眼下已近深秋,即將入冬。屬下以為,接下來有兩個方向可作為重點。”
“其一,便是利用秋收剛過,民間稍有餘財的時機,加大布匹,尤其是厚實保暖的葛布、粗麻布的推廣。同時,成藥方麵,針對冬季常見的風寒、凍瘡等病症,讓孫夫人那邊提前準備一批相應的藥散、膏方,必能大受歡迎。”
“其二,也是重中之重,”柳城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興奮,“屬下通過行商網絡得知,北邊今年似乎格外寒冷,皮貨、羊毛需求大增,價格飛漲。而我們這邊,靠著首領提供的貨源,完全可以嘗試與北方來的商隊接觸,用糧食、布匹、甚至未來可能產出的鐵器,換取他們的皮貨、羊毛,再轉手南銷,其中利潤,恐怕數倍於我們現在的生意!”
李晨聞言,心中一動。
與北邊交易?這確實是一條快速積累巨額財富的捷徑。但風險也同樣巨大,不僅要麵對路途上的匪患,更要小心北邊那些勢力,尤其是……閻媚。
“與北邊交易,風險不小。”李晨沉吟道,“尤其是如今北邊局勢未明。”
柳城顯然早有考慮:“首領所慮極是。故而屬下建議,初期可小規模試探,選擇信譽較好、規模中等的北方商隊合作。同時,鐵弓隊長的護商隊需加緊訓練,未來若能組建我們自己的、有一定規模的商隊,配備精良護衛,方能真正打通這條財路。”
頓了頓,補充道:“而且,借此機會,我們也能更深入地了解北邊的真實情況,或許……還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這話意有所指,顯然指的是情報收集。
李晨看著柳城,心中再次感歎撿到寶了。此老不僅商業眼光毒辣,思慮更是周全,將風險與機遇都考慮了進去。
“好!便依嶽父之策!”李晨拍板,“布匹與冬季成藥的推廣立刻進行。與北邊交易之事,由嶽父全權負責前期接觸與評估,務必謹慎。護商隊那邊,我會親自與鐵弓交代,加快進度。”
“屬下領命!”柳城精神振奮,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縱橫商海的歲月。
商議既定,柳城告退去安排具體事宜。書房內隻剩下李晨與四位夫人。
周秀娥立刻拿出更細致的賬目與李晨核對;如月則嘰嘰喳喳地說著藥鋪的趣事和聽到的各種消息;大玉兒含笑聽著,偶爾補充幾句,目光大多溫柔地落在李晨身上;柳燕兒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為大家斟茶,眼中滿是崇拜地看著揮斥方遒的夫君。
看著眼前這各具風情、又能乾體貼的夫人們,李晨心中充滿了滿足與動力。
內有賢妻美眷,外有能臣乾將,這潛龍商行,乃至更大的基業,何愁不能興旺發達?
夜幕降臨,青山鎮的宅院內燈火溫馨。
李晨自然免不了要與久彆的周秀娥、如月好好“敘敘舊”,一番顛鸞倒鳳,極儘纏綿,直至深夜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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