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能“看”到,劉協頭頂的【恐懼】詞條顏色淡了一些,但一個新的詞條【警惕藍色)】冒了出來。
這孩子,比他想象的要沉得住氣。
李玄想了想,換了一種方式,他沒有再自說自話,而是盤腿在車轅上坐了下來,從懷裡摸出一個油紙包。
那是蔡琰早上特意為他準備的點心,他一直沒顧上吃。
他解開油紙包,裡麵是幾塊精致的桂花糕,香甜的氣味立刻在血腥的空氣中彌漫開來,顯得格格不入。
他自己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然後將整個油紙包,輕輕地,從車簾的縫隙中,遞了進去。
“餓了吧?吃點東西。”
他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這一次,車廂裡有了反應。
一隻小手,猶豫了很久,才慢慢地,試探性地伸了過來。那隻手很白淨,手指修長,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孩童的手。
小手飛快地抓起一塊桂花糕,又閃電般地縮了回去。
李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坐在車轅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自己的那塊。
他在給車裡的孩子,也給自己,一點緩衝的時間。
他需要思考,如何將這個“燙手山芋”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黑風寨,又該如何安置他。蔡琰和貂蟬那邊,該如何解釋?王允還在山寨裡,這位前朝司徒若是知道了皇帝在此,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就在李玄沉思之際,被玄甲軍封鎖的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放開我!你們這群反賊!我要見你們頭領!我有天大的機密要稟報!”一個嘶啞的叫喊聲,穿透了人牆,傳了過來。
李玄眉頭一皺。
他回頭望去,隻見兩名玄甲軍士兵,正架著一個穿著校尉服飾的降將。那降將約莫四十來歲,臉上滿是汙血,一條胳膊軟綿綿地垂著,顯然是在剛才的箭雨中受了傷。此刻,他正拚命地掙紮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被封鎖的這片區域,臉上帶著一種狂熱與驚懼交織的古怪神情。
“帶他過來。”李玄冷冷地開口。
很快,那名校尉被押到了李玄麵前,被士兵一腳踹在腿彎,跪倒在地。
“你有什麼機密?”李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那校尉抬起頭,喘著粗氣,目光越過李玄,死死地釘在了那輛馬車上。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那……那輛馬車!將軍!那輛馬車裡……藏著天大的秘密!”
李玄的心,猛地一沉。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王恭的軍隊裡,果然有知情者。
“哦?”李玄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他淡淡地問道,“什麼秘密,能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
那校尉似乎沒有聽出李玄話語中的殺機,他以為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那裡麵……那裡麵不是什麼財寶!是……是當今天子啊!”
他這句話,是用儘全身力氣喊出來的。
話音未落,他便看到對麵那個年輕將軍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一股冰寒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的刀鋒,瞬間將他籠罩。
那校尉臉上的狂熱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王武。”
李玄的聲音,輕得像是在耳邊低語。
“噗!”
不等那校尉再發出任何聲音,一支狼牙箭已經從他後腦貫入,前額穿出。他臉上的表情,永遠地定格在了那一刻的驚駭與不解之中。
王武緩緩放下弓,麵無表情地走到屍體旁,拔出箭矢,在降將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仿佛隻是射殺了一隻聒噪的野狗。
周圍的玄甲軍士兵,早已見怪不怪。而那些被押解的降兵,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把頭埋得更低了。
李玄緩緩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具仍在抽搐的屍體,眼中的殺意緩緩收斂。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知情者,絕不止這一個。必須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轉身,正要對張寧下達轉移的命令,可他的目光,卻在不經意間掃過遠處的天際線時,猛然凝固了。
在他的【洞察】視野儘頭,一片代表著軍隊的、與王恭那駁雜光芒截然不同的、更加精純銳利的紅色光點,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黑風寨的方向移動。
而在那片紅色光點的最前方,一個散發著耀眼金光的詞條,如同一輪燃燒的太陽,灼痛了他的眼睛。
【姓名:呂布字奉先)】
【核心詞條:人中呂布紅色,傳說級)】
呂布!
他怎麼會來這裡?!而且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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