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泡濕的密信,心裡又驚又怒。王懷安不僅要燒糧倉,還要把丐幫的布防圖賣給蒙古人!這要是讓蒙古人拿到,下次再攻襄陽,咱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泡出來的密信交給趙老栓,他看完後,手都在抖:“這狗官,真是喪心病狂!林長老,咱們現在就去官府告他!”
“不行。”我搖了搖頭,“現在去告,隻會打草驚蛇。咱們得等十五那天,把周虎、劉巡檢和蒙古密使一起抓住,讓他們當眾對質,到時候王懷安想賴都賴不掉。”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糧食順利轉移到了密室,糧倉裡隻留下幾袋陳糧,還故意在周圍撒了些煤油。小馬帶著人在糧倉周圍埋伏好,老鄭那邊也傳來消息,王懷安果然派人去給周虎送信,說十五那天夜裡,劉巡檢會準時帶人接應。
十五這天,月亮格外亮,把地麵照得跟白天似的。我穿著黑色短打,腰間彆著匕首,手裡攥著青銅丐缽,蹲在糧倉對麵的屋頂上。周圍屋頂上,二十個弓箭手都拉滿了弓,箭頭上裹著浸了油的布條——不僅要抓賊,還要把蒙古密使和布防圖都截下來。
子時剛過,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周虎帶著兩百多個漢子,推著五架投石機,浩浩蕩蕩朝糧倉走來。他們果然直奔西側矮牆,幾個漢子先爬上去探了探,見沒人守衛,回頭朝周虎比了個手勢。
“兄弟們,衝進去!燒了糧倉,銀子和女人都是咱們的!”周虎一揮鬼頭刀,漢子們歡呼著爬上矮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劉巡檢帶著五十個兵卒跑過來,卻沒有去攔周虎,反而把守住了糧倉周圍的路口——果然是來打掩護的。
我朝著屋頂上的弟子們使了個眼色,弓箭手們立刻點燃了箭頭上的布條。“放箭!”我大喊一聲,密密麻麻的火箭朝著投石機射去。“轟”的一聲,一架投石機被點燃,火焰很快蔓延開來,把周圍的漢子都燒得鬼哭狼嚎。
“不好!有埋伏!”周虎大喊一聲,剛想下令撤退,糧倉兩側的大門突然關上,五十個丐幫弟子拿著木棍衝出來,把黑風寨的人團團圍住。
劉巡檢見狀,拔出佩刀大喊:“丐幫弟子勾結匪寇,給我抓起來!”兵卒們剛想衝上去,就被從巷子裡衝出來的丐幫弟子攔住——老鄭帶著人早就埋伏在那兒了。
就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黑影從糧倉西側的破廟裡溜出來,脖子上掛著串狼牙項鏈——是那個蒙古密使!他手裡攥著個木盒子,正朝著周虎跑去。
“小馬,盯著周虎!”我說完,從屋頂跳下去,朝著蒙古密使追過去。那密使見有人追來,加快腳步,從懷裡掏出個令牌,朝著周虎大喊:“王大人的信物,布防圖呢?”
周虎剛想從懷裡掏東西,就被小馬一腳踹倒在地。我趁機衝上去,一把奪過蒙古密使手裡的木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是丐幫的布防圖,還有一封王懷安寫給蒙古大汗的信,上麵寫著“願獻襄陽,求蒙古大汗封我為襄陽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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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說?”我把木盒子舉起來,朝著周圍的人喊,“大家都看看,王懷安通敵叛國,勾結黑風寨和蒙古人,想燒了咱們的糧倉,把襄陽城賣給蒙古人!”
兵卒們看到信和布防圖,都愣住了,手裡的刀也垂了下來。劉巡檢臉色煞白,轉身想跑,被老鄭一把抓住:“劉巡檢,你也想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執法長老周滄帶著十幾個總堂弟子趕來了——是我昨天讓人加急送信,請總堂派人來作證的。周滄走到蒙古密使麵前,亮出執法令牌:“蒙古密使,你涉嫌勾結朝廷官員,意圖謀害丐幫弟子,奪取丐幫布防圖,跟我回總堂接受調查!”
蒙古密使還想反抗,被周滄身後的弟子三下五除二按在了地上。劉巡檢見大勢已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是被王懷安逼的!是他讓我幫周虎的,我要是不答應,他就殺了我全家!”
周虎被小馬按在地上,嘴裡還在喊:“王懷安會來救我的!他答應過我的,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兩銀子!”
“彆做夢了。”我冷笑一聲,“王懷安自身難保,等咱們把這些證據交給朝廷,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天快亮的時候,事情終於平息了。周虎、劉巡檢和蒙古密使被押回了總堂,那封通敵信和布防圖也被周滄收了起來,說要親自交給幫主耶律齊,再上報朝廷。
趙老栓拍著我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林長老,這次多虧了你,不僅保住了糧倉,還揪出了王懷安這個內鬼。你可真是咱們丐幫的福星!”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它已經不燙了,靜靜地躺在我懷裡。月光灑在糧倉上,我知道,這隻是開始——主和派不會善罷甘休,蒙古人的威脅也越來越近,但隻要有兄弟們在,有這個能預警危險的青銅丐缽在,我就有信心守住丐幫,守住襄陽城,守住這片華夏大地。
第二天一早,我把這次事件的經過詳細寫下來,連同那封通敵信和布防圖的副本一起,讓小吳送往襄陽總堂。看著小吳遠去的背影,我站在南舵門口,望著襄陽城的方向,心裡暗暗發誓: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要堅持下去,用我知道的曆史和現代知識,改變南宋的命運,不讓蒙古人的鐵蹄踏碎這錦繡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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