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攥著沈文軒通蒙的密報,指節都泛了白。這沈文軒真是陰魂不散,之前跟著柳長風叛亂沒被清算,現在又敢給蒙古人遞消息,要是讓他把襄陽的布防全抖出去,明年蒙古大軍一到,咱們之前所有的準備都得打水漂。
耶律齊在議事廳裡來回踱步,眉頭擰成個死結:“周滄已經帶了二十個精銳弟子去追,可沈文軒熟悉襄陽周邊的地形,說不定早就藏起來了。現在最麻煩的是,咱們不知道他到底跟蒙古人說了多少,要是南門的防禦漏洞被知道了,蒙古軍肯定會集中兵力攻南門。”
蘇晴剛從峨眉派聯絡回來,手裡還拿著弟子名冊,聽到這話也急了:“靜玄師太選的弟子下周就到,要是咱們的防禦出了紕漏,不僅守不住襄陽,還會讓峨眉弟子白白犧牲。要不咱們先把南門的布防調整一下?把原來的陷阱撤了,換個地方重新設?”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山魂石嵌在上麵,傳來淡淡的暖意。突然想起“地形感知”技能不僅能探陷阱,還能追蹤活人的蹤跡——隻要沈文軒還在襄陽附近,說不定能靠它找到線索。“我帶幾個弟子去沈文軒可能藏的地方看看,用‘地形感知’試試能不能找到他。你們倆留在總部,一是重新調整南門的布防,二是讓情報堂加強對蒙古密使的監控,防止他們再和其他內奸接觸。”
陳默主動請纓:“我跟林長老一起去!我熟悉情報追蹤,還能幫著盯梢,要是真遇到沈文軒,也能多個人手。”
我們沒敢耽誤,挑了五個擅長追蹤的情報堂弟子,直奔沈文軒可能藏匿的“廢棄窯廠”——那地方是之前淨衣派的秘密據點,柳長風叛亂時就用過,沈文軒說不定還會躲去那兒。
往窯廠走的路上,我一直激活著“地形感知”技能,眼前的景象像被一層透明的網罩住,能清晰看到地下的鼠洞、路邊的野兔窩,甚至能“看到”幾裡地外的流民帳篷。可走了快一個時辰,連沈文軒的影子都沒察覺到。
“難道他沒躲在窯廠?”陳默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腳印,“這路上的腳印很雜,有流民的,有樵夫的,就是沒看到沈文軒那種穿錦緞靴子的腳印。”
我心裡也犯嘀咕,沈文軒要是不躲在窯廠,還能去哪?突然想起他之前在淨衣派時,跟一個叫“吳三”的地痞關係很好,那吳三在城外有個破院子,說不定沈文軒會躲去那兒。“走,去吳三的院子!沈文軒以前跟他有勾結,說不定會去那兒避風頭。”
我們趕緊往吳三的院子趕,離著還有半裡地,我就通過“地形感知”察覺到院子裡有動靜——裡麵藏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形和沈文軒很像,手裡還拿著個布包,像是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小心點,裡麵有三個人,都帶著刀,”我壓低聲音,對弟子們說,“陳默,你帶兩個弟子從後麵繞過去,堵住後門;我帶剩下的人從正門衝,咱們前後夾擊,彆讓沈文軒跑了!”
剛摸到院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沈文軒的聲音,帶著點氣急敗壞:“蒙古密使怎麼還沒來?再等下去,丐幫的人該找過來了!”
另一個聲音應該是吳三,帶著諂媚:“沈爺您彆急,密使說了,等天黑就來接您,到時候帶您去黑風口的蒙古營寨,丐幫的人再厲害也找不到那兒。”
我心裡冷笑,還想跑去蒙古營寨?今天就讓你栽在這兒!我給陳默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帶著弟子繞去後門,我則掏出破甲炮,對準院門的門栓,“轟隆”一聲,木門被炸開個大洞。
“沈文軒!彆跑!”我帶頭衝進去,弟子們也跟著衝進來,手裡的刀指著院子裡的三個人。沈文軒沒想到我們來得這麼快,手裡的布包掉在地上,轉身就想從後門跑,可剛到門口,就被陳默堵住了。
“沈爺,您這是要去哪啊?”陳默手裡的刀架在沈文軒脖子上,笑得一臉嘲諷,“跟蒙古人勾結,出賣襄陽,您可真有本事啊!”
沈文軒臉色煞白,腿都軟了,還想狡辯:“你們彆冤枉我!我就是來吳三這兒串門,什麼蒙古密使,我不知道!”
我撿起地上的布包,打開一看,裡麵全是金銀珠寶,還有一封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上麵寫著襄陽西門的布防情況,落款是沈文軒的名字。“都人贓並獲了,還想狡辯?把他綁了,帶回去交給周長老審問,一定要問出他還跟哪些人有勾結!”
押著沈文軒回總部的路上,我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個內奸抓住了,不然還不知道他會給蒙古人遞多少消息。回到總部,周滄趕緊過來審問,沒一會兒就審出結果:沈文軒還聯絡了三個淨衣派的殘餘弟子,都是之前柳長風的手下,他們約定今晚在“悅來客棧”碰麵,準備一起逃去黑風口。
“太好了!這下能把淨衣派的殘餘勢力一網打儘了!”耶律齊聽完彙報,終於露出了笑容,“周滄,你帶弟子去悅來客棧埋伏,把那三個內奸也抓了;林越,你跟我去調整南門的布防,把原來的陷阱撤了,換成新的‘連環坑’,再派五十個弟子守在南門,加強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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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忙得腳不沾地。周滄不僅抓了那三個淨衣派弟子,還順藤摸瓜,揪出了五個藏在丐幫裡的蒙古間諜,徹底肅清了內奸;我和耶律齊則重新調整了襄陽的布防,把南門的城牆又加厚了兩尺,還在城牆上搭建了三層箭樓,能同時容納兩百個弓箭手;陳默則帶著情報堂的弟子,把黑風口蒙古營寨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蒙古軍有一千五百人,十二門回回炮,還在營寨周圍挖了戰壕,顯然是在為明年的進攻做準備。
這天下午,我正在落馬坡檢查新設置的陷馬坑,突然看到遠處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拂塵,身後跟著幾十個全真教弟子,看起來氣度不凡。
“是全真教的丘處機掌門!”陳默眼睛一亮,趕緊迎上去,“丘掌門,您怎麼來了?”
丘處機看到我們,笑著拱手:“聽聞蒙古大軍明年要攻襄陽,我特意帶了五十個弟子來支援,順便跟丐幫商議結盟的事。耶律幫主在嗎?”
我趕緊上前:“丘掌門,我是丐幫執法長老林越,耶律幫主在總部等著您呢!我這就帶您過去。”
路上,丘處機跟我們說起蒙古軍在北方的暴行:“蒙古人在北方燒殺搶掠,連我們全真教的幾個道觀都被燒了,還殺了不少弟子。這次要是守不住襄陽,南宋就危險了,我們全真教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到了總部,耶律齊親自迎出來,還請了剛到襄陽的峨眉派弟子代表——蘇晴的師妹青黛。耶律齊把蒙古攻宋的計劃和襄陽的備戰情況跟丘處機說了,丘處機聽完,立刻表示:“全真教願意和丐幫、峨眉派結盟,共同抗蒙!我們的弟子擅長劍法和陣法,適合守城和野戰,到時候可以負責襄陽西城牆的防守,配合丐幫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