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盯著曹友聞將軍送來的急報,指尖捏得信紙發皺。信裡那句“主和派疑丐幫擁兵,欲削其權”像根刺紮在心裡——蒙古大軍還沒到,朝廷內部倒先起了內鬥,這要是處理不好,襄陽的防禦計劃怕是要全亂套。
耶律齊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眉頭擰成個疙瘩,手裡的茶杯半天沒動,茶水都涼了。“主和派這群人,眼裡隻有自己的烏紗帽,哪管百姓死活!”他重重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桌上發出脆響,“要是真把丐幫弟子編入官軍,被他們瞎指揮,明年蒙古攻過來,襄陽就真完了!”
蘇晴站在旁邊,手裡還握著剛收到的峨眉派回信,語氣也帶著擔憂:“靜玄師太說已經選好兩百名弟子,下個月就能到襄陽。可要是朝廷在這時候給咱們添亂,弟子們來了也難發揮作用,說不定還會被主和派扣上‘私通江湖’的帽子。”
我把信紙攤在桌上,手指在“主和派與蒙古密使有私交”那行小字上敲了敲:“其實曹將軍早留了後手,他特意提這句,就是提醒咱們可以從這裡入手。主和派怕丐幫壯大,無非是擔心咱們威脅他們的地位,可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勾結的蒙古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說不定能讓他們收斂點。”
陳默剛從情報堂回來,手裡拿著份剛整理好的密報,湊過來說:“林長老說得對!我們查到,主和派裡的李大人最近跟蒙古密使走得很近,還收了蒙古人送的黃金和寶馬。要是把這事捅出去,就算不能扳倒他,也能讓他暫時沒精力對付咱們丐幫。”
耶律齊眼睛一亮,猛地坐直身子:“好主意!不過這事得做得隱蔽,不能讓主和派抓住把柄,說咱們丐幫故意挑撥朝廷關係。林越,你腦子活,你覺得該怎麼操作?”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山魂石嵌在上麵,傳來淡淡的暖意。突然想起之前在西夏用“借勢施壓”的辦法讓西夏國主拒絕蒙古,這次說不定也能用類似的招數。“咱們可以讓情報堂的弟子把李大人收受賄賂的證據,‘不小心’泄露給主戰派的官員,再讓他們把消息傳到皇帝耳朵裡。主和派內部本來就不是一條心,隻要皇帝懷疑李大人,他們肯定會先內訌,沒功夫管咱們丐幫的事。”
蘇晴點點頭,補充道:“我還可以讓峨眉派弟子在京城的茶館、酒樓裡‘無意’提起,說看到蒙古密使跟李大人私下見麵,手裡還拿著沉甸甸的包裹。百姓最恨通敵叛國的人,要是輿論起來了,主和派就算想保李大人,也得掂量掂量。”
耶律齊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就這麼辦!林越,你負責協調情報堂和峨眉派的人,務必把這事辦得滴水不漏;周長老,你繼續追查淨衣派殘餘勢力,絕不能讓他們跟主和派勾結;我則親自給曹將軍寫回信,讓他在朝廷裡配合咱們,爭取讓皇帝打消削弱丐幫的念頭。”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襄陽都在緊鑼密鼓地行動。情報堂的弟子喬裝成商人,把李大人收受賄賂的證據悄悄送到了主戰派官員手裡;峨眉派的弟子則在京城的街頭巷尾散布消息,沒幾天,“李大人通蒙”的說法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連皇帝都聽說了,專門派了人去調查。
主和派果然亂了陣腳,忙著跟李大人撇清關係,再也沒人提“削弱丐幫”的事。曹將軍趁機在朝廷裡進言,說“丐幫是抗蒙主力,此時削弱其力,無異於自斷臂膀”,還把之前襄陽保衛戰中丐幫的功勞一一列舉,終於讓皇帝打消了猜忌,還下了道聖旨,允許丐幫在襄陽自主練兵,朝廷會提供部分糧草支援。
收到聖旨那天,耶律齊特意在總部擺了桌酒,慶祝這一場“不流血的勝仗”。酒過三巡,他舉起酒杯,對著我和蘇晴、陳默說:“這次能化解危機,全靠林越的妙計!接下來,咱們就能專心備戰,明年蒙古要是敢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舉起酒杯,心裡卻沒敢放鬆——這隻是暫時解決了朝廷的猜忌,明年蒙古大軍真正到來時,才是真正的考驗。“幫主,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蒙古計劃分三路攻襄陽,中路主攻南門,咱們得趕緊加固南門城牆,還要在周圍設置陷阱。另外,黑風口的蒙古營寨已經有一千人,還帶著回回炮,咱們也得派人去偵查,弄清楚他們的具體部署。”
耶律齊放下酒杯,臉色也嚴肅起來:“你說得對!明天一早,咱們就召開舵主大會,把備戰任務分配下去。你剛解鎖的‘地形感知’技能對布置陷阱很重要,到時候就辛苦你多跑幾趟,把襄陽周邊的地形摸清楚。”
第二天的舵主大會上,各分舵的舵主都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耶律齊把蒙古攻宋的計劃和朝廷的聖旨宣讀後,整個議事廳裡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舵主站起來說:“幫主放心!我們分舵願意抽調一半弟子來襄陽支援,就算拚了命,也要守住襄陽!”
其他舵主也紛紛附和,有的說要捐出分舵的糧草,有的說要親自帶人去偵查蒙古營寨,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我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一陣暖流——丐幫弟子雖然分汙衣、淨衣兩派,但在抗蒙這件事上,大家的心是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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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開始分配任務:
南門城牆加固由城西分舵負責,要求在三個月內把城牆加厚三尺,還要在城牆上搭建箭樓,增加防守力量;
情報堂負責偵查黑風口蒙古營寨的動向,每周彙報一次,同時還要監控淨衣派殘餘勢力,防止他們搞破壞;
我和蘇晴、陳默則負責在襄陽周邊設置陷阱,利用“地形感知”技能找出適合挖戰壕、埋地雷改良後的火藥包)的地方,還要規劃好遊擊路線,方便到時候襲擾蒙古軍;
其他分舵則負責籌集糧草、訓練弟子,隨時準備支援襄陽。
任務分配下去後,整個襄陽都動了起來。城西分舵的弟子每天天不亮就開始搬運石頭、夯土,加固城牆;情報堂的弟子喬裝成流民,潛入黑風口附近,收集蒙古軍的情報;我則帶著蘇晴、陳默,每天在襄陽周邊巡查,用“地形感知”技能標記出適合設置陷阱的地點。
這天,我們在南門附近巡查時,我突然感覺到地下有異常——用“地形感知”一看,發現南門城牆下麵有一條廢棄的排水道,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這裡有問題!”我趕緊讓蘇晴和陳默過來,“這條排水道直接通到城外,要是蒙古軍發現了,肯定會從這裡潛入城內,到時候咱們就危險了。”
陳默蹲下身,用刀挖了點土,仔細看了看:“這排水道看起來廢棄很久了,不過稍微清理一下就能用。咱們要麼把它堵上,要麼在裡麵設置陷阱,讓蒙古軍有來無回。”
蘇晴則提議:“不如把它改造成咱們的秘密通道!平時派弟子在裡麵駐守,要是蒙古軍真從這裡進來,咱們就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且萬一城被圍了,咱們還能從這裡出去,跟城外的援軍聯係。”
我點點頭,覺得蘇晴的主意更好:“就這麼辦!咱們讓工程堂的弟子來清理排水道,在裡麵設置機關,再派十個精銳弟子駐守。另外,在排水道的出口附近埋上地雷,要是蒙古軍發現出口,一靠近就會被炸到。”
處理完排水道的事,我們又去了襄陽外圍的“落馬坡”——這裡地勢險要,是蒙古軍進攻襄陽的必經之路。我用“地形感知”技能一看,發現坡上的土壤很鬆軟,適合挖陷阱。“咱們可以在這裡挖一些‘陷馬坑’,上麵鋪上樹枝和乾草,再撒上土,看起來跟普通地麵一樣。蒙古軍的騎兵一過來,肯定會掉進去,到時候咱們再從山上往下扔滾石和擂木,就能大量殺傷他們。”
陳默拿出地圖,在落馬坡的位置畫了個圈:“我再讓情報堂的弟子在附近設置幾個觀察點,一旦蒙古軍過來,就能提前通知咱們,做好準備。”
蘇晴則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記下落馬坡的地形特點:“我回去後,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峨眉派的弟子,讓他們提前熟悉地形,到時候可以在這裡設置弩箭陣,配合咱們伏擊蒙古軍。”
就這樣,我們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襄陽周邊設置了大大小小幾十處陷阱,還加固了城牆,搭建了箭樓,準備好了守城用的滾石、擂木和防火箭。情報堂的弟子也送回了黑風口蒙古營寨的詳細情報——蒙古軍有一千人,帶著十門回回炮,正在營寨裡訓練攻城戰術,還在周邊掠奪百姓的糧食,顯然是在為明年的進攻做準備。
這天晚上,我在房間裡整理備戰計劃,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耶律齊,他手裡拿著份剛收到的密報,臉色有些複雜:“林越,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密報,打開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密報上說,淨衣派殘餘勢力的首領沈文軒,竟然偷偷去了黑風口,跟蒙古密使見了麵,還把襄陽的部分布防情況告訴了蒙古人!
“這個沈文軒,真是死性不改!”我氣得把密報拍在桌子上,“之前柳長風叛亂的時候,他就跟著作亂,現在又跟蒙古人勾結,要是不把他除掉,遲早是個大麻煩!”
耶律齊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我已經讓周長老帶人去追查沈文軒的下落了,不過他很狡猾,估計早就跑了。現在最擔心的是,他把襄陽的布防情況告訴了蒙古人,咱們之前設置的陷阱,說不定已經被蒙古人知道了。”
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想起“地形感知”技能不僅能探測地形,還能發現隱藏的敵人。“或許咱們可以重新調整陷阱的位置!蒙古人就算知道了之前的布防,也不可能知道咱們會臨時變動。明天我就帶著陳默,重新巡查襄陽周邊,把陷阱的位置調整一下,再設置一些新的假陷阱,迷惑蒙古人。”
耶律齊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好主意!就這麼辦!你明天就去調整陷阱,我則讓人加強襄陽的戒備,防止沈文軒回來搞破壞。另外,我再給曹將軍寫封信,讓他派些士兵來協助咱們,加強襄陽外圍的防禦。”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陳默,重新開始巡查襄陽周邊。用“地形感知”技能仔細探測每一處之前設置的陷阱,然後根據地形特點,把陷阱的位置稍微調整了一下,還在原來的陷阱位置設置了一些假陷阱——表麵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實際上下麵隻有淺淺的土坑,裡麵埋著一些稻草人,用來迷惑蒙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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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整落馬坡的陷阱時,我突然感覺到遠處有幾個人在窺探——用“地形感知”一看,是幾個穿著蒙古服飾的人,手裡拿著地圖,正在偷偷繪製落馬坡的地形。“有蒙古探子!”我趕緊讓陳默隱蔽,然後悄悄繞到探子的後麵,用丐幫心法裡的“擒拿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兩個探子,剩下的幾個見狀,趕緊往黑風口的方向跑。
我把抓住的探子帶回總部,交給周長老審問。沒一會兒,周長老就來彙報:“這兩個探子招了!他們是黑風口蒙古營寨派來的,就是為了核實沈文軒提供的襄陽布防情況。他們還說,蒙古密使已經知道咱們調整了部分陷阱,但具體位置不清楚,打算過幾天再派更多的探子來偵查。”
耶律齊聽完,臉色更凝重了:“看來蒙古人對襄陽的進攻計劃很重視,咱們得更加小心。林越,你調整完陷阱後,再在襄陽周邊設置一些暗哨,密切關注蒙古探子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就立刻拿下,絕不能讓他們把新的布防情況帶回去。”
我點點頭,心裡也意識到,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緊張。蒙古軍在不斷偵查襄陽的布防,沈文軒還在暗處虎視眈眈,朝廷的主和派也可能隨時再找麻煩。但我看著窗外正在訓練的丐幫弟子,看著襄陽城內忙碌卻有序的百姓,心裡又充滿了信心——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做好準備,就算蒙古大軍真的來了,我們也有信心守住襄陽,守住這方百姓的安寧。
這天晚上,我在總部的屋頂上,看著襄陽城內的燈火,手裡握著青銅丐缽。山魂石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綠光,缽身上的符文仿佛在閃爍,像是在為我們加油鼓勁。我知道,明年的襄陽保衛戰會很艱難,但隻要有青銅丐缽的幫助,有丐幫弟子和江湖盟友的支持,有朝廷主戰派的配合,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仗,為南宋爭取更多的時間,也為自己尋找最後一塊魂晶,完全激活傳功缽,揭開穿越的真相。
夜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卻吹不散我心中的堅定。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守住襄陽,不僅為了南宋的百姓,也為了自己能有機會完成使命,甚至有一天,能找到返回現代的路。
襄陽的備戰還在繼續,一場關乎南宋命運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蒙古軍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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