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攥著西夏一品堂弟子阿古拉遞來的羊皮地圖,指腹在“興慶府祖廟”的標記上反複摩挲。燭火在帳篷裡晃得人影亂顫,蘇晴正用布巾擦拭她那柄峨眉派的“流雲劍”,劍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光;陳默則蹲在角落,用樹枝在地上畫著祖廟周圍的街巷——我們三個剛從阿古拉口中確認,山魂石就藏在祖廟的“祭天台”下,可蒙古密使也帶著人盯那兒好幾天了,就等著西夏國主鬆口,把石頭雙手奉上。
“阿古拉說,祖廟晚上隻留十個守衛,都是一品堂的老卒,武功不算頂尖,但對地形熟得很。”我把地圖鋪在桌上,用手指點了點祖廟西側的一道窄門,“咱們從這兒進,這條‘暗渠’是西夏皇室早年修的逃生通道,現在廢棄了,正好能繞開正門的崗哨。”
蘇晴放下劍,湊過來看地圖,眉頭皺了皺:“暗渠裡會不會有機關?西夏人對祖廟的守衛向來小心,廢棄通道也未必安全。”
陳默抬起頭,指尖在地上的街巷圖上敲了敲:“我下午去踩過點,暗渠入口被一堆亂石堵著,看起來不像有埋伏,但得小心裡麵的沼氣——我帶了火折子,要是火苗變藍,咱們就趕緊退。”
我點點頭,從懷裡掏出青銅丐缽——自從在敦煌把山魂石的線索對上,這缽子就總在夜裡微微發燙,像是在催著我趕緊找到那石頭。“明晚三更行動,”我把缽子揣回懷裡,拍了拍蘇晴的肩膀,“你負責解決暗渠裡的守衛,陳默跟我去祭天台找石,記住,拿到就走,彆跟蒙古人硬碰硬。”
蘇晴應了聲,又低頭擦起劍來,劍光映著她的臉,我忽然想起在峨眉後山一起打幽冥教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臨戰前總把武器擦得鋥亮,說是“劍利了,心裡才踏實”。陳默則把地上的樹枝掃掉,摸出他那把常用的短刀,在手裡轉了個圈:“放心,我跟你走,保證不讓蒙古人發現咱們的影子。”
第二天天剛擦黑,我們三個就換上了阿古拉給的西夏百姓服飾——粗布長袍,頭上裹著白色的頭巾,混在興慶府的夜市裡往祖廟走。街上到處都是賣羊肉湯、烤餅的攤子,熱氣裹著香味往鼻子裡鑽,可我沒心思嘗——眼角餘光總瞥見幾個穿著蒙古服飾的漢子,在祖廟附近來回晃,腰間的彎刀露著半截,一看就是密使的人。
“彆抬頭,跟著我走。”陳默壓低聲音,帶著我們拐進一條小巷,巷子儘頭就是暗渠的入口,果然堆著一堆亂石。他從懷裡掏出個小鐵鏟,沒一會兒就清出個能容一人鑽進去的洞:“我先下去探路,你們等著。”
我和蘇晴在巷口望風,夜市的喧鬨聲漸漸遠了,隻有風吹著巷子裡的乾草“沙沙”響。沒一會兒,陳默從洞裡探出頭,比了個“安全”的手勢:“裡麵沒沼氣,也沒機關,就是有點窄,得貓著腰走。”
我先鑽了進去,暗渠裡又黑又潮,腳下的石板滑得很,隻能借著陳默手裡火折子的光慢慢挪。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前麵終於透出點微光——是暗渠儘頭的通氣口,正對著祖廟的後院。
“我先上去看看。”蘇晴踩著我的肩膀,輕輕推開通氣口的石板,探頭望了望,回頭對我們比了個“沒人”的手勢。我們三個依次爬出來,後院裡靜悄悄的,隻有幾棵老槐樹在風裡晃,影子落在地上像鬼爪子。
“祭天台在前麵的大殿後麵,”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座高台上的建築,壓低聲音,“咱們繞過去,彆碰那些掛在樹上的鈴鐺——那是守衛的警報。”
我們貼著牆根往大殿走,剛繞過拐角,就聽見前麵傳來說話聲——是兩個蒙古兵,正靠在祭天台的柱子上喝酒,手裡的酒壺“咕咚咕咚”響。“聽說那石頭能幫大汗控製丐幫,到時候南宋的江湖勢力就完了。”一個蒙古兵的聲音含糊不清,另一個笑著應:“可不是嘛,等拿下南宋,咱們就能回老家享福了。”
蘇晴從腰間摸出兩枚銀針,指尖一彈,兩道銀光飛出去,正好紮在兩個蒙古兵的脖子上。他們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不動了。“下手輕點,彆弄死了,”我走過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還好,隻是暈過去了,“萬一被西夏人發現屍體,會連累阿古拉。”
蘇晴點點頭,跟著我和陳默爬上祭天台。台上的大殿裡亮著燈,透過門縫能看見裡麵擺著個石匣子——山魂石肯定在裡麵!我剛要推開門,青銅丐缽突然發燙,我心裡一緊:“等等,有危險!”
話音剛落,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穿著蒙古貴族服飾的漢子走出來,手裡拿著柄彎刀,身後跟著四個蒙古高手。“早就知道你們會來,”漢子冷笑一聲,用漢語說道,“林越,丐幫的七袋長老,果然有膽子,敢闖西夏祖廟。”
是蒙古密使!我心裡暗罵一聲,拉著蘇晴和陳默往後退:“你們想搶山魂石,也得問問西夏人同不同意!”
“西夏人?”密使笑了,“國主早就答應把石頭給我們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送過來。今天正好,把你們三個一起抓了,給大汗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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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身後的四個高手就衝了上來。陳默掏出短刀迎上去,跟一個高手打在一起;蘇晴拔劍擋住兩個,劍光舞得密不透風。我則盯著剩下的一個高手,他手裡拿著柄狼牙棒,揮過來的時候帶著風——我想起在襄陽學的丐幫降龍掌法基礎招式,側身躲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可這高手的內功比我想的厲害,我一拳下去,他隻是退了兩步,又揮著狼牙棒衝過來。就在這時,青銅丐缽突然發出一道微光,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湧了上來——是“力大無窮”的技能!我抓住狼牙棒的杆,輕輕一奪,就把棒子搶了過來,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還愣著乾什麼?搶石頭!”我朝著蘇晴和陳默喊,他們倆也解決了對手,跟著我衝進大殿。石匣子就放在供桌上,我打開一看,裡麵果然躺著塊拳頭大的石頭,通體翠綠,上麵刻著跟青銅丐缽上一樣的符文——是山魂石!
我剛把石頭揣進懷裡,外麵就傳來馬蹄聲——是蒙古兵的援軍!“快走!”陳默拉著我和蘇晴往殿後的窗戶跑,跳出去就是祖廟的後牆。蘇晴先翻過去,我和陳默跟著跳,剛落地,就聽見密使在後麵喊:“追!彆讓他們跑了!”
我們三個沿著小巷往暗渠的方向跑,蒙古兵的馬蹄聲在後麵緊追不舍。“前麵有個馬車行!”陳默指著前麵的一個院子,我們衝進去,正好看見阿古拉牽著兩匹馬來:“快上馬!我已經跟掌櫃的說好,就說是我的朋友借馬用!”
我和蘇晴騎上一匹馬,陳默騎另一匹,朝著城外跑。蒙古兵追到馬車行的時候,我們已經跑出興慶府的城門了。風在耳邊吹著,我摸了摸懷裡的山魂石,又看了看身邊的蘇晴,她的頭發被風吹得亂飄,卻笑著說:“還好拿到了,沒白費功夫。”
跑了大概一個時辰,我們在一片樹林裡停下來。我掏出青銅丐缽,把山魂石嵌進去——石頭一碰到缽子,就發出一道綠光,缽身的符文亮了一半,一股暖流順著我的手傳到全身。“解鎖新技能了?”陳默湊過來看,我閉上眼睛,感覺周圍的地形在腦子裡變得清晰起來——哪裡有坑,哪裡有樹,都看得明明白白。
“是‘地形感知’,”我睜開眼,笑著說,“以後再遇到埋伏,咱們就能提前發現了。”蘇晴也湊過來,看著亮起來的青銅丐缽,眼裡滿是驚喜:“這下,咱們離完全激活傳功缽又近了一步。”
我們在樹林裡休息了一會兒,就騎著馬往南宋的方向走。路上,我想起阿古拉說的,西夏國主因為我們搶了山魂石,又看到蒙古密使的囂張樣子,終於下定決心不跟蒙古合作了——這也算是意外之喜。陳默則在旁邊盤算著,回去怎麼跟耶律齊彙報,說我們不僅拿到了山魂石,還幫西夏疏遠了蒙古。
可我心裡總有點不安,青銅丐缽還在微微發燙,像是在提醒我,蒙古不會就這麼算了。果然,走了沒兩天,就遇到了丐幫的信使,他帶來耶律齊的急報:蒙古大汗窩闊台決定明年大舉攻宋,重點突破襄陽。
我把急報遞給蘇晴和陳默,他們看完都皺起了眉頭。“看來咱們得趕緊回去,”我攥緊手裡的韁繩,“襄陽的防禦還得再加固,不然明年蒙古大軍來了,咱們擋不住。”
蘇晴點點頭,策馬跟上我:“放心,有你在,還有丐幫和峨眉派,咱們一定能守住襄陽。”陳默也騎著馬追上來,笑著說:“就是,咱們連蒙古密使都能鬥過,還怕他們的大軍?”
我看著前麵的路,太陽正慢慢升起來,把草原染成金色。懷裡的青銅丐缽還在發燙,可我心裡卻踏實了——有蘇晴、陳默,還有丐幫的兄弟們,就算蒙古大軍來了,我們也能跟他們拚一場!
接下來的路,我們走得更快了。白天趕路,晚上就在客棧裡整理情報,商量回去怎麼跟耶律齊製定防禦計劃。我還把“地形感知”的技能教給陳默,讓他以後偵查的時候能更安全;蘇晴則在旁邊琢磨,怎麼把峨眉派的劍法跟丐幫的掌法結合起來,讓弟子們的戰鬥力更強。
走了大概半個月,終於看到了南宋的邊境。我勒住馬,回頭看了看西夏的方向——這次興慶府之行,不僅拿到了山魂石,還讓西夏疏遠了蒙古,也算是沒白來。可我知道,這隻是開始,明年蒙古大軍一來,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走吧,回襄陽。”我拍了拍馬屁股,朝著邊境的關卡走去。蘇晴和陳默跟在我身後,馬蹄聲在石板路上“噠噠”響,像是在為我們加油打氣。我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心裡默念:等著吧,蒙古人,明年襄陽見,咱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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