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把山魂石揣進懷裡時,後頸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是青銅丐缽的“預警”技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蘇晴就拽著我的胳膊往殿後跑:“蒙古兵來了!快從窗戶跳!”
陳默已經先翻了出去,我踩著供桌爬上窗台,剛跳下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密使的怒吼:“彆讓他們跑了!抓活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混在一起,在夜空中炸得人耳朵疼。
“往這邊!”陳默指著左邊的小巷,我們三個貓著腰往裡鑽。巷子窄得隻能容兩人並行,兩邊的土牆爬滿了藤蔓,夜色裡像張牙舞爪的鬼手。我摸了摸懷裡的山魂石,還好沒掉,青銅丐缽還在微微發燙,像是在給我指路。
跑了沒一會兒,前麵突然出現個岔路口。蘇晴喘著氣問:“走哪條?”我閉眼凝神,“地形感知”技能瞬間激活——左邊的巷子儘頭是死路,右邊的能通到阿古拉說的馬車行!“右邊!快!”
我們剛拐進右巷,就聽見身後傳來蒙古兵的喊聲:“他們往這邊跑了!追!”馬蹄聲越來越近,我回頭一看,月光下能看見十幾個蒙古兵舉著彎刀衝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密使。
“前麵有個柴房!”陳默突然喊,我們衝進去,他反手關上木門,又用一根粗木頭頂住。外麵的蒙古兵很快就追了上來,“砰砰”地砸門,門板晃得厲害。
“這樣不是辦法,”蘇晴拔出流雲劍,“我出去擋住他們,你們趁機去馬車行!”
“不行!”我拉住她,“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有辦法——你還記得阿古拉說過,這附近有西夏百姓的地窖嗎?”
陳默眼睛一亮:“你是說藏糧食的地窖?我下午踩點時看到過,就在前麵的院子裡!”
我們三個合力推開柴房後麵的柵欄,繞到院子裡。我用“地形感知”掃了一圈,很快就找到地窖入口——一塊蓋著乾草的石板。陳默掀開石板,裡麵黑漆漆的,能聞到潮濕的泥土味。
“我先下去探路。”陳默掏出火折子,跳了進去。我和蘇晴跟著往下爬,地窖裡隻有半人高,得彎腰走。裡麵堆著不少糧囤,還有幾個陶罐,應該是西夏百姓存的酒和鹹菜。
我們剛躲到糧囤後麵,就聽見院子裡傳來蒙古兵的腳步聲。“剛才明明看見他們往這邊跑了,怎麼沒人?”一個蒙古兵的聲音粗聲粗氣,另一個接話:“搜!仔細搜!找不到他們,大汗饒不了咱們!”
腳步聲在院子裡來回響,石板被人踢得“哐當”響。我攥緊拳頭,要是他們發現地窖,我們就隻能硬拚了。蘇晴的手按在劍柄上,指節泛白;陳默則摸出短刀,眼神警惕地盯著入口。
還好沒過多久,就聽見密使喊:“彆搜了!他們肯定往馬車行跑了!去那邊堵!”腳步聲漸漸遠了,我們三個才鬆了口氣。
“得趕緊去馬車行,”我壓低聲音,“阿古拉還在等著咱們,晚了就麻煩了。”
我們從地窖裡爬出來,貼著牆根往馬車行走。街上靜悄悄的,隻有幾盞燈籠掛在屋簷下,光線下能看見地上的影子晃來晃去。快到馬車行時,我突然停住——門口站著兩個蒙古兵,正盤查過往的行人。
“怎麼辦?”蘇晴小聲問。我盯著那兩個蒙古兵的腰牌,突然想起阿古拉給我們的西夏百姓服飾裡,還夾著兩塊一品堂的腰牌。“有了,”我掏出腰牌遞給他們,“咱們假裝是一品堂的人,說奉命巡查。”
我們三個挺直腰杆走過去,我把腰牌亮出來:“一品堂辦事,讓開!”那兩個蒙古兵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遇到西夏的人。其中一個剛要開口,陳默就瞪著他:“怎麼?懷疑我們的身份?耽誤了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蒙古兵被他唬住了,連忙讓開。我們走進馬車行,阿古拉正牽著兩匹馬在院子裡轉圈,看到我們,他趕緊迎上來:“可算來了!蒙古兵剛才來過,我給糊弄走了,快上馬!”
我和蘇晴共騎一匹馬,陳默騎另一匹。阿古拉拍了拍馬屁股:“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出了城就安全了!”馬兒嘶鳴一聲,撒腿就跑,我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行的燈籠在夜色裡越來越小,蒙古兵的身影沒追上來。
跑了大概一個時辰,我們在一片樹林裡停下來。蘇晴跳下馬,揉著胳膊笑:“好久沒騎這麼快了,胳膊都酸了。”陳默則去查看四周,確認沒有追兵。我摸出懷裡的山魂石,月光下,石頭上的符文泛著淡淡的綠光,和青銅丐缽上的正好對上。
“咱們得趕緊把山魂石嵌進缽裡,”我掏出青銅丐缽,剛要把石頭放進去,陳默突然喊:“等等!我剛才在馬車行拿了樣東西——蒙古密使落在那裡的密信!”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疊的信紙,我展開一看,上麵是蒙古文,還好我在襄陽學過一點,能勉強看懂。信裡說,蒙古大汗窩闊台已經給西夏國主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三天內不交出山魂石,就派兵攻打興慶府;還說要是能拉攏西夏合作,就許給國主“西夏王”的稱號,讓他繼續統治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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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蒙古是想用威脅加利誘的辦法逼西夏臣服,”蘇晴皺著眉,“要是西夏真的投降了,蒙古就能從西北進攻南宋,到時候襄陽就危險了。”
我把密信折好揣進懷裡:“這封信是關鍵。咱們得讓西夏國主知道,蒙古根本沒打算兌現承諾——他們滅了西夏是遲早的事。”
陳默點頭:“可國主現在被蒙古密使盯著,咱們怎麼把信給他?”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阿古拉說過,西夏有個“禦史台”,專門彈劾官員,裡麵有不少官員是反對跟蒙古合作的。“有了,”我眼睛一亮,“咱們可以把信交給禦史台的大人,讓他們轉交給國主。阿古拉說過,禦史台就在興慶府的東街上,咱們現在就回去!”
蘇晴和陳默都愣住了:“回去?蒙古兵還在搜咱們呢!”
“放心,”我拍了拍青銅丐缽,“有‘地形感知’和‘預警’技能,咱們能避開他們。而且這封信關係到西夏和南宋的安危,必須送出去!”
我們把馬藏在樹林裡,換了身更普通的西夏百姓服飾,往興慶府走。快到城門時,我用“預警”技能掃了一圈,發現城門處的蒙古兵比剛才多了不少,還多了幾個拿著畫像的人——肯定是在搜我們!
“那邊有個側門,”陳默指著左邊,“我下午看到過,守衛不嚴,隻有兩個西夏士兵。”
我們繞到側門,我掏出一品堂的腰牌,對守衛說:“奉命出城巡查,剛回來。”守衛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我們,沒多問就放我們進去了。
城裡的街上很安靜,偶爾能看到巡邏的蒙古兵。我們貼著牆根走,我用“地形感知”避開他們的路線,很快就到了禦史台門口。門口的守衛攔住我們:“深夜來訪,有何事?”
我掏出密信,壓低聲音:“有蒙古密使威脅國主的證據,要交給禦史大夫大人,事關西夏安危,請務必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