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蹲在樹林裡，看著手裡的山魂石和青銅丐缽，心跳得有點快。月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把翠綠的山魂石照得透亮，上麵的符文和缽身上的紋路像拚圖一樣，一看就該是一對。蘇晴和陳默圍在旁邊，眼睛都盯著我手裡的東西，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說，嵌進去會怎麼樣？”陳默撓了撓頭，聲音壓得很低。蘇晴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手裡的流雲劍，顯然是怕出什麼意外。我深吸一口氣，把山魂石對準缽身上的凹槽——剛一碰到，就聽見“哢嗒”一聲輕響，石頭像長在上麵一樣，嚴絲合縫地嵌了進去。
緊接著，青銅丐缽突然發出一道綠光，我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指尖湧進身體，像是泡在溫水裡一樣舒服。等綠光散去，缽身上一半的符文都亮了起來，泛著淡淡的熒光。我試著閉眼凝神，突然發現腦子裡多了些東西——周圍的樹林、遠處的山脈，甚至地下的根係，都像地圖一樣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連哪裡有陷阱、哪裡有野獸的巢穴都看得明明白白。
“這是……地形感知？”我驚喜地睜開眼，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那邊樹底下有個兔子洞，裡麵還藏著兩隻兔子！”
陳默跑過去一看，回來時手裡真拎著兩隻驚慌失措的兔子，眼睛瞪得溜圓：“真有！林哥，你這技能也太神了吧？以後咱們探路再也不怕迷路了！”
蘇晴也湊過來看青銅丐缽，嘴角帶著笑：“這下好了，有了這技能，下次再遇到蒙古人的埋伏，咱們就能提前避開了。”
我摸著缽身，心裡踏實了不少。之前總覺得這傳功缽的技能有點玄乎，現在親身體驗到，才知道有多實用。正想跟他們多琢磨琢磨新技能，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是丐幫的信使！
我們三個趕緊收拾東西，剛把山魂石和缽收起來，信使就騎著馬衝了過來，看到我們，翻身下馬就喊：“林長老！不好了！襄陽急報！”
我心裡一緊，接過他遞來的信。信紙是丐幫總部的專用紙，上麵的字跡是耶律齊幫主的親筆，寫得很倉促，筆畫都有些潦草：“蒙古大汗窩闊台已下令，明年嘉定十四年，大舉攻宋，主攻方向為襄陽。速歸，共商防禦之策。”
“明年就來？”陳默湊過來看完，臉都白了，“這也太急了，咱們剛拿到山魂石，還沒歇口氣呢！”
蘇晴皺著眉，手裡的劍穗晃了晃：“蒙古人動作這麼快，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咱們得趕緊回襄陽，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把信折好揣進懷裡，摸了摸青銅丐缽——現在有了地形感知技能，趕路應該能快不少，還能避開蒙古人的遊騎。“彆耽誤了，現在就走！”我翻身上馬，蘇晴和陳默也趕緊跟上，三匹馬朝著南宋的方向疾馳而去。
跑了沒一會兒，我就試著用地形感知技能掃了一圈——果然，前麵三裡地有一小隊蒙古遊騎在巡邏，正朝著我們的方向來。“前麵有蒙古兵，繞路！”我喊了一聲，帶著他們拐進旁邊的小路。這條小路在地形感知裡顯示能通到官道，還能避開巡邏隊，比硬闖安全多了。
蘇晴跟在我旁邊，忍不住問：“你這技能連小路都能探出來？也太方便了吧？”
“不僅能探路，還能找水源和食物，”我笑著指了指左邊的山穀，“那邊山穀裡有泉水，還有野果，等會兒咱們到那兒歇腳，順便補充點水。”
果然，到了山穀裡，真有一汪清澈的泉水，旁邊的樹上還結滿了紅彤彤的野果。我們三個喝了水，摘了些野果揣著，又繼續趕路。一路上，我用地形感知避開了三隊蒙古遊騎，還找到了幾條近路，原本要走五天的路程，看樣子三天就能到。
第二天下午，我們就到了西夏和南宋交界的關卡。守衛的宋軍看到我們，一開始還挺警惕，等我掏出丐幫的令牌，他們立刻就鬆了口氣：“原來是林長老！你們可算回來了，幫主昨天還派人來問過呢！”
進了關，就看到丐幫的弟子來接我們，手裡還牽著三匹新馬：“林長老，這是幫主讓準備的快馬，讓你們直接去總部議事。”
我們換了馬，直奔襄陽總部。到的時候，耶律齊正在大堂裡來回踱步，看到我們進來，趕緊迎上來：“林越，你們可算回來了！山魂石拿到了嗎？蒙古的情況怎麼樣？”
我把山魂石嵌著的青銅丐缽遞給他，又把在西夏的經曆說了一遍，包括蒙古密使威脅西夏國主、我們怎麼拿到山魂石、還有西夏現在願意跟丐幫共享情報的事。耶律齊看著亮起來的缽身，眼睛都亮了：“好！好！有了這傳功缽，咱們對抗蒙古又多了幾分把握！”
正說著，執法長老周滄和掌缽龍頭方鶴鳴也來了。方鶴鳴接過青銅丐缽，摸了半天，感慨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傳功缽恢複一半，林越，你立了大功啊！這地形感知技能，對咱們備戰襄陽太重要了。”
周滄也點頭：“蒙古人明年攻襄陽，咱們得趕緊開始準備。現在襄陽的城牆還有不少薄弱點，糧草也得提前儲備，江湖上的門派也得聯係，讓他們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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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在西夏的時候，用地形感知看到的城牆結構，心裡有了個主意：“我覺得，咱們可以先用水地形感知把襄陽內外的地形摸清楚，找出城牆的薄弱點，提前加固。另外，還可以在城外挖點壕溝、設點陷阱，蒙古人的騎兵再厲害，也怕這些東西。”
耶律齊一拍桌子：“好主意！就按你說的辦。你剛回來，先歇半天，明天一早就帶弟子去勘察地形。蘇晴姑娘，麻煩你回峨眉派一趟，跟靜玄師太說一聲，讓她派些弟子來襄陽協助；陳默，你負責整理蒙古軍隊的情報，特彆是他們的兵力和武器情況。”
蘇晴和陳默都點頭應下，我卻搖了搖頭：“歇什麼歇，現在哪有時間歇？我現在就去勘察地形，早一天弄清楚，就能早一天準備。”
耶律齊還想勸我，我已經抓起青銅丐缽往外走：“幫主放心，我身體好著呢，勘察完地形再歇也不遲。”
出了總部，我帶著幾個熟悉襄陽地形的弟子，騎著馬繞著襄陽城轉。用地形感知技能一看，還真發現不少問題——西城牆有一段地基不穩，南城門附近的護城河太淺，還有城外的幾處高地，很容易被蒙古人用來架設回回炮。
我一邊看一邊記，把每個薄弱點都標在地圖上，還在旁邊寫了加固的建議，比如西城牆要重新夯實地基、南城門的護城河要挖深、高地要派弟子駐守。等勘察完，天已經黑了，我回到總部，把地圖交給耶律齊，他看了之後，立刻就召集長老們開會，安排加固城牆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襄陽城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丐幫弟子和宋軍一起加固城牆、挖壕溝、設陷阱，蘇晴也從峨眉派帶了不少弟子來，幫忙訓練守城的士兵。陳默整理的蒙古情報也送了過來——蒙古這次大概會派五萬大軍，還會帶不少改良的回回炮，主將是窩闊台的兒子闊端，據說很擅長攻城。
我拿著情報，心裡有點沉甸甸的。五萬大軍可不是小數目，襄陽的守軍加上丐幫和峨眉派的弟子，總共也才三萬多人，兵力上差了不少。正琢磨著怎麼彌補兵力差距，就想起在西夏的時候，阿古拉說過西夏一品堂有不少高手，或許可以請他們來幫忙。
我跟耶律齊一說，他立刻就同意了：“好啊！你跟西夏一品堂的人熟，就由你去送信，請他們派些弟子來。咱們跟西夏現在是情報共享，他們應該會願意幫忙的。”
我當天就寫了信，派可靠的弟子送往西夏興慶府。沒想到才過了三天，弟子就帶著一品堂的回信回來了——他們同意派五十名高手來襄陽，還會帶些西夏的特色武器，比如連弩和毒箭。
“太好了！”我拿著回信，心裡鬆了口氣。有了西夏一品堂的幫忙，咱們的兵力雖然還是少，但戰鬥力能提升不少。
這天晚上，我又拿著青銅丐缽琢磨。嵌上山魂石後，除了地形感知，會不會還有其他隱藏技能？我試著用內力催動缽體，突然，缽身發出一道微光，我腦子裡閃過一幅畫麵——是蒙古大軍攻打襄陽的場景，他們用回回炮轟城牆，用雲梯攻城，還有不少死士想從密道潛入。但畫麵裡，咱們的弟子用陷阱困住了蒙古的騎兵，用改良的投石機摧毀了他們的回回炮，蘇晴和峨眉派的弟子在城牆上用連弩射殺敵人，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則守住了密道……最後，蒙古大軍撤退了，襄陽保住了！
“這是……時空感知的雛形？”我驚訝地睜開眼，心裡又驚又喜。雖然隻是模糊的畫麵，但至少說明，咱們隻要準備充分，一定能守住襄陽！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耶律齊和其他長老。他們聽了之後，都激動得不行。方鶴鳴摸著青銅丐缽，笑著說：“看來這傳功缽真是上天派來幫咱們的！有了這個預示，咱們更有信心守住襄陽了！”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更有乾勁了。加固城牆的速度快了不少，陷阱也設得差不多了，糧草和武器也儲備得很充足。江湖上的其他門派，比如全真教和昆侖派，也派了弟子來幫忙，連之前跟丐幫有點矛盾的武當派，都派了幾個高手來支援。
我每天都帶著弟子勘察地形，調整防禦部署，有時候還會跟蘇晴、陳默一起，模擬蒙古人可能的進攻路線，想應對的辦法。青銅丐缽的地形感知技能幫了大忙，好幾次我們都在模擬中發現之前沒考慮到的問題，及時調整了計劃。
這天，我正在城牆上查看加固的情況，蘇晴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信：“林越，峨眉派的回信，靜玄師太說，她會親自帶弟子來襄陽，還會帶些峨眉的秘製火藥，用來對付蒙古人的回回炮。”
我接過信，心裡暖暖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守住襄陽努力，不管是丐幫、峨眉派，還是西夏一品堂，甚至是之前不太對付的門派，都團結在了一起。有這麼多人一起努力，就算蒙古大軍再厲害，咱們也能跟他們拚一場！
陳默也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圖紙：“林哥，你看！這是我跟宋軍的工匠一起琢磨的改良投石機，射程比之前遠了一倍，還能投火球，對付蒙古人的騎兵正好！”
我看著圖紙，又看了看城牆上忙碌的弟子和士兵，再摸了摸懷裡的青銅丐缽，突然覺得特彆有底氣。蒙古人想攻襄陽？沒那麼容易！有傳功缽的異能，有這麼多兄弟朋友一起並肩作戰，咱們一定能守住襄陽，擋住蒙古人的南侵，保護好這裡的百姓！
夕陽西下，把襄陽城的城牆染成了金色。我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的群山，心裡暗暗發誓：明年蒙古大軍來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南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丐幫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咱們要讓襄陽，成為蒙古人永遠跨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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