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軍抵達襄陽的前一夜，襄陽城的空氣裡都透著緊繃的氣息。我林越）站在丐幫總部的院子裡，看著弟子們忙著分發兵器、檢查盔甲，遠處的城牆上，火把的光芒連成一片，像一條守護城池的火龍。青銅丐缽在我懷裡輕輕發燙，像是在感應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林長老，曹友聞將軍派人來請您，說明天一早的戰前誓師大會，想請您跟耶律幫主一起上台講話。”一個丐幫弟子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對了，各門派的弟子都到齊了嗎？城牆的防禦工事再檢查一遍，彆出什麼紕漏。”
“都到齊了！峨眉派的蘇晴姑娘帶著弟子守西城牆，全真教的丘掌門守東城牆，昆侖派的張磊兄守南城牆，咱們丐幫弟子負責北城牆和街巷防禦，還有百姓們組成的民團，也都分配好了崗位。”弟子詳細地彙報著，眼神裡滿是緊張，卻也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跟著弟子來到宋軍的軍營，曹友聞將軍正拿著一張地圖，跟幾個將領商量著什麼。看到我來，他趕緊放下地圖，笑著迎上來：“林長老，你可來了！明天的誓師大會，能不能請你多跟將士們和百姓們說幾句？現在大家雖然士氣高，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怕蒙古人的鐵騎，你說話有分量，能給大家打氣。”
我接過曹將軍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心裡琢磨著——誓師大會不僅是要打氣，更要讓所有人明白，咱們不是在為彆人打仗，是在為自己的家園、為自己的親人而戰。隻有擰成一股繩，才能擋住蒙古人。
“曹將軍放心，明天我一定好好說。”我放下茶杯，看著地圖上標記的蒙古軍動向，“蒙古大軍明天一早應該會先試探性進攻西城牆，那裡城牆相對薄弱，蘇晴他們壓力會大一些，咱們得提前做好支援準備。”
曹將軍點了點頭：“我已經安排了預備隊，就駐紮在西城牆附近，隻要蒙古人一進攻，立刻就能支援。對了，林長老，你之前說的那個‘烽火傳信’的法子，我們已經在各城牆之間設好了烽火台，一旦哪個方向遇襲，就能第一時間傳遞消息。”
從軍營出來，夜色已經深了。我沒回丐幫總部，而是決定去城牆上巡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隱患。剛走到北城牆，就看到幾個丐幫弟子正借著月光檢查投石機，其中一個年輕弟子手裡拿著一塊石頭，反複掂量著，像是在測試重量。
“小王，怎麼樣？投石機沒問題吧？”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王看到我，趕緊站直了身子：“林長老！沒問題！咱們改良後的投石機，試過好幾次了，最遠能扔到一百五十步外，準頭也沒問題。就是……就是我有點怕，聽說蒙古人的騎兵特彆厲害，一刀就能把人劈成兩半。”
我笑了笑，拿起他手裡的石頭，扔到旁邊的空地上：“怕很正常，我第一次跟人打架的時候，也怕得腿軟。但你想想，咱們身後是什麼？是咱們的父母妻兒，是咱們住了一輩子的家。要是蒙古人打進來，他們會燒了咱們的房子，搶走咱們的糧食，傷害咱們的親人，到時候咱們就算想怕，都沒地方怕去。”
小王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林長老，您說得對！我不怕了！明天我一定好好用投石機，把蒙古人打回老家去！”
看著小王的樣子，我心裡也暖暖的。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場仗不好打，但隻要有這份守護家園的決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繼續往西城牆走，遠遠就看到蘇晴的身影。她穿著一身輕便的盔甲，手裡拿著長劍，正在跟幾個峨眉派弟子交代著什麼。看到我來，她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擔憂：“林越，你怎麼還沒休息？明天還要誓師大會，還要打仗，得養足精神。”
“睡不著，過來看看。”我指了指城牆上的防禦工事，“西城牆準備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都準備好了，”蘇晴歎了口氣，“就是弟子們大多是第一次上戰場，有的心裡慌。我跟她們說，咱們不是一個人在打，有丐幫、有全真教、有昆侖派，還有朝廷的大軍，可她們還是有點怕。”
我想了想，拉著蘇晴走到幾個峨眉派弟子身邊，笑著說：“姑娘們，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之前我在錢塘分舵的時候，遇到過一夥海盜，有一百多個人，手裡拿著刀槍，咱們丐幫弟子加上百姓，才五十多個人，手裡隻有木棍和鋤頭。當時大家也怕，可咱們知道，要是退了，海盜就會燒殺搶掠，所以咱們拚了命地打，最後不僅打跑了海盜，還繳獲了他們的船。”
我頓了頓，看著弟子們專注的眼神，繼續說：“現在也是一樣，蒙古人是厲害，但咱們人更多，還有這麼多厲害的兵器和堅固的城牆，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打贏。到時候，咱們不僅能守住襄陽，還能把蒙古人趕回老家，讓他們再也不敢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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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峨眉派弟子聽著，眼神漸漸亮了起來，其中一個小姑娘小聲說：“林長老，我們不怕了！明天我們一定好好打仗，不讓蒙古人靠近城牆一步！”
蘇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大道理，隻是讓她們知道，她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後有無數人在支持著她們。
巡完西城牆，又去了東城牆和南城牆，丘掌門和張磊都在忙著檢查防禦，弟子們的士氣也都很高。走到南城牆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民團的百姓正拿著鋤頭，在城牆下挖著什麼。
“老鄉，你們這是在乾什麼？”我走過去，疑惑地問。
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叫趙大牛，之前在流民安置點幫過忙。他看到我，趕緊停下手裡的活：“林長老！我們想著，蒙古人要是爬城牆，咱們在城牆下挖點陷阱，扔點石頭，也能幫著擋一擋。雖然咱們沒什麼本事，但也想為守襄陽出點力。”
我看著他們滿是泥土的手，心裡一陣感動。這些百姓平時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可到了關鍵時刻，卻願意站出來，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家園。我蹲下身，幫著他們一起挖陷阱：“謝謝你們！有你們幫忙，咱們襄陽一定能守住。”
趙大牛撓了撓頭，笑著說：“林長老說的哪裡話！您為了咱們百姓，又是找糧食，又是建安置點，還教咱們種地，咱們幫這點忙算什麼。明天蒙古人來了，咱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他們進城！”
跟百姓們一起忙到後半夜，才把陷阱挖好。我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看著天邊漸漸泛起的魚肚白，知道離蒙古大軍到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