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軍撤退的煙塵還沒完全散去，襄陽城的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百姓們舉著燈籠，捧著熱茶，圍著歸來的丐幫弟子和宋軍士兵，嘴裡不停地喊著“多謝英雄”“保住襄陽了”。我混在人群裡，看著一張張劫後餘生的笑臉，鼻子突然有點發酸——這一個多月的苦沒白受，咱們守住了這座城，守住了城裡的人。
“林長老！這邊！”陳默在不遠處揮手，他肩上扛著一把蒙古人的彎刀，臉上沾著血汙，卻笑得比誰都燦爛，“曹將軍和耶律幫主在城門樓等你呢，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我跟著他往城門樓走，沿途不斷有弟子和百姓跟我打招呼。有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把一個用布包著的熱饅頭塞到我手裡，怯生生地說：“長老叔叔，你吃，我娘說你們打壞人辛苦了。”我接過饅頭，摸了摸她的頭，心裡暖烘烘的——這大概就是咱們拚命守城的意義吧。
到了城門樓，耶律幫主和曹友聞正站在欄杆邊說話。耶律幫主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曹友聞則還穿著鎧甲，甲片上滿是劃痕，顯然剛從戰場上下來。看到我來，兩人都轉過身。
“林越，你來得正好。”耶律幫主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次襄陽保衛戰能打贏，你立了頭功。要是沒有你提出的那些防禦方案，沒有你帶著弟兄們夜襲炮營、燒了蒙古人的糧草，咱們恐怕撐不到援軍來。”
“幫主過獎了。”我連忙擺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所有丐幫弟子、宋軍將士還有江湖門派弟兄們一起努力的結果。要是沒有蘇晴姑娘帶著峨眉弟子支援，沒有曹將軍的援軍，咱們也打不贏這場仗。”
曹友聞笑著說：“林長老太謙虛了。我在軍中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有勇有謀的年輕人。你用的那些戰術，比如用細沙木炭過濾水、改良回回炮、還有最後突破蒙古軍防線的錐形陣，都是我聞所未聞的，真是大開眼界。”
“那些都是我從書裡看來的，算不上什麼。”我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告訴他們，這些戰術都是現代的東西，我隻是照搬過來用而已。
耶律幫主咳嗽了一聲，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好了，客套話就不說了。現在蒙古軍雖然撤退了，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這次闊端帶了五萬大軍來，雖然損失慘重，但蒙古人的實力還在，用不了多久，他們肯定還會卷土重來。咱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整頓一下，為下一次的戰鬥做準備。”
曹友聞點頭附和：“耶律幫主說得對。我已經讓人去清點戰場了，看看能不能繳獲一些蒙古人的武器和糧草。另外，我還得派人去聯絡朝廷，把這次襄陽保衛戰的情況上報給皇上，請求朝廷派更多的兵力和糧草來支援襄陽。”
“我也有個想法。”我開口說道，“這次戰鬥，咱們丐幫弟子傷亡不少，分舵也有幾處被蒙古人破壞了。我想在襄陽城裡開設一個‘丐幫學堂’，一方麵教弟子們識文斷字、學習算術，另一方麵也教他們一些衛生知識和抗蒙戰術，提高弟子們的整體素質。另外，我還想組織弟子們幫助百姓開墾荒地，教授他們一些現代農業技術，比如改良農具、推廣高產作物，這樣既能解決百姓的糧食問題，也能為咱們丐幫儲備更多的糧草。”
耶律幫主眼睛一亮：“好主意！開設學堂、發展農耕，這些都是長遠之計。我支持你！需要什麼資源，你儘管跟我說，丐幫總部會全力配合你。”
“多謝幫主！”我心裡一陣激動，“我還想邀請峨眉、全真、昆侖等江湖門派的弟兄們，一起加入學堂，讓大家互相交流學習，共同提高戰鬥力。這樣下次蒙古人再來的時候，咱們就能更有把握打贏他們了。”
曹友聞也讚同道：“這個想法好！江湖門派的弟子們身手都不錯，要是能再學習一些戰術知識，戰鬥力肯定能大大提升。我也會讓宋軍的將領們來學堂講課，教大家一些行軍布陣的知識，讓咱們軍幫之間能更好地配合。”
正說著，蘇晴提著劍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頭發用一根木簪束著，臉上的血跡也洗乾淨了，看起來清爽了不少。看到我們，她笑著說：“我剛才在城樓下聽百姓們說，你們在商量開設學堂的事，我也來湊個熱鬨。”
“蘇晴姑娘來得正好。”我笑著說，“我們正想邀請峨眉派的弟子們來學堂學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蘇晴點頭：“我當然願意！靜玄師太之前就跟我說過，要讓峨眉弟子多跟其他門派交流學習，提高自身的實力。這次襄陽保衛戰，我看到你們用的那些戰術非常厲害，正好讓弟子們來學學，以後也好更好地對抗蒙古人。”
耶律幫主笑著說：“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林越，學堂的事就交給你負責，你儘快拿出一個詳細的方案來。另外，這次戰鬥中立功的弟子和將士們，也要好好表彰一下，給他們晉升職位、頒發獎品，激勵大家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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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天就拿出方案來。”我點頭應下。
接下來的幾天，我忙著處理戰後的各種事務。先是清點丐幫弟子的傷亡情況，這次戰鬥，丐幫一共犧牲了兩百三十多名弟子，受傷的有五百多人。我讓人把犧牲弟子的名字刻在丐幫總部的石碑上，給他們的家人送去撫恤金；受傷的弟子則安排在醫堂裡治療，由張大夫和峨眉派的醫女們負責照料。
然後是整理蒙古軍留下的戰利品。蒙古人撤退得太匆忙，留下了不少武器和糧草，有弓箭、彎刀、鎧甲，還有十幾車糧食和幾桶火藥。我讓人把這些武器分發給丐幫弟子和宋軍士兵，糧食則一部分分給百姓，一部分儲存起來，作為後續的儲備。
最讓人高興的是，我們在蒙古軍的營地裡找到了幾本兵書和回回炮的製作圖紙。兵書裡記載了蒙古人的一些戰術和訓練方法，回回炮的製作圖紙則比我們改良的還要詳細。我把這些兵書和圖紙交給曹友聞和王鐵匠，讓他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從中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進一步提高我們的戰鬥力。
忙完這些，我開始著手準備開設丐幫學堂的事。我在丐幫總部旁邊找了一個大院子，把院子裡的幾間房子修繕了一下，作為教室。然後製定了學堂的課程表，上午教識文斷字、算術和衛生知識，下午教武功、戰術和農耕技術。我還邀請了宋軍的將領、峨眉派的靜玄師太、全真教的丘處機掌門和昆侖派的長老來學堂講課，讓弟子們能學到更多不同領域的知識。
學堂開學那天，來了很多人，不僅有丐幫弟子，還有峨眉、全真、昆侖等江湖門派的弟子，甚至還有一些百姓家的孩子。耶律幫主和曹友聞都來參加了開學儀式。耶律幫主在儀式上講話，鼓勵大家好好學習，將來為抗蒙大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曹友聞也表示，朝廷會全力支持學堂的發展，為學堂提供必要的物資和師資。
看著學堂裡坐得滿滿當當的人，我心裡充滿了希望。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努力學習，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總有一天，我們能把蒙古人趕出南宋的疆域，讓百姓們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這天下午，我正在學堂裡給弟子們講現代的衛生知識，比如喝開水、勤洗手、清理傷口可以預防疾病，陳默突然跑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林長老，不好了！蘇晴姑娘派人來報，說在襄陽城外發現了蒙古人的間諜，他們好像在打探咱們的防禦情況，還想偷偷潛入城裡。”
我心裡一緊，趕緊停下講課，對弟子們說：“大家先自習，我出去處理點事。”然後跟著陳默往外跑。
到了丐幫總部的大廳，蘇晴派來的弟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看到我來，趕緊站起來：“林長老，蘇晴姑娘讓我來報，說他們在襄陽城外的一片樹林裡發現了十幾個蒙古間諜，這些人都穿著百姓的衣服，手裡拿著地圖，好像在繪製咱們襄陽城的防禦工事。蘇晴姑娘已經帶人把他們包圍了，讓您趕緊過去支援。”
“好，我這就去。”我點點頭，對陳默說，“你帶五十名丐幫弟子，跟我一起去。另外，讓人通知曹將軍，讓他派一些宋軍士兵過來，防止蒙古間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