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耕戰根基_逃荒是不可能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3章 耕戰根基(1 / 1)

長安的春耕大典上,李硯親自扶著犁耙,在籍田上耕出第一壟土。身後的百姓們山呼萬歲,聲音裡滿是虔誠——這不是對帝王的盲從,而是對“耕戰”二字最樸素的敬畏。他們知道,正是這位皇帝帶來的新作物、新製度,讓他們告彆了餓肚子的日子,迎來了真正的安穩。

“陛下,今年的土豆種子比去年又飽滿了許多!”負責農桑的老臣捧著一把金黃的種子,激動得手都在抖。這是李硯在空間裡優化過三代的品種,耐寒耐旱,畝產比最初的野生種翻了五倍,連最貧瘠的鹽堿地都能紮根結果。

李硯接過種子,湊到鼻尖聞了聞,泥土的清香混著陽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想起初到這個時代時,中原大地餓殍遍野的景象,再看看如今籍田周圍一望無際的良田,心中百感交集。

“耕戰製度,不是秦人的專利,是天下人的活路。”李硯對身邊的秦老儒說,“當年始皇帝靠它一統六國,如今朕要靠它讓天下人有飯吃、有衣穿。”

秦老儒撫須長歎:“陛下此言,深得民心。耕者有其田,戰者有其爵,這才是太平盛世的根基啊。”

耕戰二字,如今已深深烙印在大秦百姓的骨髓裡。男子十五歲便要學耕、學射,農時種地,戰時從軍;女子則紡線織布、操持家務,為前線的父兄子弟準備糧草。這種全民參與的生產與防禦體係,讓大秦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高效運轉,生生不息。

北方的草原上,曾經逐水草而居的牧民,如今也學著中原的樣子開墾農田。巴特爾的兒子帶著部落裡的年輕人,在漠南的河穀旁種下大片土豆。黑色的土壤翻耕開來,埋進切成塊的種薯,澆上融化的雪水,仿佛埋下了沉甸甸的希望。

“阿爸說,以前我們靠牛羊活命,一場雪災就可能餓死,現在種上這‘地蛋子’土豆),就算牛羊凍死了,挖開土也有吃的。”年輕的牧民擦著汗,對身邊的同伴說。他們的帳篷旁,新砌的土灶上架著鐵爐子,裡麵燒著蜂窩煤,煙筒裡冒出的青煙在藍天下格外醒目。

這鐵爐子和蜂窩煤,是百工營的傑作。李硯根據前世記憶,讓工匠們用黏土混合煤粉製成煤餅,再鑄造出帶煙筒的鐵爐,既能取暖,又能做飯,比傳統的火塘乾淨高效。如今不僅草原部落家家都有,北境遷徙的百姓更是離不開——有了這兩樣東西,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也能安然度過。

“今年冬天,咱們不用再裹著羊皮襖凍得縮成一團了!”一個牧民摸著滾燙的爐壁,笑得露出了白牙。爐子裡烤著的土豆散發出焦香,孩子們圍著爐子打鬨,帳篷裡溫暖如春,再也沒有了往年的蕭瑟。

中原腹地更是一片繁忙景象。從關中到齊魯,從河洛到江淮,田野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農民們趕著改良的曲轅犁,在田裡穿梭;婦女們帶著孩子,在田埂上撿拾遺漏的土豆;連須發斑白的老人,都在自家院子裡種上了番薯,藤蔓爬滿了籬笆,鬱鬱蔥蔥。

“張大哥,你家的玉米都長到一人高了!”田埂上,兩個農民打招呼。

“李老弟你也不差啊,看這土豆花開得多旺!”

他們口中的玉米,是李硯從美洲帶回的改良種,耐旱抗蟲,既能當糧食,又能做飼料;土豆花是淡紫色的小碎花,不起眼,底下卻藏著飽滿的塊莖。這些曾經的“異域奇物”,如今已成為中原百姓最熟悉的莊稼,田埂上、牆角邊,隻要有一寸土地,就會被種上作物,連孩童都知道“地不虧人”的道理。

糧食的豐足,直接帶來了人口的激增。戶部的戶籍冊上,人口數字以每年百萬的速度增長——開元元年時,大秦人口不足千萬,如今已突破五千萬,而且還在持續增加。

長安城西的居民區,新蓋的房屋連綿成片。剛從江南遷來的王木匠正在蓋新房,他娶了鄰村的姑娘,今年已經生了兩個兒子,正打算再蓋兩間房,給將來的三胎、四胎留地方。

“以前在江南,苛捐雜稅多,養一個娃都費勁,現在大秦免了徭役,稅又少,多生幾個娃,將來家裡多幾雙手種地、讀書,多好!”王木匠一邊刨木頭,一邊對幫忙的鄰居說。

鄰居笑著點頭:“可不是嘛!我家婆娘剛又懷上了,算上這個,就是四個娃了。官府還送來了紅糖和雞蛋,說生娃有獎勵呢!”

李硯確實推行了“鼓勵生育”的政策:生一個孩子,免三年徭役;生三個以上,官府補貼糧食;孤兒由朝廷收養,送入學堂讀書。這些政策看似簡單,卻切中了百姓的痛點——隻要日子有奔頭,誰不想多子多福?

人口的增長,又帶動了手工業、商業的繁榮。長安的西市,從清晨到深夜都人聲鼎沸。南方來的絲綢、瓷器,北方來的皮毛、煤炭,西域來的香料、寶石,南洋來的珍珠、象牙,堆滿了店鋪的貨架。商人們用大秦的新幣交易,算盤聲劈裡啪啦響個不停,比過年還要熱鬨。

“掌櫃的,再來十匹棉布!”一個西域商人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原話,把沉甸甸的金幣拍在櫃台上。棉布是用李硯推廣的棉花織成的,比絲綢結實,比麻布柔軟,在西域和草原賣得極好,利潤是糧食的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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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笑著點頭,讓夥計打包棉布,嘴裡念叨著:“還是大秦的皇帝厲害,不僅讓咱們有飯吃,還讓咱們有錢賺!”

這種繁榮,並非隻存在於長安。江南的蘇州,織機聲日夜不停,改良後的水力織布機,一個工匠能頂過去十個;登州的港口,北洋水師的蒸汽船和南洋來的商船交錯停泊,裝卸貨物的工人忙得腳不沾地;北境的煤礦,礦工們用新發明的絞車開采,煤炭源源不斷地運往中原,供煉鐵、取暖之用。

即便是被後世稱為“小冰河期”的異常氣候,也沒能撼動大秦的根基。夏天的洪澇,有百工營修建的水庫和水渠疏導;冬天的嚴寒,有蜂窩煤、鐵爐子和火炕抵禦;偶爾的蝗災,百姓們會自發組織起來捕捉,因為李硯告訴他們“蝗蟲也是肉,炸著吃很香”,還能拿到官府換糧食。

“陛下,今年全國的糧食產量突破了三十億斤,夠全國百姓吃五年的!”戶部尚書在朝會上彙報,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糧倉裡的糧食堆成了山,連新蓋的倉庫都裝不下,隻能露天存放,蓋上防水的油布。

李硯看著戶部呈上的報表,上麵記錄著各地的糧食產量、人口增長、商稅收入,每一個數字都在訴說著帝國的強盛。他忽然想起剛穿越時,在草原上啃著硬邦邦的肉乾,夢想著能有一頓飽飯的日子,恍如隔世。

“把多餘的糧食,一部分用來釀酒、做飼料,一部分運到西域和南洋的駐軍點,還有一部分,儲備起來,應對不時之需。”李硯下令,“告訴百姓,糧食再多,也不能浪費,要想著子孫後代。”

他知道,繁榮的背後潛藏著危機。人口增長過快,土地總有不夠用的一天;對外擴張雖能帶來財富,卻也會消耗國力;氣候的異常,更是無法預測的變數。但他有信心應對——隻要耕戰的根基不搖,倉廩的糧食不空,百姓的心不散,大秦就永遠有底氣。

這日,李硯微服出巡,走到長安的貧民窟。這裡曾經是破屋連片、乞丐成群,如今卻蓋起了整齊的土坯房,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著煙,孩子們在巷子裡追逐嬉戲,手裡拿著烤紅薯,笑得天真爛漫。

“老人家,日子過得咋樣?”李硯走到一個曬太陽的老人身邊,笑著問。

老人眯著眼睛,看了看李硯,雖然不認識,卻也和善地回答:“好!好得很!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頓頓有米飯,冬天還有煤爐子烤火,這都是托陛下的福啊!”

李硯心中一暖,又問:“您覺得,現在和以前比,最大的變化是啥?”

老人想了想,鄭重地說:“是安穩。以前怕打仗,怕天災,怕苛稅,現在啥都不怕了——地裡有糧,手裡有錢,心裡就踏實。”

踏實。這兩個字,正是李硯最想聽到的。他要的不是史書上的“千古一帝”名號,而是天下百姓的這份“踏實”。

夕陽西下,李硯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滿街的燈火,聽著遠處傳來的織布聲、叫賣聲、孩子們的笑聲,心中一片寧靜。

耕戰製度仍在運轉,新作物在田野裡生長,人口在安穩中繁衍,帝國在繁榮中前行。這或許不是最輝煌的時代,卻是最安穩的時代——對百姓而言,這就夠了。

至於未來,他有足夠的耐心,看著這片土地繼續生長,看著大秦的根基,在豐饒的倉廩與安穩的民心之上,紮得更深、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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