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床弩被士兵們絞緊,弩箭有成人手臂粗細,箭頭是三棱形,淬了劇毒。隨著一聲令下,弩箭呼嘯著射向河中的戰象。
一頭戰象的象鼻被弩箭射中,劇痛讓它瘋狂嘶吼,猛地將鼻子甩向天空,上麵的彎刀劃破了木樓,將裡麵的弓箭手甩了出去。它轉身在河裡瘋狂踩踏,不僅撞翻了後麵的戰象,還將不少南印度士兵踩成了肉泥。
“回回炮,打象背木樓!”
趙勇的命令再次下達。與多瑙河的石彈不同,恒河的回回炮裝填的是“火罐”——陶罐裡裝滿火油和硫磺,點燃引線後拋射出去。火罐在空中劃過弧線,砸在象背的木樓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火焰很快蔓延到大象的身上,雖然大象皮糙肉厚不怕火燒,但火油滴落的刺痛和濃煙的嗆咳,讓它們變得狂躁不安。一頭戰象掙脫了馴象人的控製,瘋了似的衝向自家陣地,將聯軍的隊列撞得七零八落。
“就是現在!鐵甲船出擊!”
秦軍的五艘鐵甲船從上遊順流而下。這些船的船身包著鐵皮,船頭裝有鋒利的撞角,船舷上開著射擊孔,火槍兵和弓箭手在裡麵向外射擊。鐵甲船無視水麵的火牆,徑直撞向聯軍的木筏,將其撞得粉碎。
“跳幫!”
鐵甲船上的秦軍士兵放下跳板,衝上尚未被撞碎的木筏。他們穿著明光鎧,手持長戟,與南印度士兵展開廝殺。長戟的長度遠超對方的長矛,一戟下去就能將數人挑飛,鐵甲船成了河麵上的移動堡壘,不斷蠶食著聯軍的防線。
南印度的象兵雖然凶悍,卻擋不住鐵甲船的衝擊。一頭戰象試圖用鼻子卷起鐵甲船,卻被船上的火槍兵射中眼睛,痛得轉身逃跑,反而將後麵的同伴撞入河中。
岸上的廝殺同樣慘烈。南印度的投矛手隱藏在蘆葦叢中,用毒矛偷襲秦軍的步兵;秦軍的擲彈兵則將炸藥包扔進蘆葦叢,爆炸聲過後,蘆葦叢被炸得粉碎,隱藏的投矛手也隨之灰飛煙滅。
最令人膽寒的是雙方的“特殊部隊”。秦軍的“狼兵”從草原征召的狼人戰士,李硯空間培育的特殊兵種,保留人形卻有狼的速度和利爪)像鬼魅一樣穿梭在戰場,利爪撕開南印度士兵的胸膛,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而南印度的“苦行僧”則赤裸上身,用鐵鏈抽打自己,在劇痛中激發潛能,抱著秦軍士兵同歸於儘,口中還念著晦澀的咒語。
恒河的水被染成了暗紅色,漂浮的不僅有屍體,還有斷裂的象牙、燃燒的木樓殘骸、散落的武器。戰象的嘶吼、士兵的慘叫、炸藥的轟鳴交織在一起,讓這片古老的河流變成了人間煉獄。
兩線皆耗,大秦穩坐釣魚台
當多瑙河的夜霧與恒河的暮色同時籠罩戰場時,兩處廝殺終於暫時停歇。
多瑙河畔,秦軍損失了兩千銳士和八千仆從軍,卻擊毀了歐洲聯軍五千重甲騎士,其中包括三名騎士團長;恒河兩岸,秦軍傷亡三千,南印度聯軍則損失了兩萬士兵和十五頭戰象,主力幾乎被打殘。
不同的戰場,同樣的結果——異族的有生力量被大量消耗。
長安的禦書房裡,李硯看著兩份戰報,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案幾上,擺放著從兩線送來的“戰利品”:多瑙河戰場的重甲碎片、恒河戰場的象牙彎刀、歐洲騎士的聖劍、南印度苦行僧的鐵鏈。
“王烈那邊,讓他再調五萬波斯仆從軍過去,務必把歐洲的騎士耗光。”李硯對兵部尚書下令,“趙勇那邊,乘勝追擊,拿下南印度的三角洲,把那裡的稻田全部控製起來。”
他拿起一塊重甲碎片,手指摩挲著上麵的彈孔——那是火槍鉛彈留下的痕跡。再看那柄象牙彎刀,刀刃上還沾著暗紅的血跡,卻已卷了刃。
“百工營的新式火炮研發得怎麼樣了?”李硯問道。
工部尚書連忙回道:“回陛下,已經造出十門‘神威大將軍炮’,射程比回回炮遠一倍,威力能轟塌城堡的石牆,正準備運往多瑙河戰場。”
“很好。”李硯點點頭,“告訴百工營,再加把勁,朕要讓大秦的火炮,成為所有敵人的噩夢。”
窗外,月光灑滿宮牆,寧靜而祥和。沒有人能想到,在萬裡之外的兩處戰場,正上演著何等慘烈的廝殺。而這一切的主導者,正坐在長安的燈火下,冷靜地調配著兵力與武器,將一場場血腥的消耗戰,轉化為大秦擴張的基石。
多瑙河的重甲騎士也好,恒河的戰象也罷,在大秦的火器、戰術和源源不斷的人力消耗下,終將成為曆史的塵埃。而那些流淌在異鄉的鮮血,終將澆灌出大秦的疆土,讓龍旗插遍更遙遠的地方。
兩線的廝殺還將繼續,血腥氣也將彌漫更久,但對李硯而言,這不過是帝國成長必須付出的代價——用異族的骨血,鋪就大秦的通天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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