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四更不敢說了，刺溜一下又縮回陰影中，閉上嘴。
看著子女鬨哄哄的，蔣父一點不生氣。
相反，希望親閨女鬨得再厲害一些。
這樣就能讓警察的目光都集中到白玉蓉身上。
為了將這女人徹底按下去，他可是煞費苦心。
錢家人的死，隻是第一步。
雖然這事暴露得有些倉促，還有很多細節沒布置好。
可無論結果如何，都要把屎盆子扣到她身上！
不死也得脫層皮！
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病貓呢！
一樓東屋。
白玉蓉沒想到警察第一句是讓她坦白從寬主動認罪。
雖然她知道這時候的法律還不健全，警察的辦案水平和後世相差較大，可也不能如此粗暴吧。
定了定神，“警察同誌，要是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你是在懷疑我殺了錢家人？”
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年輕警察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先前師父說這話時，蔣家人沒有一個不怕的。
恨不得立即撇清關係才好。
她倒好，非但不急著辯解，反而質問起師父來！
真是膽大包天！
“啪！”年輕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問什麼答什麼！彆想蒙混過關！”
白玉蓉看向他，忽地展顏一笑，如玉蘭綻放。
年輕警察臉噌地紅了，心臟怦怦亂跳，下意識把目光轉到彆處。
“同誌，是不是蔣家人說我有嫌疑？”
聲音不急不徐，很是好聽。
年輕警察連耳朵都有些發燙。
中年警察倒是沒有徒弟那些旖旎心思，隻驚訝於她的敏銳和淡定。
白玉蓉也不需要他們回答，接著分析：“我會有嫌疑，無非三點。
一，我曾威脅過錢家人。”
那時因為看到阿秀被他們欺負，情急之下亮了槍。
當時街上人來人往，有人看到，並把這事告訴警察並不稀奇。
“二，我今早吃了街口的天津狗不理包子。
三，我今天大張旗鼓要賣房。”
這下連中年警察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猛地拍了下桌子，一臉怒容，“好大的膽子！說了不能交流，你還敢和他們串供！”
“我要是說沒有，你肯定不信。”白玉蓉朝年輕警察笑笑，“請這位同誌出去問下就知道真假。”
中年警察見自家徒弟真就抬腳要往外走的架勢，氣不打一處來，“坐下！”
人家都這樣說了，還有問的必要嗎？！
狠瞪徒弟一眼，麵上維持威嚴，“好，既然你自己都說自己有三點可疑，那就說說，怎麼回事。解釋不清的話，跟我們回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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