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法就是抱住他的腳，還得非常用力，然後把他扔下去。
不知警察驗屍時有發現他腳上有勒痕嗎？”
警察們保持沉默。
卻也說明了問題。
蔣老四後背瞬間出了層冷汗。
當時，二哥爬上陽台邊沿，確實是麵朝外，伸出左手去夠主臥的陽台。
要是他說白玉蓉把二哥騙著爬陽台，再趁機把人推下去的，有人信嗎？
不管有沒有人信，他都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僅憑猜測？
白玉蓉又不是阿秀那種傻子，肯定能猜出什麼。
萬一反咬自己一口，事情就麻煩了。
可越怕麻煩，麻煩越來。
白玉蓉並沒停下，“無論有沒有勒痕，被人從後麵推下來時，本能都會掙紮，如果手擋一下，抓一下，就會改變掉下去的部位。
也就是說，臉朝下的可能性極小。
你們有在陽台上發現抓痕嗎？”
警察們保持沉默。
白玉蓉不用他們回答，接著問：“譚同誌，蔣老二屍體上有留下什麼搏鬥痕跡嗎？”
已經再次被她縝密的邏輯所折服的老譚下意識搖頭，“沒有。”
“那我有九成的把握肯定：他應該就站在陽台邊沿，然後，摔下去，臉著地。”白玉蓉抬頭，指著三樓。
蔣老四心臟怦怦亂跳。
她說的，和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腦海中想象著當時的畫像。
“不！你胡說！就是你把他推下來的！”範翠花歇斯底裡地叫。
蔣老四被那尖利的叫聲喚回了神誌。
既然這個角度無法突破，那就攻擊另一個角度。
猛地提高音量，“大嫂你昨晚去了哪裡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從她回家到二哥出事時一直待在房間裡。就算後來趁亂跑了，時間上也會有破綻。
白玉蓉心跳漏了一拍。
一直讓話題圍繞著蔣老二，就是不想牽扯到昨晚的細節，越解釋越麻煩。
沒想到蔣老四卻還是抓住了這點。
蔣家四個兒女裡，最像蔣父的既不是最爭氣的蔣景明，也不是最滑頭的蔣老二，更不是被寵壞的蔣老三，而是這個不聲不響像隱形人一樣的蔣老四！
所有人，包括蔣父都被他自卑怯懦的表象騙了！
此時的蔣家人都是仇恨大於理智，隻有他，思路清晰，直擊要害。
“白小姐應我之邀去做客。”郝小寶搶先回答，生怕白玉蓉有所顧忌露出破綻。
“幾點”蔣老四追問。
“不到七點。”
“你撒謊！”蔣老四提高聲音，“我二哥出事就是七點不到！從這到國際飯店，坐黃包車也得半小時！你的意思是說我大嫂六點半就從家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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