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圈內無法推拒的商業晚宴。她喝得有點多,其實並沒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地步,隻是微醺的狀態讓她放下了許多平日裡的偽裝和防備。
然後在露台,撞見了他。
他也喝了酒,雖然看起來依舊清醒,但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睛裡,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深沉暗湧。
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
隻記得晚風微涼,露台上的燈光昏暗,他的氣息帶著酒香和熟悉的雪鬆香味,將她完全籠罩。
沒有言語。
所有的試探、較量、積壓了多年的複雜情緒,在那個吻裡徹底爆發。
那不是她熟悉的、溫和克製的顧承嶼。那是一個帶著強烈占有欲和侵略性的男人。
她被他按在冰涼的玻璃牆上,吻得幾乎缺氧,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反抗和理智都土崩瓦解。
後來……
後來的一切都失了控。
在他的公寓,在那張冷灰色的床上,她哭著咬他的肩膀,罵他“混蛋”,他卻隻是更用力地抱緊她,在她耳邊一遍遍低沉地叫她的名字“遙遙”,聲音沙啞得讓她心顫。
那一晚,他們像是要把過去所有錯過的、壓抑的、彼此對抗的情緒,都燃燒殆儘。
第二天清晨,她在渾身酸痛和晨光中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隻有床單的褶皺和空氣中未散儘的旖旎氣息,證明昨晚不是一場荒唐的夢。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在他回來之前,收拾好自己所有的痕跡,甚至心虛地拿走了他桌上那隻看起來用了很久的定製打火機,像個可恥的小偷。
然後,她開始躲他。
她告訴自己,那隻是成年男女一時意亂情迷的意外。她沈知遙玩得起。
可為什麼隻是重逢後他幾個眼神,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就讓她方寸大亂?
為什麼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說出“一夜情”三個字,心會像被針紮一樣疼?
為什麼此刻,回憶起那個夜晚的細節,身體還會不由自主地發燙?
沈知遙把發燙的臉深深埋進枕頭裡,發出一聲懊惱又無助的呻吟。
完了。
她好像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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