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遙被他那句“我牽我女朋友的手”說得臉頰發燙,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回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誰、誰是你女朋友了!”她小聲反駁,手上用力想掙脫,奈何顧承嶼握得極緊,十指緊扣,根本掙不開。偏偏薯條還在前麵興致勃勃地拉著牽引繩往前走,帶動著兩人也不得不跟著移動。
她隻能被他牢牢牽著,嘴上卻不肯認輸:“彆胡說八道啊,我可沒答應說要做你女朋友呢!顧總這是想趕鴨子上架呀?”
顧承嶼看著她那明明心裡可能已經鬆動卻還要嘴硬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他立刻換了一種可憐兮兮的說法,語氣都放軟了些:
“我哪敢對沈總趕鴨子上架呀?”他微微側頭,夜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語氣聽起來竟有幾分委屈,“是我有點冷了,想拉著沈總取取暖,行不行?”
這借口找得蹩腳又無賴,偏偏配上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有種反差萌的好笑。
沈知遙果然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那點不好意思也散了不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少貧!穿得比我還厚,騙誰呢!”
她嘴上雖然還在懟他,但被他緊緊握著的手卻悄悄放鬆了力道,不再試圖掙脫,反而微微回握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顧承嶼的感知,他心頭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
沈知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故意用酸溜溜的語氣問道,目光卻飄向彆處,不敢看他:“再說了,誰知道你這套說辭,有沒有對彆人用過,這手…有沒有這樣拉過彆人的?”
她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以顧承嶼那種高傲挑剔、生人勿近的性子,還有他那近乎變態的掌控欲和潔癖,根本不可能隨便和誰有親密接觸,更彆說談戀愛了。那些緋聞,十有八九都是媒體捕風捉影或者對方一廂情願。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刺他一下,想聽他親口否認,想確認自己真的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顧承嶼聞言,停下腳步。
薯條也疑惑地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們。
顧承嶼轉過身,正對著沈知遙,迫使她不得不抬頭看向自己。他的目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深邃認真,緊緊鎖住她的眼睛。
“沒有。”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從來沒有。”
他抬起兩人緊緊交握的手,舉到兩人之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套說辭,隻對你說過。這隻手……”
他微微用力,讓兩人緊扣的指尖更加密不可分,聲音低沉而鄭重:
“也隻牽過你一個人。”
“沈知遙,”他語氣很認真:“你對我來說,從來都是唯一的、最特彆的那個。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就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沈知遙心裡漾開層層漣漪。
她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眼神,聽著他篤定的話語,所有強裝出來的刁難和嘴硬,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
臉頰滾燙,心跳如鼓。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她隻是微微低下頭,用細微的聲音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但那隻被他緊緊握住的手,卻再也沒有絲毫想要掙脫的跡象。
薯條似乎感受到兩人之間氣氛的變化,乖巧地坐在一旁,吐著舌頭看著他們。
晚風輕柔,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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