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快過來,待會兒位置沒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隻白皙小手的揮動。
景忱昏沉的大腦被這陣聲音喚醒,但還是感覺有些迷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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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後,便大步流星地朝著聲源處走去。
走到近前,景忱才發現原來有個沒有座位的大媽正站在那裡,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座位,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見此情形,景忱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一屁股坐了下去,並轉頭對剛才招呼他的女生報以感激的微笑。
那位大媽見到座位已經有人坐下,卻並未就此移開目光,而是繼續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景忱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動作夠快。
這時,他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幫了自己大忙的女生:隻見她一張圓潤可愛的臉龐,嵌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兩個淺淺的梨渦時隱時現,甚是惹人喜愛,兩根烏黑油亮的麻花辮垂落在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麵對這樣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景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親切,原本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身體也漸漸鬆弛下來。
他輕聲向女孩道謝:“謝謝你。”
“跟我客氣啥,景哥,要不是你幫忙我還擠不上這火車呢。”
“呦呦呦,你景哥真好心,這麼好心怎麼不把位置讓給這位大媽,一點也不尊老愛幼。”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大媽也沒想到真有人出來幫腔,馬上開口:“是呀,你們都是有文化的,懂得道理肯定比我們多,做人就得學會有愛心啊。”說著還伸手扯了扯旁邊女生的袖子。
“你乾嘛啊,這是我們的位置。”
剛剛陰陽怪氣是一個很瘦的男生,像猴一樣。
這是景忱的第一印象。
腦袋大大的,眼窩凹陷。
整個就一尖嘴猴腮猥瑣樣。
剛剛的話似乎點燃了他心裡的那一把積壓已久的無名火。
“是啊,我們確實不夠有愛心,那要學的肯定很多呢,這不才響應國家政策,下鄉建設嘛。”景忱也學著那個男生的語氣開口。
“那還不快……”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都能跟我們講道理了想來你自己思想覺悟比我們還深,那你還不快給我們這些覺悟不高的做做表率,把位置讓給這位大媽,才好體現你品質高尚啊。”把問題拋回給他。
“你……”那男的瞬間被架在那不知如何開口。
“哎是啊,這位同誌你快把位置給嬸子坐坐,嬸子這腰啊,受不住。”說著還捶了捶後腰。
這大媽可不管他怎麼想的,隻要她有得坐,誰的位置都行。
那男生氣急敗壞地起身騰出位置。
那大媽倒是迫不及待一屁股坐下,擠得一旁其他乘客差點喘不過氣。
“你坐就坐能不能彆擠啊。”被擠的是另一個大媽,看著是個不好惹的她才訕笑了下。
景忱這才有機會搞清楚狀態。
他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遍,慶幸的同時又不由感到悲哀。
慶幸的是自己借由他人身軀可重活一世,悲哀的是“景忱”也是個苦命人。
原身今年十七歲,剛讀完高中。
家裡必須有一個下鄉名額,怎麼說都輪不到他,上有輟業在家的大哥和沒考上高中整天以學習為名賴在家裡的二姐,但奈何他媽是後媽。
彆人後媽在怎麼不好都是可著自家孩子,他媽倒好,一個勁的討好兩兄妹,對自己的孩子,隻會一味地讓他遷就,忍讓。
從原主記憶裡看這下鄉名額也是他媽偷偷給他報的,為的是不讓丈夫覺得自己是後媽苛責了前頭的孩子。
景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沒多深究。
行李沒給他備多少,給了二十塊和幾張票據。
現在的乾糧還是剛剛的女生好說歹說他才收下的。
倆個窩窩頭,一把紅棗。
女生是他在火車站偶然遇到的,同樣也是一名下鄉知青。
她那圓潤可愛的模樣與名字十分相符,叫做沈圓圓。
由於他們要去的下鄉地點都在遼省的紅旗公社,所以一路上兩人交談甚歡,並從對話中了解到了一些關於沈圓圓的家庭狀況。
沈圓圓是家中的獨女,按照當時的政策規定,她必須前往農村參加勞動。
好在其家境還算不錯,父母皆為工廠裡的正式員工。在家也受寵,父母給她準備了好些錢和票,硬是勸了好久才沒有在塞,但吃食也不少。
而剛剛那個男的,跟景忱是鄰居。
是景忱繼姐的舔狗,也是那倆兄妹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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