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工的鈴聲響起,知青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陸續回到知青點。
沈圓圓走路時都不自覺地微微皺著眉,她的手掌因為割了一上午的大豆,起了幾個亮晶晶的水泡,每動一下都能感受到刺痛,這讓她的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劉雲雖然也累,但多年在家乾活的經曆讓她還算能適應這樣的勞動強度,隻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和微微有些沉重的步伐,顯示出她也並不輕鬆。
景忱則一手扶著腰,腳步緩慢地走進院子,揮了一上午鋤頭的他,此刻腰酸背痛,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覺到腰部肌肉的酸痛在蔓延。
王紅兵因著挑大糞沾了一身味兒,恨恨地將扁旦扔在地上泄憤。
苗翠翠看到大家疲憊又各有狀況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作為知青點負責人,她得帶動知青的積極思想,想著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
她一邊從水缸裡舀水準備做飯,一邊開口說道:“我說大夥呀,都彆這麼垂頭喪氣的。這剛乾活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啦。這手啊,磨出老繭後就不容易起水泡了,圓圓,這可是你辛苦勞作的勳章。”
沈圓圓撇了撇嘴,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翠翠姐,你就彆打趣我了。這勳章我可不想再要了,太疼了。早知道這農活這麼累人,我在家的時候就該多練練,也不至於現在這麼遭罪。”
沈圓圓態度還是好的,沒想著逃避勞動會反思自己。
苗翠翠又對還在抱怨的王紅兵語重心長地說,“紅兵同誌,你可彆抱怨,讓你挑大糞那是大隊上的決定,而且做錯了事就應該承擔責任,這可是你彌補之前錯誤的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王紅兵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你說得倒輕巧。那糞又臭又重,我挑著扁擔走幾步路就累得不行,肩膀也被壓得生疼。你想乾你去乾唄!”
苗翠翠著實有點無語,但她畢竟是負責人,於是又耐心地解釋道,“王紅兵,這不是針對你。我們也乾活了,也很累,如果你不想去挑大糞,那就約束好自己,彆乾啥偷雞摸狗的事!”
陳國安在一旁也附和道,“就是呀,王紅兵。大家都是知青,都在為了村子努力,你就彆抱怨了。你好好把活乾了,咱知青在村裡也能好過點,不然落人話柄。”
王紅兵還是心中有氣的,都怪景忱,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挑大糞。
被兩個負責人這樣說也不好再發作,隻是又狠狠地瞪了景忱一眼。
景忱不理睬他,對於這種人隻要不舞到自己麵前,選擇忽視能解決很多問題。
而且看著他氣的跳腳也挺有趣。
苗翠翠看著大家,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也彆光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趕緊把飯做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下午的工作。說不定下午的活就沒這麼累了呢!”
眾人簡單地吃過飯後,沈圓圓看著自己手上的水泡,臉上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她輕輕碰了碰水泡,疼得微微皺了下眉。
這時,景忱注意到了沈圓圓的異樣,他走到沈圓圓身邊,溫和地說,“圓圓,我懂一些急救知識,讓我看看你的水泡吧。”
沈圓圓有些驚訝地看著景忱,連忙伸出手,“真的嗎?景哥,快幫我看看,這水泡疼得我都不敢用力了,真怕它破了。”
景忱仔細地觀察著沈圓圓的水泡,片刻後,他說道,“你這幾個水泡比較大,裡麵的液體太多,光靠自然吸收可能會比較慢,而且容易因為摩擦破裂導致感染。”
“我先幫你把水泡戳破,讓裡麵的液體流出來,後麵做好消毒和後續的護理,能加快愈合。”
聽到要戳破水泡,沈圓圓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景忱轉身去廚房找來一根縫衣針,又拿了一個小鐵勺和一些棉花。
他把棉花放在小鐵勺裡,然後將鐵勺放在灶火上點燃,待棉花燒起來後,把針放在火焰上炙烤。
“在沒有合適消毒工具的情況下,燒火消毒是一種簡單有效的方法,高溫能殺死針上的細菌,避免感染。”景忱一邊操作一邊向大家解釋。
待針被燒得通紅後,景忱將針放在一旁冷卻。接著,他又從廚房拿了一些鹽,用開水衝成淡鹽水,說道,“淡鹽水也有一定的消毒作用,可以用來清洗傷口。”
一切準備就緒後,景忱用淡鹽水清洗了沈圓圓的手和水泡周圍的皮膚,然後拿起冷卻後的針,小心翼翼地刺入水泡邊緣,讓裡麵的液體緩緩流出。
沈圓圓感到一陣輕微的刺痛,但看到水泡裡的液體逐漸減少,疼痛也隨之減輕,心中的緊張感也緩解了許多。
待液體基本流儘後,景忱再次用淡鹽水對水泡及周圍皮膚進行清洗,確保傷口乾淨。
接著,他從自己的衣物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條,將布條放在淡鹽水中浸濕,敷在水泡破潰處。
“條件有限,但也能幫助傷口愈合。這幾天儘量彆讓傷口沾水,也不要過度使用這隻手。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沈圓圓看著景忱熟練地處理著自己的水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地說:“太謝謝你了,景忱,沒想到你懂這麼多醫學知識。有你幫忙,我就放心多了。”
第一次離開父母,人生地不熟的,還好遇到了一些很好的人。
一旁的劉雲也不禁讚歎道,“小景,你可真厲害,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了。以後我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就全靠你了。”
苗翠翠也微笑著點頭,“是啊,景忱,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看來我們知青點有個小醫生,大家心裡都踏實多了。”
景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隻是以前看過一些醫學方麵的書,學了點皮毛,能幫上忙就好。大家以後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儘管跟我說。”
王紅兵雖然在一旁沒說話,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驚訝。
畢竟他對景忱的認知都是從周建邦兄妹二人那聽來的,說的也都是他虛榮,大少爺做派,仗勢欺人。如今真正接觸下來倒是很多不同。
從這以後,景忱懂醫學知識的事情在知青點傳開了。
這恰恰是景忱想要的,畢竟得為以後爭取赤腳醫生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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