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沒多久又要上工了。景忱將新買的蜂花檀香皂帶給李大叔,他也開心極了。
“我剛回去的時候就跟你嬸說了,她可稀罕了,這不,還讓我給你帶些棗子。”說著遞給景忱一小兜紅棗。
“叔,您太客氣了,其實還是我占了您便宜。”
“您看您這教我翻地,還給我換這麼精致的水杯,我這一塊肥皂不值什麼。”
景忱說的也是實話,這種手工杯子,先不說後世,現在也是難得的生活物品,而且李大叔做得又精致漂亮,他就一塊肥皂不值當搭上一袋紅棗。
“哎這話說的,你買肥皂不用錢嗎,收著收著。”李大叔是個憨厚老實的莊稼人,待人都是真誠熱情的。
“這樣叔,我拿幾個嘗嘗鮮,剩下的您帶回去留著給嬸子,這紅棗給嬸子比給我用處大,再說了,我這不還得跟您學習地裡的知識嗎,我都沒給您帶點糖果啥的哪好意思收您的禮。”
景忱也是好一陣推脫,畢竟在村裡還是得跟人打好交道,這伸手要人吃食可不好,不知道的以為自己多饞呢。
李大叔想了想也是,這紅棗得留著給自己媳婦兒好好補補。“那下次我在給你帶。”不過還是覺得得給景忱。
“成,下次我也給叔帶好吃的。”說著兩人倒是相視一笑,接著又投入到勞動當中。
快下工的時候,秋日的暖陽漸漸西斜,給整個村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黃。
田間地頭,知青們和村民們正陸續停下手中的活計,準備收工回家。
就在這時,一陣從未聽過的低沉且嘈雜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村子的寧靜。
這聲音在寂靜的鄉村顯得格外突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村民們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張望的張望,還有小孩子跑上前湊熱鬨。
“這是啥聲音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皺著眉頭,用手搭在額頭上,努力朝著遠處看去,嘴裡喃喃自語道。
“不會是啥怪物吧?”一個年輕的媳婦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下意識地往旁邊的人身邊靠了靠。
“哪有啥怪物,說不定是上頭來人了。”一位有些見識的大叔推測道。
隨著引擎聲越來越近,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村民們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鐵疙瘩”。
它的車身四四方方,四個輪子飛快地轉動著,碾過泥沙地時揚起大片塵沙。
“這是啥東西啊,長得怪模怪樣的。”一個小孩指著吉普車,滿臉好奇地問道。
“這叫吉普車,我在城裡見過,可稀罕了,一般人可坐不起。”這年輕人是進過城裡的。
“乖乖,這得花多少錢啊。”一位大媽咂了咂嘴,眼中滿是羨慕。
吉普車停在了村口的空地上,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他身著素色的棉質襯衫搭配深色長褲,衣著整潔得體,材質一看就很好,與村民們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微微眯起眼睛,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看到村子的簡陋,不由略帶擔憂得看向車上。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神情,沒有將內心的情緒過多表露。
接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從車上下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鞋,化著淡淡的妝容,顯得十分優雅。
她輕輕撫了撫耳邊的發絲,目光平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微微皺眉,但沒說什麼,隻是清冷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有些難以接近。
最後下來的女生穿著一件淡藍色的上衣和深藍色的長褲,頭發紮成馬尾辮,整個人顯得青春洋溢。
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刻薄的嘲諷,“這就是咱們要待的村子?和京市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想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她這話顯然是對前一個女生說的。
三人站在一起,簡陽微微側頭,看向白衣女生,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輕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吧。”
“簡哥你向著她乾嘛,要不是她任性我們哪用來這種地方受苦。”藍衣女生喋喋不休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