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把桑寧輕輕地放在床上,絲綢床單泛起漣漪般的褶皺。
窗外霓虹透過紗簾,在她潮紅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熱……”
桑寧難耐地扭動身體,禮服肩帶滑落,露出大片泛著粉色的肌膚。
她迷蒙的杏眼裡氤氳著水汽,像林間誤飲烈酒的小鹿。
西風單膝跪在床沿,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腕表扔到一旁,金屬與玻璃碰撞的脆響讓桑寧微微瑟縮。
他伸手想替她掖好被角,卻被她突然抓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拽。
“你確定?“
他順勢撐在她耳側,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卻仍保持著最後一絲克製。
他俯身時領帶垂落,掃過她鎖骨時引起一陣戰栗。
“看清楚……我是誰。”
桑寧迷蒙的雙眼映著床頭暖光,睫毛上還掛著生理性的淚珠。
她伸手撫上他緊繃的下頜線,指尖順著喉結滑到鎖骨“希希……”
這個稱呼讓西風瞳孔驟縮。
五年前那個雨夜,蒙著眼的小姑娘也是這麼軟軟地叫他。
他猛地扣住她亂動的手腕按在枕邊,呼吸粗重:“再叫一次。”
“希希....”她仰起泛著潮紅的臉,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他下巴。
她迷蒙的眸子映出他克製到扭曲的麵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唇間:
“五年前....是不是你?”
空氣瞬間凝滯。
西風手掌輕輕覆在桑寧雙眼,拇指在她唇角停頓,
那裡有顆若隱若現的美人痣,與五年前那個雨夜記憶重疊——
彼時他被下藥後誤闖酒店房間,撞見醉酒神誌不清的少女。
雪鬆與茉莉的氣息在黑暗裡糾纏整夜,卻在破曉時分被緊急電話生生打斷。
當時走得太過匆忙,他隻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床上被領帶蒙住雙眼的少女,將刻有西家徽章的戒指套進她無名指。
等我。
他在她汗濕的額間落下一吻,想著處理完急事就回來尋人。
月光透過紗簾,西風發現桑寧鎖骨下方有道淺淺的疤痕一一
五年前那晚,他情難自禁時留下的牙印。
“原來真的是你....”他眸色轉深。
西風原本還不能完全確定——
畢竟五年時光將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女雕琢得判若兩人。
記憶裡的她單薄得像張紙,纖細的腰肢他一隻手就能圈住,白皙的皮膚下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那夜被藥效支配的他就像頭不知饜足的野獸,明明已經把人折騰得哭啞了嗓子,卻還是控製不住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燈下黑。
直到那天深夜加班結束,西風乘電梯下樓。
當電梯停在18層時,門突然打開,一個抱著厚厚文件的女人匆匆闖了進來。
她左手費力地夾著搖搖欲墜的資料,右手還舉著電話,連頭都沒抬就按了一樓按鍵。
平日裡,員工們若是遇見西總獨自乘電梯,
要麼識趣地等下一趟,
要麼就絞儘腦汁地找話題奉承。
可今晚這位卻與眾不同——
她緊蹙著眉頭,對著電話那頭連聲道歉:
實在對不起,資料我馬上送到...
全程將他當作空氣,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
西風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好在那清泉般的聲音還算悅耳。
他狀似無意地打量著眼前的身影:
保守的西裝套裙將人裹得密不透風,卻遮不住那曼妙的腰臀曲線。
西風對她第一印象:古板,無趣,無禮。
電梯抵達一樓時,她匆忙離去,卻將工作證遺落在角落。
西風本不欲理會,卻鬼使神差地俯身拾起。
當視線觸及證件照上那張被黑框眼鏡遮去大半的清秀麵容時,
他瞳孔驟縮,猛地追了出去——
然而空蕩的大廳裡,早已不見那道身影。
西風盯著工作證上的名字,他毫不猶豫地撥通電話:
ee,立刻查清楚桑寧的所有資料——
指腹摩挲著證件照上那張素淨的臉,
我要在一個小時內看到完整檔案。
ee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
五年了,他們西總終於主動要查一個女人。
想到這些年88層總裁辦裡流傳的總裁特助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他幾乎要老淚縱橫。
老大,您終於開竅了。)
ee將桑寧的檔案翻了個底朝天,卻隻查到她的父親信息,其餘關鍵資料全都一片空白。
老大...
ee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直覺告訴我,這女人背景不簡單,所有重要信息都被刻意抹去了。
西風唇角勾起一抹久違的興味:
有意思...
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麵,
那就把人調來總裁辦——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查。
翌日清晨,一份燙金調令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18層市場部王總的桌麵。
“…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