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濕漉漉的假睫毛耷拉在臉上,精心打理的卷發變成了一縷縷的濕麵條。
還沒完呢。
刀疤男獰笑著對老鼠說,“去……整一瓶卸妝水來。”
半個小時後。
你們要乾什麼?!程雪柔驚恐地看著,老鼠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卸妝水,粗暴地抹在她臉上。
程雪柔感到皮膚火辣辣地疼,睫毛膏和粉底被胡亂擦去。
接下來的十分鐘,可能是程雪柔人生中最屈辱的十分鐘。
五個彪形大漢圍著她,不時發出哇,眉毛少了一半!天啊,原來大雙眼皮是貼的!之類的驚歎。
輕點!那是我的真睫毛!程雪柔尖叫著護住自己昂貴的嫁接睫毛。
終於,卸妝工程結束。
老鼠拿著照片湊近,仔細檢查她的臉,突然臉色大變:老大...真的不是她!
刀疤男咒罵一聲,一把搶過照片又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媽的,抓錯人了!他狠狠踹了一腳水桶,水花濺了程雪柔一身。
程雪柔劇烈咳嗽著,眼淚混著臉上的水往下流。
我...我早就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她喘息著說。
閉嘴!刀疤男暴怒地吼道,轉身對另一個手下說。
查清楚,這女的是誰?為什麼和西風的女人長得這麼像?
西風的女人?程雪柔心裡一震。
她幾時成了西風的女人?,搞錯了。
老鼠諂媚地湊過來:老大,我查到了。這女的是程立國的小女兒,叫程雪柔。平時低調得很,幾乎不出現在公眾場合。
刀疤男眯起眼睛,突然冷笑一聲:有意思。程立國的小女兒...和那女人長得這麼像。
他蹲下身,捏住程雪柔的下巴,小妞,你媽該不會在外麵有野男人吧?
程雪柔憤怒地瞪著他:不許侮辱我母親!
刀疤男哈哈大笑,鬆開手站起身:處理掉。不能留活口。
程雪柔的血液瞬間凝固。
處理掉?他們要殺她?就因為抓錯了人?
老鼠麵露難色:老大,她畢竟是程家的人...
小老婆生的算什麼程家人?刀疤男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再說了,她看到我們的臉了。動手!
一個壯漢走過來,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程雪柔的心跳快得要衝出胸腔,她拚命掙紮,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就在這時,廠房外突然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
所有人臉色大變。媽的,誰報的警?刀疤男怒吼。
老鼠驚慌失措:老大,可能是剛才她掙紮的時候觸發了手機緊急呼叫!現在怎麼辦?
刀疤男當機立斷,臨走前惡狠狠地瞪了程雪柔一眼,
算你走運,小妞。但記住,今天的事敢說出去一個字,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匪徒們迅速撤離,腳步聲漸行漸遠。
程雪柔長舒一口氣,但隨即意識到警笛聲也在遠去——那根本不是來救她的,隻是恰巧路過的巡邏車!
她必須自救。
程雪柔使勁扭動手腕,粗糙的繩索磨破了皮膚,鮮血滲出來,但她也因此獲得了一點活動空間。
她注意到椅子腿有一處斷裂的金屬片,鋒利如刀。
忍著劇痛,她將手腕上的繩索對準金屬片,開始來回摩擦。
一下、兩下...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混合著臉上的水珠滴在地上。
終於,的一聲輕響,繩索斷了。
程雪柔迅速解開腳上的束縛,踉蹌著站起來。她的雙腿因為長時間捆綁而麻木不堪,剛邁出一步就摔倒在地。
不能停...必須逃出去...她咬著牙對自己說,強迫自己爬起來。
廠房大門已經被匪徒鎖死,程雪柔環顧四周,發現角落裡有一扇小窗戶,玻璃早已破碎。
她拖著疼痛的身體爬過去,踩著堆放的木箱夠到窗沿。
外麵的雨還在下,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臉上,卻讓她感到一絲希望。
程雪柔用儘全身力氣爬出窗戶,碎玻璃劃破了她的手臂,但她顧不上疼痛,直接跳了下去。
她落在鬆軟的泥地上,立刻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身後突然傳來喊叫聲——匪徒發現她逃跑了!
程雪柔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她拚命奔跑,穿過雜草叢生的荒地。
前方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雨水使水位上漲,水流洶湧。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束在她身後晃動。
沒有猶豫,程雪柔縱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
水流立刻裹挾著她向下遊衝去。
她拚命保持頭部在水麵上,同時抓住河中突出的樹枝穩住身體。
刀疤男在岸上咒罵著,老鼠那幾個慫貨,沒人敢跳入這樣洶湧的河水中。
程雪柔順著水流漂了一段距離,終於在一處緩坡抓住岸邊的樹根,艱難地爬上岸。
她渾身濕透,冷得發抖,但至少暫時安全了。
她蜷縮在一棵大樹下,雨水順著樹葉的縫隙滴落。
程雪柔摸出藏在胸口的手機——幸好是防水型號,還能用。
她顫抖著撥通了唯一能想到的號碼。
小雨...救我...她的聲音支離破碎,我被綁架了...現在在...
話未說完,手機電量耗儘自動關機。
程雪柔絕望地閉上眼睛,但隨即又睜開。
不,她不能放棄。
那些人認錯人了,他們要抓的是西風女人...為什麼?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擊中她:如果這不是簡單的認錯人呢?如果她和那個女人真的相似到能被專業綁匪認錯...那她的身世,母親告訴她的那些事...會不會都是謊言?
程雪柔心中的疑問卻像這雨夜的黑暗一樣,越來越濃重。
遠處,那個跟蹤她多日的黑影,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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