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鴆站在原地,如同被釘在了原地。守門司內死寂一片,隻有他擂鼓般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他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瑟瑟發抖的守門弟子,最後目光落在那塊象征著自由、此刻卻遙不可及的登記玉簡上。
完了……下山的路,被師父親手,徹底堵死了。而且,這次恐怕不是三份點心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艱難地邁開灌了鉛似的雙腿,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仿佛走向的不是回峰的路,而是師父盛怒之下的審判台。
而走在前麵的慕容諾婧,看似平靜無波,攏在袖中的指尖卻微微顫抖著。她心中翻湧的,除了滔天的怒火和被忤逆的冰冷,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近乎偏執的念頭:
塗山國?姻緣司?想都彆想!
這個逆徒……休想踏出長安宗半步!
這次,賭上師父的尊嚴,也絕不能再讓他溜了!
秦夜鴆垂頭喪氣地跟在慕容諾婧身後,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碧落峰自己的住處。那扇熟悉的房門在他身後輕輕關上,隔絕了外界,也仿佛隔絕了他最後一點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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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著冰冷的門板,長長地、無聲地籲了一口氣。臉上那點強裝的鎮定和最後的苦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混雜著挫敗和憋悶的煩躁。
“這下徹底麻煩了……”他低聲自語,指尖煩躁地揉著眉心。師父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激烈,還要決絕。
假傳師命,當麵戳破她那隱秘的心思,還試圖在她眼皮子底下開溜……樁樁件件都精準踩在了師父的雷區上。
他環顧這間被慕容諾婧安排得舒適妥帖、靈氣充裕的居室。搬到碧落峰後,確實近水樓台,能時時見到師父,修煉資源也唾手可得。
但這份“恩寵”如今卻成了最牢固的枷鎖。師父的神識如同無形的天網,嚴密地籠罩著整個碧落峰,尤其是在她盛怒之下,任何一點異常的靈力波動都休想瞞過她的感知。想從這裡溜出去?難於登天。
“師父,你還是太天真了……”秦夜鴆臉上的煩躁之色忽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邪氣的、帶著強烈叛逆意味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狡黠而危險的光芒,“真以為這樣我就去不成了嗎?”
他猛地站直身體,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一股與長安宗正統靈力截然不同的、帶著濃鬱鐵鏽腥甜氣息的能量,開始在他體內悄然流轉、彙聚。
這氣息陰冷、粘稠,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卻又帶著令人心悸的邪異感。
血元力!
這是秦夜鴆最大的秘密,一個連將他視若珍寶的師父慕容諾婧都毫不知情的秘密——他是一名血修者!
“血影分身!”秦夜鴆心中低喝,雙手飛快地在胸前結出一個繁複而古老、透著濃濃血腥氣的印訣。
隨著印訣完成,他體內湧動的血元力驟然沸騰!大量的精血被瞬間抽離,在他麵前凝聚、塑形。
隻見一個由純粹血光和些許模糊血肉構成的“秦夜鴆”迅速成型,五官、身形、衣著,甚至眼神中的那點疲憊和煩躁,都與本體一般無二,散發出微弱但真實的生命氣息。
這並非簡單的幻影,而是承載了他一部分意識、足以以假亂真的高級分身!
秦夜鴆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氣息也萎靡下去,強行分離精血和意識帶來的負荷不小。但他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去吧,好好‘修煉’,‘伺候’好師父。”他對血影分身下達指令。分身點了點頭,眼神靈動,徑直走到床榻上盤膝坐下,擺出一副打坐調息的姿態,周身開始模擬出長安宗正統功法的靈力波動,氣息穩定而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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