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擊毫不退讓,言辭犀利,頓時讓那刀疤臉和瘦小個臉色一沉。
“臭小子,你說什麼?!”刀疤臉猛地站起身,身上散發出凶悍的氣息,似乎想動手。
“秦夜鴆”卻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他這具血幻影雖然實力不如本體,但也具備本體部分戰鬥意識和威壓,此刻刻意散發出一絲屬於“秦夜鴆”本尊的冷冽劍意,雖然微弱,卻讓那刀疤臉心中一凜,動作不由得頓住了。
“夠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隊頭領的、麵容沉穩的中年漢子出聲喝止,“都少說兩句!既然入了隊,就是自己人!有力氣留著對付路上的麻煩!”
刀疤臉悻悻地哼了一聲,重新坐下,但盯著“秦夜鴆”的眼神依舊不善。其他人也收斂了些,但顯然,這個新來的年輕人,並未被他們真正接納。
“秦夜鴆”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盤膝坐下,閉目養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這份沉穩和漠然,反倒讓一些人收起了幾分輕視。
就在第三小隊這邊氣氛剛剛緩和一些的時候,營地入口處再次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三名男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身穿暗紅色勁裝,衣袂飄飄,袖口與領口繡著詭異的血色雲紋,俊美的麵容被一個血色被麵具覆蓋,但是卻帶著一股邪異的慵懶,一雙鳳眼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營地,仿佛在逛自家後花園。
他周身散發著一種隱晦而危險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血腥氣,讓人望之生畏。
他身後跟著兩人,一人手持玄鐵長槍,麵容冷峻,一人手持渾圓戰錘,身材魁梧雄壯,皆氣息內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是易與之輩。
這奇特的組合立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錢行長顯然也聽到了動靜,從帳篷裡鑽了出來,看到那紅衣男子時,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堆起了比之前見到“秦夜鴆”時熱情十倍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語氣帶著幾分討好和驚訝:
“哎呦!這不是……血仙皿,皿尊者嗎?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血仙皿!這個名字在五嶽聖地的傭兵、散修界,可是有著不小的名氣。
傳聞此人亦正亦邪,行事全憑喜好,有時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時又會因為一點小事滅人滿門,實力深不可測,來曆成謎。
但其“除暴安良”雖然方式往往比較血腥)的事跡也確實有不少,使得他在底層修士和中立勢力中,名聲頗為複雜,但無人敢輕易招惹。
血仙皿秦夜鴆本體)懶洋洋地瞥了錢行長一眼,用他那特有的、帶著幾分邪氣和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
“閒得發慌,四處遊曆,正好聽說你們蔑荒商隊要走北線去寒天城?聽起來挺刺激的,本尊打算加入你們的護衛隊,湊個熱鬨,怎麼?不歡迎?”
錢行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位爺要加入?這可是尊煞神啊!
請他當護衛?這路上是能安全點,還是會更危險?他一時摸不準血仙皿的真實意圖。
“這個……皿尊者,您說笑了,”錢行長搓著手,小心翼翼地道,“我們這小商隊,怕是請不起您這尊大佛啊,而且這路上……”
“嗯?”血仙皿眉梢一挑,那雙鳳眼微微眯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錢行長,讓他後麵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怎麼?錢行長是覺得,本尊不配給你們當護衛?還是覺得……本尊會壞了你們的規矩?”
他的語氣依舊慵懶,但任誰都聽出了其中的不善。身後的陳堅宇和於玄旭也適時地向前半步,目光冷冽地盯住錢行長。
錢行長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擺手,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敢不敢!皿尊者您能賞臉,那是我們商隊天大的榮幸!歡迎!絕對歡迎!隻是……隻是報酬方麵,恐怕……”
“報酬?”血仙皿嗤笑一聲,隨意地擺了擺手,“本尊不缺那點靈石,就當是找個樂子。給我和我這兩個兄弟安排個位置就行。”
“是是是!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錢行長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哈腰,“您三位就……就編入第一護衛隊!不!您三位隨意,想跟著哪隊就跟哪隊,一切行動自由!隻要在商隊遇到麻煩時,能出手相助一二,錢某就感激不儘了!”
他可是生怕得罪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
血仙皿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隨意地在營地中掃過,最後,落在了第三小隊那邊,正好與聽到動靜睜開眼的“秦夜鴆”血幻影)視線對上。
血仙皿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朝著“秦夜鴆”的方向,懶洋洋地開口道:“喲,這不是長安宗的那個秦小子嗎?怎麼也在這兒?怎麼,也被發配來了?”
“秦夜鴆”血幻影)站起身,對著血仙皿拱了拱手,神色平靜,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對前輩高人的尊重,以及一絲被“發配”的無奈:“見過皿尊者。晚輩確是因故受罰,前來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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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和互動,落在其他人眼裡,頓時引起了各種猜測。
“原來他們認識?”
“看樣子,這秦夜鴆好像還幫過血仙皿?”
“怪不得這麼硬氣,原來背後有這尊大佛?”
之前嘲諷“秦夜鴆”的刀疤臉、瘦小個等人,此刻臉色都有些發白,暗自慶幸剛才沒有真的動手,否則惹怒了血仙皿,那後果不堪設想。連錢行長都對血仙皿如此忌憚,他們哪裡還敢造次。
血仙皿哈哈一笑,拍了拍“秦夜鴆”的肩膀觸感真實,血幻影之術玄妙無比),語氣帶著幾分前輩對晚輩的隨意:
“行了,小子,既然碰上了也算有緣。路上機靈點,彆真把命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說完,他便不再多看“秦夜鴆”,帶著陳堅宇和於玄旭,自顧自地在營地中找了一處視野好的地方休息,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錢行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去安排相關事宜。整個營地因為血仙皿三人的到來,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和複雜起來。
“秦夜鴆”血幻影)重新坐下,繼續閉目養神,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個小插曲。
而真正的秦夜鴆血仙皿本體),則靠在一塊巨石上,看似慵懶地假寐,實則靈識早已覆蓋四周,將所有人的反應儘收眼底。他的計劃,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
明有“秦夜鴆”吸引目光,暗有“血仙皿”伺機而動,這危機四伏的北嶽之行,終於添上了幾分屬於他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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