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變了好多呢。」
該說是懂事了?或許隻是因為他今天心情好才顯得如此。
那條瘋狗怎麼可能輕易轉性。
倒不如說剛才的模樣與其說是懂事了。
「...不知該怎麼形容。」
年幼的彭雅熙難以用語言描述那種神態。
彭雅熙困惑地搖搖頭,轉頭詢問女婢。
「女婢,搜索進展如何?可有什麼發現?」
「...雖尚未輕易尋得,但少家主確實應該身在新月縣。」
「這該死的哥哥,去哪兒不好偏跑到這兒來。」
本想質問為何放著那麼多地方不去,非要竄來山西,但彭雅熙早就知道彭宇真的答案。
他肯定會說什麼若即若離才有趣之類的混賬話。
他那超凡天賦雖早已得到認可,但性格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明明流著彭家的血,在家族各個性格鮮明的對比下,彭宇真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異類。
「...煩死了真的。」
「天色馬上就要暗了。小姐請先回去休息吧。」
聽到呂薇的話彭雅熙深深歎了口氣斜眼瞥了下仇陽天消失的方向隨即轉過身去。
「有本事就找到試試看….看我饒不饒你。」
彭雅熙氣呼呼地消失後在他們待過的包子鋪裡。
「哈啾…!」
正抓著包子猛吃的男人接連打起噴嚏。
隨即用衣袖蹭蹭地擤鼻涕。
「誰在罵我?怎麼鼻子這麼癢。」
掛著索然無味的表情又抓起包子吃起來。
天亮時分終於到了九龍會這樁大事——俱龍戰召開的日子。雖然實在不情願但時間本就不會隨我的心意流轉。
清晨就要開場的九龍戰吸引了山西無數門派乃至仇家旁係參與。
當然隻要能證明身份其他人士也可參加。
從清早排起的長龍全是來參加九龍戰的人。
到底劍隊有什麼魅力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仇家尚且如此四大世家和九派一盟隻怕更甚。
「九派一盟隻收本門弟子倒不會這麼誇張吧。」
傳聞是這樣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演武場上站著仇家劍隊員他們既是裁判昨日還舉辦了慶典。
明明灌了那麼多黃湯臉上卻不見宿醉的難受也不知是強忍還是真沒事。
後來問武延他說提前一個時辰就起來運功逼酒白遭了番罪。
早知如此喝酒就該適可而止嘛。
昨天吃了包子精神抖擻的魏雪兒邁著有力的步伐帶來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紅色道袍。
我接過來深深歎了口氣。
「..是啊,熬過今天就結束了。」
「少爺!今天就是乾那個的日子對吧?就是唰唰啪嗒那種!」
「完全聽不懂能說得再詳細點嗎…?」
「就是武延哥平時老在練的那個呀。」
看來是在說武延平時在住處偷偷練習的劍術。
但再怎麼簡化也不該說成唰唰啪嗒吧?
「那個看起來超帥的。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試試。」
‘...到時候肯定會練到吐的。’
對魏雪兒來說或許會是坎坷的命數。
雖然我無法想象她究竟要經曆什麼才能在未來登上那個位置。
但至少不覺得單憑天賦就能殺死天魔。
看著興高采烈的魏雪兒,我把話咽了回去。
換好衣服後便動身前往觀戰。
因為時間充裕正慢悠悠走著,忽然隱約聽見有人高聲叫嚷。
「不行!憑什麼不讓我參加!」
「...您、您先冷靜一下。」
「我都說沒時間了!要是被抓了你負責嗎?」
像是來參加九龍戰的考生,似乎在爭論什麼資格問題。
由於身份核驗是必須流程,被卡住的人經常像這樣鬨事。
奇怪的是本該有仇家武者鎮守現場壓製鬨事者。
但他們此刻卻不敢輕易出手。
‘算了,他們自有分寸。’
這種鬨事的也不是一兩個了。總會處理好的。
然而緊接著聽到的話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
「彭家身份怎麼了!隻要確認身份不就能辦事了嗎!」
「..就算您這麼說,那個…我們也有立場問題,必須仔細核實。」
「我還要怎麼證明?難道要在肚皮上寫著‘我是彭家少家主’遊街嗎…啊,這樣你們就信了?我現在就寫。」
「啊啊啊!您冷靜些!」
.....咦?
「剛才說什麼…?少家主?」
...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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