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汙門主近乎吼著喊出來。
李長老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看在你這份熱忱的份上，就讓你悔一步吧。」
「…這該死的混賬，非逼人說這個…!走著瞧…!」
“...”
啥啊….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
完全沒人在意我的存在。
兩位老者重新開始對弈。
直到回過神的我插嘴乾涉。
激烈棋局的熾熱氛圍才得以冷卻。
草草收拾完局麵，坐在李長老房間裡時。
李長老端著茶走進來在對側坐下。
「可惜沒有準備茶點呢。」
「您怎麼不讓侍從來處理呢。」
「除了時間和這副身子骨老夫一無所有何必多此一舉。」
李長老說得輕描淡寫。
雖說不大但對於獨居者而言這住所還是略顯寬敞。
看來李長老獨自打理確實有些吃力….
「啊。」
正這麼想著時，看到廊下有個正奮力掃地的身影。
正是方才一起下棋的下汙門主。
「喂!這再給我掃掃!」
「你這家夥…!先看看老夫的身子骨再說話!像是能使上勁兒的模樣嗎!」
確實….
不誇張地說，墨老人的腰身隻有李長老胳膊粗細，胳膊更是隻有手指般大小。
怎麼看都不像能使上力氣。
‘不對。問題根本不在這兒。’
我猛地回過神，向李長老問道。
「墨老人為什麼在李長老的住所裡?」
「嗯?啊，陽天你肯定沒聽說吧。」
「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就是，我跟家主說要當大長老，順便討要了那家夥。」」
「啊?」
「正好一個人待著也寂寞，那家夥又說沒地方可去，就收留他了。」
「…您這說得像撿了條小狗似的?」
邪派，若論情報能力可是與丐幫齊名的下汙門的首領。
把那種人物弄來放在自己住所的李長老也是夠可以。
說要就真的給了的父親也是這樣。
被送就乖乖在院子裡掃地的墨老人也很奇怪。
‘…這瘋掉的宅子真夠嗆。’
越挖越發現沒一個正常的。
「不是…那個…。」
能挑刺的地方少說也有幾十處。
要是一個個較真我非得憋屈死，所以決定直接跳過。
李長老那麼做肯定有他的考量。
肯定是這樣沒錯….
「…比起這些。長老，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嗯?你指什麼。」
「就是這封信。」
我首先向李長老確認這封信是否敗尊所寄。
本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才來的。
「這有什麼問題?」
「什麼叫有什麼問題…?」
還問為什麼你這混蛋。
李長老歪著頭露出不解其意的表情。
看他這反應，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
「這個….不是敗尊大人寄來的信嗎?」
聽我這麼說，李長老接過信箋。
「啊，這個?」
「不是嗎?」
「是啊。」
哈哈。
居然真是啊該死。
或許是察覺到我臉色不對，李長老補充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是說來看看你而已。」
「…不擔心才奇怪吧?」
「有什麼可擔心的。」
「敗尊大人要來看我的話，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
「能出什麼事….」
說到一半的長老突然抿緊嘴唇，若無其事地避開我的視線。
「長老，為什麼躲開視線?」
「眼睛裡進灰塵了?」
「彆轉移話題啊。」
這老頭子…!
見我死纏爛打，長老略微拉開距離繼續說道。
「總之陽天你操心太多反成病根，旁人此刻怕是巴不得見他一麵求得指點呢。」
正如大長老所言。
當今中原天下三尊的地位確實具備壓倒性威勢。
正如傳言所說——那是人類憑肉身與才能所能攀登的武學巔峰。
所謂三尊，正是代表當今中原武林的存在。
皆是憑一己之力便能擊潰整個大勢力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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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對我毫無助益。
「此等人物，長老您究竟是如何結識的?」
「活得久了人脈自然廣些。」
華山掌門自不必說。
下汙門主。
甚至連敗尊也——
實在想不通這老頭的人脈網究竟是怎麼搭建的。
‘當年他說年輕時玩得野，莫非是真話?’
到底玩些什麼才能經營出這種人脈？
「哎呀彆擔心，人家說會來未必立刻到嘛。多半是客套話啦，哈哈哈!」
確實不可能立刻現身。
畢竟敗尊現在應該不願以真麵目示人。
但敗尊向來是言出必踐之人。
至少據我所知確實如此。
他此生未能兌現的諾言，據我所知唯有一件。
‘說要殺死天魔那句話。’
除此之外，他踐行了所有親口許下的承諾。
所以若他說要來見麵——
‘……應該是指有朝一日會來吧。’
雖然內心隱約覺得他真會隻看一眼就走。
直覺告訴我他更不可能那麼做。
事實上我的糟糕預感從沒出過錯。
真他媽操蛋啊。
「隻要和長老扯上關係….總之絕對沒好事。」
「這混賬東西…?給你把屎把尿養這麼大，現在倒學會頂撞老子了!」
「您什麼時候給我把過屎！最多就是在我拉屎的時候找茬吧！」
呼!
瞬間有個拳頭朝我天靈蓋飛來。
要是沒及時躲開，肯定又像剛才那樣挨揍踉蹌了。
「又!又!動不動就揮拳頭，您這暴脾氣真是沒救了!」
「個子長高了就該學會嘴甜，光會躲算什麼本事!」
李長老作勢要起身認真動手時。
我迅速拉開距離。
這次可沒打算像剛才那樣乖乖挨打。
明明是來討說法的，總不能白挨揍。
「哼!好心給你傳信，倒是學會忘恩負義了。」
「早知道是這種信還不如不給…!」
「看這反應，你果然沒看另一封。」
「啊?」
「白費老子辛苦把它塞你手裡。」
被李長老的話打斷，我停下爭辯露出疑惑。
另一封?
什麼….
‘這麼一說。信好像是有兩張來著。’
李長老當時交給我的信箋確實不止一張。
看完第一張就氣昏頭，根本沒想過看其他內容。
‘另一封能有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把敗尊的信箋折好收進懷裡。
說真的恨不得當場燒掉，但要是氣頭上真燒了絕對沒法收場。
按照李長老的提示，我抽出另一封信展開。
一邊擔心著這該不會又是什麼奇怪的內容吧。
「…啊?」
剛展開信紙，裡麵就漏出一聲歎息。
致少爺。
看著眼前稚嫩筆跡寫下的文字，瞬間有種脫力的感覺。
而另一封信。
正是魏雪兒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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