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圈在油燈下打著轉,他吸了一口說:“平安回來就好。昨天張獵戶……”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拿煙袋鍋在鞋底磕了磕煙灰,火星子掉在地上:“不說這些晦氣話了,上炕吃飯!”
吃飯的時候可熱鬨了。秦嬸拿勺子在鍋裡攪了攪,盛了一大碗血腸,“啪”地扣在陸少楓碗裡:“多吃點,看把你凍的!”還在碗裡挑肥揀瘦;
耗子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解開繩子,露出一把鬆子,一顆顆剝好,全放進曉露碗裡,手指被鬆子殼硌得通紅也不在乎;
銀山端起酒碗,仰頭“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順著下巴往下流,他都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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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油燈芯“啪”地爆出個燈花,燈光在牆上晃來晃去。陸少楓、耗子和銀山擠在熱乎乎的土炕上。
耗子在床上翻了個身,身下的炕被壓得直響,棉褲蹭著炕席發出沙沙的聲音。
湊到陸少楓跟前,小聲問:“楓哥,你說曉露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啊?”。
銀山在旁邊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下耗子的後腦勺:“瞧你這點出息!
喜歡我老妹就去追,彆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說完,他在膝蓋上搓了搓手,蹭了一手的炕灰。
陸少楓盯著天花板發呆,歎了口氣說:“感情這事兒急不得。耗子,追姑娘就得像打獵一樣,大膽點才行。”
坐起來,手指在炕桌上敲著,接著說,“這次打獵的錢,按老規矩分。我拿兩份,銀哥和你各拿一份。”
耗子一聽,“騰”地坐直了,差點撞上天花板。
慌慌張張地擺手:“楓哥!這可不行!你出力最多,得多拿點!”急得聲音都變了,膝蓋在炕席上蹭得直響。
銀山也坐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臉上。
把錢往陸少楓麵前推,粗糙的手掌擦過紙幣沙沙響:“少楓,我就帶了個路,這錢我不能要。”
陸少楓攔住他們,一把按住錢說:“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改。”
正說著,院子裡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踩著雪跑過來。
陸少楓立刻翻身下地,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順手抄起枕頭邊的獵槍,端在肩膀上喊:“誰?”
門“吱呀”一聲開了,屯長裹著寒氣衝進來,棉帽上的雪化了一地。
身後跟著兩個人,懷裡抱著用油布包著的東西,胳膊還在不停地哆嗦。
“少楓!給你送錢來了!”屯長摘下帽子擦了把汗,嘴裡直冒白氣,
“賣野豬和豹子的錢湊齊了!野豬1560斤,一斤四毛五,一共702塊;
豹子賣了6500,大夥又湊了500,總共7702塊!”他一邊說,一邊在油布上比劃著。
油布一打開,嶄新的鈔票露了出來,紅通通的在油燈下特彆顯眼。
耗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差點從炕上摔下來,手在空中亂抓:“老天爺!這麼多錢!”聲音都變調了。
陸少楓數了數錢,分成三份推給大家:“我拿兩份3851,你倆各拿一份,一人1925塊5毛。”
銀山沒接錢,在棉襖上擦了擦手,又把自己那份推回去一半:“少楓,規矩歸規矩,可這錢你得多拿。豹子和野豬都是你打的。”
秦叔叼著煙袋從裡屋出來,在門框上磕了磕煙杆:“銀山說得對,少楓,彆客氣了。”嘴裡冒出的煙在燈光裡飄來飄去。
陸少楓看著銀山堅持的樣子,又看看秦叔,心裡一暖,把錢塞回銀山手裡:“行,這錢我先幫你存著。”
屯長在旁邊直豎大拇指,拍手叫好:“少楓,你這人做事就是痛快!以後屯裡有啥事兒,儘管開口!”
等送走屯長,月亮都升得老高了。陸少楓躺在炕上,聽著耗子在旁邊數錢,手指無意識地在獵槍上劃拉著。
耗子數大團結數得可仔細了,一邊沾著唾沫數,一邊咧嘴笑:“明天得找塊紅布包起來……”
正說著,一聲狼嚎突然劃破夜空,又尖又嚇人,而且越來越近。
陸少楓“騰”地坐起來,一把抓起獵槍,端在肩上,眼睛死死盯著窗外,大氣都不敢出。
耗子嚇得一哆嗦,手裡的錢都攥皺了:“這……這狼叫咋這麼瘮人啊?”聲音抖得不行,趕緊往陸少楓身邊靠。
銀山急忙披上棉襖,摸到牆上的油燈挑亮了些:“怕是狼群盯上咱屯子了,少楓,我得趕緊去報信!”
扣棉襖扣子的手直發抖,好幾次都沒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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