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跑過來,趴在小灰的屍體旁,用頭輕輕蹭著小灰的身體,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音裡滿是悲傷,
突然仰起頭,對著天空發出一聲淒厲的狼嚎。
“嗷嗚——”
聲音穿透林間,帶著無儘的悲傷
大青也湊過來蹲在旁邊,用舌頭舔舔小灰的耳朵,再也得不到回應。
醉仙從灌木裡跑出來,蹲在陸少楓腳邊,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膝蓋。
見陸少楓左臂的血還在流,醉仙突然跳起來,用牙齒咬住陸少楓褲腳的綁腿,輕輕拽了拽。
陸少楓愣了愣,忍著疼解開腳上的綁腿,
醉仙立刻用小爪子幫忙按住繃帶的一端。
陸少楓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的眼淚,抱起小灰的屍體和腦袋,走到旁邊的落葉鬆旁。
刀刃插進泥土裡,用力往下刨,黑土被翻得四處都是,坑挖得很深,足夠容納小灰的屍體;
把小灰的腦袋和身體拚在一起,用乾淨的樹葉蓋在上麵。
陸少楓聲音裡帶著哽咽,“好好休息,等我以後來看你。”
用土把坑填上,堆成一個小土堆,又在旁邊插了根鬆枝,鬆枝上還帶著幾片綠葉,算是小灰的墓碑。
處理完小灰的後事,陸少楓轉身看向母彪的屍體,心裡沒有絲毫同情,隻有滿滿的恨意。
用隕刀把母彪的皮剝下來——皮厚實得很;
又把母彪的骨頭一根根抽出來,用藤條捆好,打算回去泡成藥酒;
至於肉,他一口都不想碰,直接挖了個坑埋了,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白龍,去找吃的來。”聽到動靜的白龍轉身朝林子跑去……
“該處理這些人參了。”
陸少楓走到人參叢旁,左手臂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繃帶已經被血浸紅了一角,隻能用右手操作。
看著被雙彪暴力挖開的參株,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也沒了之前的耐心,
直接用右手抓住參莖,用力一拔——“噗嗤”一聲,連帶著根須帶著泥土一起拔了出來。
也不管參須斷了多少,把人參一股腦往懷裡塞,左手不能用力,就用胳膊夾著。
沒一會兒就把能拔的人參都收完了,
陸少楓抱著人參往不遠處的溪水走——剛才來時看到過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正好能洗乾淨人參。
蹲在溪邊,右手捧著溪水往參上澆,冰涼的溪水衝掉泥土,露出人參白淨的根須。
洗乾淨的人參他也沒客氣,直接拿起一棵五品參塞進嘴裡,嚼得“咯吱”響。
剛嚼完第二棵,就聽見遠處傳來白龍的叫聲。
陸少楓抬頭一看,隻見白龍叼著一頭野豬從林間跑出來,
野豬百多斤出頭;
大青跟在後麵,嘴裡叼著野豬的一條後腿。
“來得正好!”
陸少楓站起身,把剩下的人參放在溪邊石頭上。
白龍把野豬放在地上,甩了甩頭上的血漬,對著陸少楓低吼兩聲。
陸少楓拍了拍它的頭,
“好樣的,正好餓了,烤點肉墊墊肚子。”
蹲下身,用隕刀劃開野豬的肚子——左手不能用力,就用膝蓋頂著野豬的身體保持平衡,
右手握著刀掏內臟。
野豬的內臟直接扔給白龍和大青,倆狗立刻圍上去,狼吞虎咽起來,吃得滿臉都是。
處理完內臟,陸少楓把野豬肉切成大塊,串在削好的鬆枝上。
找了塊背風的石頭,從背包裡掏出火柴——
右手笨拙地劃火柴,劃了三根才劃著,火苗剛起來就被風吹得搖晃,趕緊用身體擋住風,把火柴湊到枯枝堆上。
枯枝很快被點燃,火苗“劈啪”作響,油脂滴在火裡,肉香很快撲滿周圍,
醉仙從旁邊的灌木裡跑出來,蹲在他腳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肉。
陸少楓烤好一串肉,用右手拿著往嘴裡送。